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了不耽誤慕冉同學學習，她就隻負責輔導作業。“數學老師看着慕冉，語重心長道：“同學之間，就是應該相互幫助的，對吧？”

慕冉：……

回到班級後慕冉坐在那發呆，段以辰則是将嶄新的數學書拿了出來，随口道：“從哪兒開始？”

慕冉回過神，小聲道：“那就，從第一節課開始吧。”

因為課間休息的時間快要到了，慕冉隻是倉促的講了些知識點和書本下方的例題，慕冉道：“根據書本内容，再做相應的課後練習就可以了。”

段以辰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也不應聲，也不發問。

慕冉更不敢追問，默默的拿出物理書準備上課，這時段以辰從書包裡翻出一袋餅幹扔給她，“就當是你給我講課的報酬。”

想起那五百萬，慕冉哪裡還敢再要他的報酬，忙将餅幹還回去，“不用。”

段以辰卻惱了，沒好氣兒的看着她，“給你就拿着！我可不想欠你的。”

慕冉被他的語氣吓得再沒敢吭聲，低頭看着那袋都是英文的餅幹。

接下來的日子段以辰都會叫慕冉給他補數學，将卷子或者課本甩在桌上，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但慕冉也因此吃到了許多從前沒有吃過的零食。

“過兩天就是期中測驗了。”慕冉道。

“嗯。”段以辰不冷不淡的。

“數學老師說，要是你能考八十分，我就不用再給你補課了。”

慕冉覺得段以辰雖然一副誰都欠他似的樣子，但他腦袋應該挺聰明的，很多數學題講一遍他就懂了，他隻是不屑于聽課，也懶得做題。

但有一點不得不提，段以辰字寫的确實挺醜的，數學卷子已經夠慘不忍睹了，語文卷子說好聽點是叫人看不懂的天書，說難聽點就是一群殘疾蜈蚣在亂爬。

或許他根本就沒想認真寫吧，慕冉想。

期中試考完放了兩天假，慕冉終于可以歇一歇了，經常學校、家裡兩頭跑，還有那麼繁重的家務，她身體早就吃不消了。

可能是營養不良的原因，慕冉頭發有點微黃，臉也呈現出不怎麼健康的慘白，瘦骨嶙峋的，什麼衣服套在身上都顯得寬寬大大的。

段以辰嘲笑她的那件小學時穿的半截袖，也是鄰居給她的。

準确說她已經好久沒有買過新衣服了，基本都是撿鄰居剩下的，雖然款式沒那麼新潮好看，好歹也讓她有了足夠換洗的衣物。

兩天的假期足夠她收拾家務，複習功課，還有一個滿足而惬意的懶覺。

也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慕冉才會感覺到短暫的輕松。

快樂的時間都是過的飛快，轉眼間假期就過去了，想必今天就是發成績的日子了。

慕冉看着手裡的小蛋糕，要是段以辰能考八十分，自己就解脫了。

小零食固然好吃，但一想到要面對段以辰慕冉就打從心底抵觸。

發卷子的時候段以辰還趴在桌上玩手機，對成績漠不關心，慕冉捧着一沓子卷子，一張張的發着，她将自己的試卷放在桌上，段以辰撇了一眼，竟然是滿分。

慕冉穿梭于同學之間，沒一會就見着段以辰那具有标志性的爛字了，還沒來得及好奇，32分的‘優異成績’赫然映入她的眼簾。

慕冉，“……”

回到座位時她将試卷放在段以辰面前，“你的。”

“哦。”

剛剛慕冉也簡單掃了幾眼，明明很多題她都有講過，為什麼段以辰還是會寫錯，可她又不敢問，隻能默默的回了座位，開始在腦中構思下一次的補課内容。

老師總結了下這次考試後就開始講課，書本翻開第一頁時段以辰就開始打瞌睡，當課程進行到關鍵節點的時候，他睡得正香。

慕冉，“……”

段以辰睡覺也不老實，左扭右扭的，不過想想也對，堅硬的課桌哪有家裡的床睡得舒服。

下課鈴打響，段以辰睜着朦胧的雙眼開始收拾書包，慕冉知道他這是又打算翹課了。

這時門口來了幾個男生，瞧着就是高年級的，本來還喧鬧的課間立馬變的鴉雀無聲。

為首的一個男生很自然的走進來，居高臨下的俯瞰着這些低年級的“小菜雞”，最終目光定到了段以辰身上。

慕冉覺得其中一個男生有點眼熟，好像是在食堂遇見插隊學長裡的其中一個。

她有些害怕，他們該不會是來找茬兒的吧？

“那位同學，可以來幫下忙嗎？”那男生不懷好意的對段以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