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雩沒什麼底氣的問:“你是不是想提分手?”
與一個患有這麼嚴重精神疾病的病人在一起,會有很多麻煩,不僅要時刻關注着他的狀況,還要看着他在發病時會不會做出自殘行為,更是要時刻提防着他會受刺激而暴力對待身邊的人。
沈硯辰每天都很忙,忙到有時候都不能睡個好覺,林樂雩不希望他在好不容易的休息時間再拿來和自己耗。
可他也舍不得放手,好矛盾的東西。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這樣,可看着沈硯辰從西岩趕來他又沒了理智。
他不想和他分開,但如果沈硯辰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兩天,他們隻在一起兩天,林樂雩已經很滿足了。
沈硯辰沒回答他,林樂雩松開早已握着的手,想給自己找點事做,于是他去收拾桌子,将那些圖紙規整放在一側,再想去收拾放在沙發上的包,他彎下腰發現左肩肩帶被沈硯辰壓着。
林樂雩艱難開口:“起來。”
沈硯辰抓住他手腕将人往下一帶,林樂雩沒防備沒撐住身子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被砸的發疼,林樂雩見他眼眶紅了。
林樂雩想起身,沈硯辰卻沒給他這個機會,握着的力道很緊,林樂雩隻略微揚起下巴就能親到他的唇。
“林樂雩,”沈硯辰啞着聲音問,“你想分?”
林樂雩眼眶也紅了,他不想,他想告訴他,他一點也不想。
沈硯辰托着他腰的手狠狠擰了他腰間的軟肉,聽着悶哼的一聲,沈硯辰松開他的手腕,在他回答之前率先強制扣住他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不帶拒絕,哪怕林樂雩在推他,他隻會更用力去咬他,像是懲罰,整個口腔裡彌漫着血腥味,沈硯辰也沒松手,緊緊扣着他,半強迫着人吞咽着隻屬于自己的東西。
沙發夠坐四人,林樂雩被迫仰躺在沙發上,沈硯辰沒打算放過他,幾乎快要把他親的缺氧。
林樂雩雙手停在他的胸間,窒息的感覺本能讓他抗拒,可他半天沒反應,沈硯辰見他哭了,才肯放開他。
“我可以告訴你,”沈硯辰聽着自己沙啞的聲音混着哽咽,“不可能,我不會同意,就算是死我們也隻能死在一塊。”
林樂雩後腦勺被他用手護着,朦胧的雙眼其實看不清沈硯辰的臉,但他能感覺到沈硯辰和他一樣難過。
沈硯辰替他擦掉眼角滾燙的淚,那雙黑不見底的濕漉漉眸子就這麼盯着自己。
“林樂雩……”沈硯辰低聲道,“林樂雩很喜歡沈硯辰,是你親口對家人說的。”
衆多話裡隻有這句是真的。
他不會再讓林樂雩以任何謊言固執的推開自己。
手掌溫熱一片,抵在胸口的手漸漸松懈。
“沈硯辰也很喜歡林樂雩。”
一滴淚落在林樂雩臉上,他的心像是在被這滴淚灼燒,疼的難以言表。
自己的口是心非往往傷害着最為親近的人,他改不掉,他需要一個能一眼看出他謊言的人,而那個人正好要對他有足夠的包容和耐心。
一整晚,沈硯辰會問他很多問題。
林樂雩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選擇沉默,但就是不能說謊。
他的體位很危險,幾次想起身都被沈硯辰按在了沙發上。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在通過你妹妹打聽你情況的?”
林樂雩想别開臉,可又被沈硯辰掰了回來與他對視。
在那雙霧蒙蒙的眼睛裡,沈硯辰看出他的扭捏,可就是這樣,他才要他看着自己親口承認。
“她去倫敦的第二天。”林聲藏不住事情,有時候老在他面前晃悠,還美名其曰要和他合照。
林樂雩就猜到了,他在把自己的照片發給沈硯辰。
沈硯辰問:“你為什麼那時候不阻攔她?”
林樂雩垂着眼:“不為什麼,她和誰社交我管不着。”
“……”沈硯辰掰着他臉的手松開,他扯下林樂雩綁在頭發上的皮筋,“說實話。”
林樂雩嘴硬:“這就是實話!”
他話音剛落,沈硯辰就把他雙手舉過頭頂用皮筋纏着,緊接着他聽到了拉鍊聲。
身體不自在顫了顫。
“你想好再回答,最後一次機會。”
林樂雩不敢相信沈硯辰會做出這樣的事。
“因為我也在通過她和你聊天的内容窺視着你的生活。”林樂雩臉漲紅,他幽怨的瞪着罪魁禍首,非得刨根問底做什麼!
“為什麼不直接問我?你不記得我手機号嗎?就算删除了微信不知道把我重新加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