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以來,官家拉攏大将,給文臣權,給武臣錢田宅。
老趙家讓大将從軍隊退休,世世代代享有特權,子孫與皇室聯姻,轉為皇親國戚。
燕馳好氣又好笑,“我家底都告訴你了,你現在想跑,晚了。”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耳垂,“再說,我這麼多産業,正好缺個娘子來幫我花錢,不然庫房堆滿了銅錢生鏽。”
她遲疑問道:“你為什麼現在就告訴我這些,你知道我很愛财的,你不怕我是看中了你的錢财而嫁給你嗎?”
他嗤笑一聲:“你最好能看中,反正我有。再說,你其實壓根就不知道如何花錢和享受。”
“你哪裡來的這麼多産業?”她好想捂住自己胸口,破防了,窮的連錢都不知道怎麼花。
“一部分是我拿命換來的,一部分是爹娘給的。”他撩開外衫,露出胸口猩紅疤痕。
她盯着疤痕看半天,抿了抿嘴,“世家貴女們從小就有人教如何打理内宅和産業,你拿命換來的産業,我也不會打理啊,别給你弄成一團糟。”
她以後要回去的,欠了情債,她怎麼還的起,更不想執掌中饋,當個甩手掌櫃多好。
燕馳幽幽歎口氣,把她整個摟進懷裡,“不難的,我會手把手教你的,再說,我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你最近到底幹什麼去了,這一摸下去,隻剩下骨頭了。”
“你确定要娶個娘子回家,自己教嗎?”她心虛的說道,“我其實有很多字不認識,你要教還得從認字開始,不然賬冊什麼的,我看不懂。”
她哪裡認識那些筆畫複雜的古代文字,時常連蒙帶猜,寫的藥方都是簡體字鬼畫符。
“禁軍我都能帶,别說你一個小娘子了。你說說你最近為什麼瘦成這樣。”
“苦夏嘛,食欲不振、身體疲倦。”她時常餓着肚子摘荔枝,一幹就是兩三個時辰,不瘦才奇怪呢。
“現在有沒有什麼想要吃的,我讓人去買?”
她搖搖頭,眼裡盡是迷茫和困意,“沒有特别想吃的,我想睡覺。”說着往他懷裡拱,又要把他的胸膛當肉枕頭墊着睡。
燕馳擡手扶住了她的後腦勺,把她放在枕頭上,轉眼就俯在她上方,敞開的胸膛燙的發紅,幹脆就把外衫脫了。
眼前人滿是慵懶困意的眼神,他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嘴角,好想摟着她一次吃個夠。
她閉上眼,迷迷糊糊的隻想睡覺。
不讓她睡覺,她就要發瘋了,今晚不把他玩個盡興,她絕不撒手。
“燕馳,我想吃遇仙樓的糖葫蘆、銀瓶酒、旋煎羊白腸、麻腐、沙糖冰雪冷丸子。”
說完就在他臉上黏黏糊糊親了一口。
瞬間把他給整不會了,怎麼突然吃什麼糖葫蘆?
“我餓,我想吃。你沒聽說過嗎?馬無夜草不肥。”
他戀戀不舍的在她臉上親了幾下,“你等着。”平複了一下氣息,批上外衫,轉身出門而去。
她跳起來,拿起桌子上的茶壺,一頓猛喝。
很快,他就回來了,旋即一手摟着她的後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品嘗着他日思夜想的柔軟。
兩人身高有差距,她的頭實在是擡的有些吃力,就光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随着他走動。
燕馳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放在書案上,空出來的手在她後背摸索,滿手柔膩光滑,露出的手臂,羊脂一樣。
托着她的後脖頸,把她壓着狠狠親了一頓,似乎在宣洩這段時間以來的不滿情緒。
唇舌交纏,直到他腦子昏昏,氣息淩亂。
她兩隻手幹脆伸向了他的炙熱的胸膛,肌肉結實,很是誘惑。
他喘息了幾秒,突然把她從書案上抱下來,把她的頭摁向自己胸口。
她也沒客氣,渾身肌膚瑩白,手感很是不錯,弄的他青筋暴起,滿頭大汗。
燕馳一把将她抱到榻上,毫不客氣的吻上去,她翻了個身,把他壓在下方,吻到他暈頭轉向,脖頸潮紅。
大力揉了幾把,又吻了吻他的喉結。直到他實在受不了,牽起她的小手。
她繼續吻着他,小手覆蓋住了他,把天上月沉入人間紅塵。
星子如棋,伴着月盤靜靜觀照着世間。
夜風從遠處而來,掀起帷帳一角,兩人大汗淋漓。
半個時辰後,才傳出其他動靜。
歇了片刻後,看着軟綿綿趴着的人,抱到隔壁沖洗了個幹淨。
等雲初洗漱完換了套衣裳,回到廂房,糖葫蘆等索喚已經擺在了桌上,懶懶散散走過去。
燕馳眉眼含笑的望着她,把她抱進懷裡,讓她坐在他大腿上。
他買了十串糖葫蘆,她拿起一串,上嘴就咬,有點兇狠。
“燕馳,我要喝酒。”她夠不着酒壇子。
他一手摟着她,一手給她倒酒,給她夾菜,好似她才是那個官人,他滿心歡喜的伺候着她。
“怎麼突然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