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辰跟在後面,距離慕冉得有一米半的距離,路人見慕冉手中抓着老鼠都被吓得躲到一邊,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她。
“你是不是神經病你。“段以辰忍不住埋怨,“你用手抓它幹嘛?多髒啊。”
慕冉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将老鼠藏到身後,“我想把它趕出去的,可它沒按照我規劃的路線來。”
“……”
“你還給老鼠規劃上路線了。”
到了樓下,慕冉将老鼠扔進垃圾桶,然後蓋緊蓋子,轉身道:“好了。”
“你站住!”段以辰後退一步,大聲呵斥着,“你跟我保持距離!”
慕冉,“……”
“你現在馬上去洗手!”
“哦。”
段以辰跟在慕冉身後,看着小身闆柔柔弱弱的,想起她追趕老鼠時的壯舉,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怎麼會有女孩子徒手抓老鼠的啊。
回到宿舍,慕冉拐進衛生間,段以辰站在門口監督,“快點,每個手指頭都要單獨洗,洗兩遍!”
慕冉乖乖的站在洗手台前,這時其他三個人也過來湊熱鬧。
林遠好奇的湊過去,“這位女俠怎麼稱呼?”
慕冉,“……”
段以辰抱着胳膊,“老鼠終結者。”
慕冉洗好後轉過身,“我還不是為了幫你,你被吓的五官都扭曲了。”
“你再頂嘴?”
“......”
慕冉接過他遞來的毛巾,“被套呢?”
段以辰指指自己的床鋪,“那裡。”
慕冉爬上床鋪,三下五除二就将被套搞定,還順帶幫他将床鋪重新鋪了下。
林遠他們三人就在下面看着,眼中都是羨慕。
試問誰會拒絕一個呆萌乖巧還會抓老鼠的女生?這簡直是泰褲辣!
段以辰将慕冉買的奶茶分了,最後剩下一杯檸檬水。
他插上吸管,“晚上一起吃飯?”
“行,我早餓了。”
段以辰邀請其他三人,但他們覺得這兩人氛圍微妙,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關系,他們不想去當電燈泡,所以都拒絕了。
倆人在附近随便找家餐館,段以辰坐下,“你們寝室怎麼樣?舍友還好相處嗎?”
“還行。”
慕冉也是四人寝,三個小姑娘都很平易近人,說話蔫聲細語的,很文靜的樣子。
“那就行。”段以辰輕輕歎氣,他沒跟人合住過,多少有些不習慣,他也提出過想去外面租房子住,但高薔說念完大學就得步入社會,處理人際關系是段以辰最欠缺的,他應該在這好好适應下。
段以辰也不想那麼特立獨行,隻能勉強答應下來。
“你的舍友看起來也不錯。”慕冉叮囑着,“這四年可都要在一起住,你别耍小脾氣。”
“什麼小脾氣?我哪有小脾氣?”
慕冉撇撇嘴,“你每根頭發絲都挂着小脾氣。”
“……”
吃過飯天色已經暗下來,燙紅的雲在天際暈染開來,就像少女害羞的臉頰,慕冉像個負責任的家長,将段以辰送到寝室樓下才安心。
“我回去啦!”段以辰沖她擺手。
“嗯。”
慕冉回到寝室時,其他三個舍友都已經洗漱好在床上玩電話了,今天活兒太多,忙忙叨叨的大家都累了,慕冉洗漱好後也爬上床。
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慕冉覺得很輕松。
也有些遺憾。
要是程竹還在就好了。
疲累襲來,慕冉閉上眼就睡過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顧惜輕拍她的床鋪,“該起來了,八點要去教室報道的。”
“好,謝謝。”慕冉揉揉眼睛坐起來。
初踏入大學每個人都很雀躍,對未知的一切有着前所未有的好奇心,幾個人一路上說說笑笑,轉眼便到了教學樓。
進教室時還有很多空位,她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靠後的位置,然後靜靜等待導員的到來。
這時慕冉收到信息,是段以辰。
“你在上課了嗎?”
“嗯,在等導員。”
慕冉從小便不是善談的人,也沒什麼朋友,她的世界從來隻有她與程竹。
自打段以辰出現就什麼都變了。
慕冉被迫有了死對頭,後來死對頭變成朋友,到如今,說是摯友也不為過了吧。
最初慕冉覺得段以辰是在同情她,覺得她可憐想要幫助她。
可細想想又不是那麼回事兒,段以辰那少爺性格一向傲慢,但并未對自己展現出施舍的姿态,在這段感情中他們的身份是平等的,段以辰并沒有給她很大壓力。
至少慕冉覺得段以辰是真心把她當朋友的,但為什麼會選擇自己做他為數不多的朋友,慕冉暫時還沒有想通,可能是因為自己好欺負?逆來順受?
正在閑聊,導員走進來,慕冉忙将手機揣起來。
同學們也都陸陸續續的來齊了,慕冉大概掃了眼,全班也就四五十人。
導員是個微微發胖的中年男人,他面帶笑容的走上來,講了些不知道已經講了多少遍的開場白。
簡單寒暄之後,導員瞄眼手表,“我還有課,你們現在去三号教學樓準備上課吧,有什麼事可以電話聯系或者去辦公室找我。”
跟高中不同,大學的氛圍沒那麼緊張,慕冉一時間還有些不适應,老師們對她的印象很好,教了這麼多年的書也隻有慕冉會認真聽課還做筆記,給他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慕冉看眼課程表,今天上午隻有三節課,她打算回寝室補覺。
等她睡醒已經是中午了,她收拾一下準備去食堂,這時邵靜回到寝室,道:“你要去哪兒?”
慕冉紮着小馬尾,“去食堂,一起嗎?”
邵靜身後的張語曼接話,“别去了,好多人啊,我們剛從那回來。”
慕冉有些為難,她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要不定外賣?”
張語曼,“可是校園裡不讓進外賣啊,你難道要出去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