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一陣臉紅滾燙,這讓她怎麼回答,說舒服他驕傲,要是說不舒服他炸毛,含含糊糊道:“有點。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現在什麼時辰了。我怕百薇擔心。”
她的脖頸、面龐,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塊塊紅斑,襯的皮膚白嫩,看着有些可憐。
他還想要,想要的更多,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反正他現在親上嘴了,想把他甩掉,那就沒門了。
他又重重在她脖子後面親了一口,打個标記,這是他的,屬于他一個人的。
雲初無語了,好好一個武勳世家公子,怎麼跟個小狗似的,他還做個記号。
燕馳看着她的月牙白褙子被他揉搓的都起皺了,一把将她抱起來,大步往廂房那邊走。
“你幹嘛呀?去哪?”雲初很是緊張,他可不是什麼君子,風評向來不咋滴,能把她劫到這裡來,一頓狂親,能是什麼好人。
脫了這身绯色公服,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
“你緊張什麼,咱倆還沒成親,我有分寸。”燕馳舔了舔唇,“帶你去泡個溫泉,換一身衣裳,再回去。”
“泡溫泉?你跟我一起?”
“也不是不可以啊,你想要的話,那我就舍身奉陪羅。”
燕馳把她放在浴房,自己轉身去隔壁廂房取了一套女裝,梨花白褙子、長褲和旋裙、青羅抹胸背心、白絹裈、裹肚,把衣裳挂在屏風前的衣架上就出去了。
浴房内水霧氤氲,香皂、玉龍膏、牙粉、牙刷、帕子,還有三款花香的香膏,一應俱全。
雲初倚靠在湯泉中,舒舒服服的泡個溫泉澡,用帕子擦了好幾回脖頸,這被人看見了多難為情。
幹脆從頭到腳,把自己整個泡在溫泉裡。剛才被燕馳親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她又刷了一回牙。
取來帕子擦身,把頭發絞幹,穿好衣裳,提着帕子,帶着一身熱氣走出屏風。
燕馳早就在另一處浴房洗好,披散着頭發,坐在圈椅上,翻看手裡的兵書。
穿着黑絹長褲,披了件黑絹外衫,露出大塊胸肌,以及兩處猙獰的暗紅疤痕。
聽見雲初出來的聲響,擡頭一看,她臉頰绯紅,墨發如瀑垂下,一套梨花白,素淨清雅,凸顯身段婀娜,帶着一身淡淡的的茉莉花香,嬌嫩的他口幹舌燥,心髒突突狂跳。
雲初四處打量着廂房,妝匣、衣櫃、茶具,什麼都有,梳妝台上,連護膚的香膏面脂、胭脂水粉、香囊都準備了,女子的革及鞋、弓鞋、平頭鞋都一一擺在木架下,敞開的衣櫃裡,挂滿了成套的衣裳。
這明顯是為女子準備的廂房,如此周全,看樣子,不是一日之功。
她身上穿的又是誰的衣裳,蹙眉思索。
燕馳放下書,一把摟她進懷,他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沒吃過豬肉,他也看過豬跑。
雖說他一直克制的很好,但是雲初這身打扮,讓他氣血翻湧,肝火越燒越旺。
“這裡收拾的你還喜歡嗎?”燕馳唇角向上勾起。“專門給你準備的。要是缺什麼,盡管跟歡兒說。”
雲初低着頭思索,“你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準備的?”你打我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我謝謝你啊。
燕馳沒有正面回答,隻是摟着她,把頭埋進她脖頸處沉迷的嗅着。
“三公子,你這不會是給别的小娘子準備好,今天正好把我拐來吧?”雲初推開他的頭,站起來,走到他對面轉身看着他。
燕馳甕聲甕氣道,“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你身上的抹胸,還有衣櫃裡的褙子、鞋子、長褲,都是你的尺寸,我讓歡兒按你的尺寸準備的。你冤枉我。”
“三公子,你準備這些,是想讓我做你的外室,金屋藏嬌嗎?”雲初偏着腦袋看向他。
“不敢,我們燕家男人從不娶外室妾室,我隻是想有個地方跟你單獨相處。更何況平常,我自己也要找個地方,單獨待着。”
燕馳見雲初眉頭稍微松開了些,就趕緊上前緊緊抱住她,她一生氣或者客氣,就會喊他三公子。
“天快黑了,我該回去了,不然百薇又急的要哭了。”雲初現在想回去,不能再這麼跟這人耗下去了,他剛剛擡頭看她的眼神,就帶着旺盛肝火。
他把她整個囫囵抱緊,坐回榻上,“你剛剛冤枉我,我生氣了,需要哄才好。”
“燕馳~”先哄着他,等她回去了,她就避開他,躲遠點。
懷中之人嬌嗔着喊他名字,他的魂都要跟着飄了,她要什麼,他都答應,除了現在送她回去,他還想再抱一會。
燕馳咧嘴奸笑,不自覺舔了舔牙,“再過半個時辰,天黑了路上行人看不清,方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