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又下了雪，顧惜和邵靜披着羽絨服樂津津的觀賞窗外被雪映的發紅的夜，慕冉睡眠輕，即便她二人動作輕微卻還是被吵醒了，她揉揉眼睛坐起來，原來又下雪了。

慕冉打個哈欠躺下打算繼續睡，手機亮了。

是段以辰。

她打開消息，是一張雪景。

“你還沒睡啊？”

段以辰沒想到慕冉會回複，“你不是說你睡了嗎？”

“醒了。”慕冉将圖片放大看，“雪景拍的很美。”

“那肯定的，我們剛打完遊戲，現在去洗漱。”

“嗯，我繼續睡了。”

想起段以辰的‘規矩’，慕冉又默默打出‘晚安’。

再過兩周就要期末考了，課程變得相對緊了點，慕冉不再去奶茶店，段以辰也很少打遊戲了，林遠免不得抱怨，“這強度怎麼一下就上來了。”

慕冉一陣見血，“你輕松了一學期，現在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林遠攤手，“我跟你寶貝可是一個系的，你不擔心他挂科嗎？”

慕冉頭也沒擡，“他比你聰明。”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段以辰拍拍他，“有抱怨的時間還不如去圖書館複習。”

林遠雙手合十，看起來虔誠無比，“不要一百，不要八十，隻求六十！”

段以辰也不敢怠慢，打算今天挪出半個小時的遊戲時間來複習，挂科沒什麼了不得，但他總覺得臉面上過不去，慕冉還是個學霸，他可不想在這件事上被她嘲笑。

段以辰學習的時候态度很端正，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多，他想起來晚上還沒跟慕冉聊天，拿起電話才發現慕冉早就給他發了消息。

美滋滋的打開信息，段以辰陷入了沉思。

慕冉提到了考試作弊的問題。

“這當然不行啊，你竟然想要作弊？”段以辰有些費解，“會計的題真那麼難嗎？”

“是邵靜，她說可以的話讓我給她傳遞答案。”

“那也不行啊，萬一被逮到後果很嚴重的。”

“嗯，我知道了。”

段以辰再沒說什麼，洗漱後他給慕冉撥過去電話，沒幾秒慕冉就接了，但聲音很小，“幹嘛？”

“怎麼了？室友都睡了？”

慕冉微微支起身子掃一眼，邵靜在打遊戲，顧惜在跟男朋友煲電話粥，隻有張語曼坐在下面帶着耳麥在複習。

“沒有。”

段以辰笑着，“那你那麼小聲幹嘛？”

“下意識的。”慕冉重新躺回去，“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

“我們現在是情侶關系，難道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嗎？”段以辰抱着枕頭扭捏的像隻鹌鹑。

“好吧。”

......

沉默了十幾秒。

隻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慕冉無奈，隻得率先開口，“你今天複習的怎麼樣？”

“還行，長時間不動腦子确實有點吃力。”

慕冉翻個身，“你覺得哪科比較難？”

“高數吧。”

“我之前也那麼覺得，但我最近複習的不錯。”

“那麼棒嗎？”

“對啊，多重積分好難學啊，有那麼多公式。”提起學習慕冉又提起了興緻，“特别是高斯公式......”

段以辰聽得很認真，慕冉說到重點時他甚至下床去拿了微積分課本，并且認真的在書上做标記、劃重點。

這通操作把林遠看呆了，這咋打着打着電話還做上題了？

這麼晚也有電話教學嗎？

林遠沖他揮揮手，示意他大晚上不要發癫，這是要卷死誰啊？

段以辰幹脆外放，叫林遠過來一起聽。

林遠，“？”你認真的？

“她高中時可是我的補課老師，免費給你聽你還不聽？”

林遠，“......現在講到哪兒了？”

段以辰翻書，“一元函數求導，這個部分簡單。”

林遠還沒答話，電話那頭傳來慕冉的聲音，“這個是最基礎的！是必考的！！！”

林遠，“好！等我去拿書！”

梁飛、李文義，“......”

一晃就到了考試的日子，慕冉和邵靜并沒有分配到一個考場，這讓慕冉稍稍松了口氣，準備充分的她自然考的很好，但回到寝室就聽到一個噩耗。

邵靜作弊被抓到了，所有成績都取消，甚至會影響畢業。

段以辰聽聞表示很可惜，她運氣不好，被巡視的領導抓到，所以要從重處分。

見慕冉悶悶不樂的，段以辰輕輕捏她的臉，“想什麼呢？”

慕冉苦着小臉，“她好像有點怪我了，她讓我用手機給她傳答案，我拒絕了。”

“這麼做本來就不對啊。”段以辰語氣溫軟，“要是被逮到了，你也是要受牽連的啊。”

話雖這麼說，但慕冉還是有些自責，被取消了全部成績，她道：“好像是要降級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段以辰握着她的手，“别想了，明天就放假了，有沒有想好寒假要做什麼？”

慕冉搖搖頭，歎了口氣。

段以辰捧着她的臉，輕輕用力，慕冉的小臉蛋就被擠成了小包子，“回寝室收拾下，下午回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