還買了蓮藕種子兩千粒,兩文一粒。
十四種果苗,櫻桃、蜜林檎、雪梨、河陰石榴、甘蔗、龍眼、水蜜桃、邵黃桃、棠球、李、楊梅、水晶葡萄、文林郎、青梅,八文一棵,
向隔壁的王家日常雜貨鋪訂購兩千個甕,八文一隻,明日送貨上門。
雲初摸摸口袋,出門前六十九貫,大買特買用掉六十六貫,剩下三貫回家。
路過州橋的熟食店,從腰袋裡數了八十文錢出來,讓店主給她切了一隻蜜燒鴨、一大碗軟爛爊肉,外加五個羊肉餅。到了家,取出一百文讓索喚小哥去買遇仙正店的一角羊羔酒。
天黑前,青木他們都回來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暮食,雲初其實想把自己灌醉,奈何羊羔酒其實就是甜酒釀,發酵程度很輕,隻釀十日即熟,沒有什麼度數可言,越喝越清醒。
天黑後,雲初進房關門,閃進空間,把買的鳜魚扔進蝦池,河蚌扔進鼈池。
用網兜子撈了一條新生的鲈魚,不到半尺長,還得再養養,又把它扔回去。
鼈倒是繁殖了不少,草叢中、淺水區,爬的到處都是,就是太小了,拳頭般大小。
在淺水區的泥塘角落,經年的淤泥,腐敗物質多,埋下一粒蓮藕種子。
五大袋蓮藕種子,顆顆光滑圓潤,甕種蓮花上市的季節要等到六月,先把種子放進狗大戶的廳堂裡存儲。
新買的十四種花苗,一種花苗各占一畝地。之前的十四種牡丹各占一畝,新品汴錦兩畝。
柑橘和橙柚各占四畝地,又增加了兩畝荔枝、枇杷。四種水果各占四畝地。
新買的十四種果苗,各占一畝地。
巴豆、白術、甘草、葛根各占一畝地。含笑、栀子、茉莉、素馨、鳳尾,各占一畝地。
六十九畝地,種的滿滿當當。
挖出之前種下的十四種牡丹,各三十棵,含笑花和茉莉各五十棵,五百二十棵花擺在鋪子裡賣。
牡丹新發的嫩芽沾着晶瑩水光,蘊含飽滿生機,比她的臉還大的花朵。
每一次種出東西,都帶着新生的喜悅,她伸出指尖,小心翼翼碰了碰。有些新奇,有些歡喜。
種地這種深藏在血脈裡的事情,一旦覺醒,就一發不可收拾。
雲初在泉水池中泡了個澡,現在皮膚白如凝脂,墨發垂肩。她到現在還記得禁中的宮女們嘲笑她,長的醜,想的美。
其實對于這幅皮囊,她并沒有抱多少希望,隻要健康就好,能夠讓她好好種地,攢夠藏品回家就行。
美貌有時并不會帶來多少便利,相反,貧窮又沒權勢的女子都很命苦,總是被人觊觎做妾,哪怕宮内的妃嫔,都是小門小戶的美貌女子,一生都要窮奇手段去争奪天子那稀薄的一點憐愛,一堆女子互扯頭花,真是夠累的。
在海棠樹下的躺椅上漸漸起了困意。
不怪她犯春困,要怪就怪春風太溫柔,花香太醉人。
躺椅太舒服,靠墊太軟和,像溫暖的巢穴鋪滿蓬松稻草。
狗大戶的小院清淨,她這一天很滿意,認真種地,認真吃飯,認真采買。
春風和煦,吹動滿空間鮮花,青草,泥土的味道。
雲初爽了!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六百畝農莊,空間内土地也達到了六十九畝,目前夠她種地了。
但是盯她稍的人卻繃不住了。
“公子!周雲初買了很多很多箱瓷器!”
“公子!周雲初定了鐵網、蜂箱、花籃!”
“公子!周雲初買了一些花苗、果樹苗,看樣子要種地!”
“公子!周雲初買了魚、河蚌,一些熟食,又讓索喚去買了一角羊羔酒!”
葉崎怒目而瞪,一甩袖,桌上茶盞崩落,碎片飛濺而出。
他站在滿地碎片中一臉問号,直跺腳:“瓷器?種地?這個毒婦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