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桃鹿皺皺眉,看着熟悉的天花闆,意識逐漸回籠。他記得跟傅聃鐘發完信息後,就被勸着喝了一杯酒,然後……
桃鹿敲了敲自己沒有記憶的腦子,艱難地活動了一下酸澀的脖頸,餘光看見了一片寬厚的背肌,猛然間驚醒,“先生!”
傅聃鐘此時的情況說不上好。裸露出來背上分布這大大小小的紅印子,腰間還有幾道類似于指印一樣的東西。
瞬間,桃鹿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禁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悄咪咪分開一點縫隙,眼神近乎貪婪的看着傅聃鐘的身影。
昨天晚上他不會獸性大發,直接将人給按在床上哼哼哈嘿了吧。
但他這個腦子怎麼沒有一丁點印象啊,嘶——不對,有點印象。
桃鹿殘留的記憶顯示,他在換鞋的時候,穿着兔子拖鞋的腳直接踩在了傅聃鐘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好像還說了什麼,接下來貌似是脫了衣服。
是傅聃鐘的衣服。
然後呢。
桃鹿錘了兩下自己的頭,怎麼在關鍵時刻想不起來了,“這破腦子。”
“怎麼了。現在頭還痛嗎。”傅聃鐘被桃鹿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感受到嗓子傳來的嘶啞,伸長手臂去摸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轉眼對上了桃鹿飽含歉意的目光。
“先生,對不起。是我昨天太失禮了,都是我的不對。”
傅聃鐘伸長脖子,喉結滾動。他現在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腰痛,腿痛,嗓子也難受,怎麼蜜糖這麼能折騰人啊。
他疲倦的擡起手,在桃鹿臉上掐了一把說:“下一次不許喝酒,懂?”
桃鹿殷勤的點着頭,他現在已經默認了他們發生了關系。身為攻,他要好好照護自己的受。
傅聃鐘看着桃鹿遞到嘴邊的白粥,一側眉頭挑起,眼中閃過幾分了然。
今天的蜜糖熱情的不像話,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
斂下眸子,他張嘴咽下那口粥,舌尖還在瓷白的勺地劃過,輕輕掠過唇瓣,暗含勾引的動作因得一個毛頭小子心跳加速,又看見他的手指不經意間蹭過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手裡面的勺子跟碗沿發出響亮的磕碰聲。
“你、你……先生,别鬧。”桃鹿面紅耳赤的,帶着寵溺跟無奈的聲音讓傅聃鐘一愣。
他搖搖頭,曲起手指在桃鹿鼻尖上刮了一下,告訴了他一個殘忍的真相。
“蜜糖啊,我很期待跟你發生親密關系,但我們昨天真的什麼也麼發生。”
想到昨天的激烈現場,傅聃鐘覺得又累又刺激,交換了一下腿,神色正經地看着桃鹿的說:“我不讓你喝酒,一方面是因為你酒量太淺,另一方面是因為你在外面太乖,在家裡太野,跟一匹奔馳在草原上的野馬一樣。”
野馬,是字面意義上的野馬。
桃鹿印象裡面的,他将傅聃鐘踩見腳下,是因為他在學着電視機裡面的馬揚蹄長嘯,清晰逼真的馬叫震驚了房間裡面傅聃鐘跟733。
脫衣服是因為,他任務自己是馬,不能穿衣服,就連内褲也不行。
至于傅聃鐘身上的痕迹是因為桃鹿認為傅聃鐘草原,不管他怎麼解釋,都要在傅聃鐘身上吃草,撒歡。他為了哄桃鹿睡覺,甚至放下身闆任由他騎在自己身上來回沖撞,随意啃咬。
知道真相的桃鹿默默留下兩行清淚,如同幽魂一樣抱着還在吃瓜的733回到卧室裡面。安靜了一會兒後,房間裡面回蕩着桃鹿羞恥的翻滾聲音。
在733關愛智障的眼神下,桃鹿硬着頭皮問:“那個,我昨天真的是這個樣子?”
“嗯。并且更過分。”733忍不住唾棄了兩聲桃鹿,“你能不能别喝酒。人家是酒後亂性,你是酒後駕馬,甚至說什麼都到裸着在房間裡面四肢爬行。”
“你不僅沒了面子,裡子也沒了。”
733哀愁地歎着氣,邁着輕盈的貓步出門給桃鹿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讓他自己緩解一下焦慮。
傅聃鐘看見是733走了出來,淡定地端起桌子上的白粥,慢悠悠喝着,畢竟這是來自蜜糖的愛心白粥,可能一個多月他都吃不到了。
還有一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他跟蜜糖也要分開了。
傅聃鐘喝完最後一口白粥,看着還緊閉着的房門,将碗筷洗淨,給桃鹿留下一張字條。
如果不是真的來不及了,他真想看一看蜜糖強裝走出來的表情,會很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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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沒事的,隻是被先生看見了。先生還不反感,說明他們之間還有機會,對不對。”
整理好心情的桃鹿,勉強打起精神打開房門,看見空蕩蕩地房間,心情還是不由得失落了幾分。
“咳,看我。”733姿勢妖娆地在桃鹿腳邊轉悠了一圈,可以仰起頭,讓他看到自己腦袋瓜上的便利貼,“你家那位給你留了信息,自己看吧。”
蜜糖,很抱歉提前離開。
我這幾天需要去國外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沒能在你脆弱的情況下盡到伴侶的職責。
但我想,你需要的不僅僅是我,也是一個獨處的空間。後面有什麼需要的,你跟郭青闾說,他會替你辦妥當,回來的時候給你一份驚喜。
落款是你的親親先生。
桃鹿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他小心将寫滿字的便利貼折疊了一下,塞進手機殼裡面,松了一口氣,“還好,先生隻是去工作了。”
随即,桃鹿眉頭一皺,去國外工作,他不是在後期才開拓的國外市場嗎?
桃鹿的目光落在舔毛的733身上,看到它斜睨過來的眼神,憂心忡忡地坐在733身旁,手指勾着它的下巴撓了幾下說:“您知道我昨天在酒吧看見誰了嗎。”
“不就是宋城月跟顧源禮他們。發布的主要任務,我也是能看到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