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體術天賦,我并不是最頂尖的,但是我的能力就像是作弊一樣,隻要我付出了努力與汗水,就能明顯察覺身體的變化。
對此,系統認為我太片面了。
畢竟……
【沒關就是開了嗎?不要随便造謠!】
我當作聽不見系統的話,訓練結束後讓莉諾女士将中也送回房間後,方才回房詢問系統:【最近能力有變化嗎?】
如果有變化,我也需要及時對暫定的計劃進行調整。
系統否認:【我個統認為,如果沒有巨大變化,在這個世界我們應該見不到能力有什麼變動……如果有的話,我會及時告知你的。】
系統很少叫我琉璃,這個世上也隻有我跟系統還記得我的名字,但我們兩個卻都不願意讓這個名字被他人知曉。
即便是蘭波。
所以名字,也成了我與系統之間不必言說的默契。
我主動舍棄了自己的名字,以琉璃為名,這也是我為自己選擇的嶄新未來。
我将創造全新的記憶,掩蓋過去的疼痛。
尤其是我那剛剛還完房貸還沒來得及欣賞就因為被系統誤綁而沒有機會再見的房子,和我喂了很久才終于跟我親近起來的小流浪。
更是讓我每每想起便痛上加痛。
而系統對此則開始有了底氣:【親親,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住的是什麼?!是超大占地的莊園啊!你在嫌棄什麼啊!那個男鬼聽見你這麼說會哭出來的!】
我吹了個口哨全當沒有聽見,畢竟一個人的時候悄悄emo一下怎麼了,我也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系統的冷笑被我當成背景音,理都不理,畢竟平時蘭波在的時候它嘲諷蘭波也不是一次兩次,面對我隻偶爾冷哼兩句已經算是态度溫和了。
我想蘭波了,沒有了蘭波在身邊,我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又過了四日,我方才見到蘭波回來。
他穿着黑色風衣,圍着暗紅色格紋圍巾,手裡似乎拎着什麼,腳步輕快朝我走來。
我被蘭波抱起,他抱着我轉了一圈,而後方才将我放下,将手裡拎着的盒子放到我身邊。
我正要詢問蘭波這次任務有沒有受傷,便見中也身邊突然多出個人,再細看,方才發覺自己剛剛好像一直忽略了魏爾倫的存在。
魏爾倫靜靜注視着蘭波與琉璃的舉動,而後緩緩看向身旁的弟弟,思考自己要不要也給中也一個擁抱。
在中也拒絕後,魏爾倫方才收起這個想法,轉而看向蘭波身旁坐着的少女。
都是自己的親人,中也不需要,那估計是因為性别不同,那妹妹……
我看向魏爾倫,他那被贊譽為北歐神明一般俊美的面容之上是僵硬的笑意,他眼中原本的冰冷如今似乎多了些什麼,他在看着我。
蘭波似是無意般打斷了我與魏爾倫的注視,他輕輕握着我的手,與我說着丹麥的風光如何。
“丹麥的超越者能力十分有趣,隻是帶到你面前便隻是尋常之物……”蘭波有些遺憾,“這次前去隻為你帶了一枚胸針,之後會議上我再為你介紹其他超越者。”
什麼?将琉璃介紹給其他人?
喝了多少?怎麼就做起美夢來了?在蘭波心裡,自己的妹妹,琉璃永遠都是第一位,旁人都是要靠後站的,怎麼可能出現那種将琉璃介紹給其他人的事。
而且,就蘭波個人來說,他其實并不希望将那些優秀的超越者介紹給琉璃,讓琉璃知曉,畢竟嘴上如何說,那是嘴上的事,如果真的讓蘭波看見妹妹和其他人親近,無論男女,蘭波大概都隻會殺了那個引誘自己妹妹的家夥,然後将妹妹帶回安全的家安慰因為看破那個家夥真面目而傷心的妹妹。
當然,自己看不到,那就是另一碼事了,畢竟自己的妹妹可是早晚會成為超越者的存在,身邊有兩個寵物怎麼了。
開放又保守的蘭波如此想。
我聽了蘭波的話,當即便将盒子拆開,見其中是一枚鑲嵌着暗紅寶石的楓葉胸針,一眼便喜歡上了,中也湊過來後,想了半天方才說:“這不就是蘭波他異能力的顔色嗎?”
蘭波若無其事道:“因為覺得很合适,所以就買下來了。”
我也幫着蘭波說話:“正好前兩天剛送來一件西裝,下次跟蘭波出門就用那件西裝搭配胸針好了。”
魏爾倫想了想,鼓掌贊歎道:“這大概就是人類常說的感情深厚了吧?”
一時間衆叛親離的中原中也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隻能困惑的坐在一邊靜靜思考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對方的問題。
送走了魏爾倫與蘭波後,我方才繞着蘭波打量了一圈,啧啧稱奇:“這次裝的不好哦,中也都看出來啦。”
雖然我對你時不時就要變成男鬼沒什麼意見啦,但是外人面前你多少還是裝一裝啊。
蘭波也舉手稱是,我見蘭波半點反駁的話都不說,反倒失了興趣,詢問蘭波那位丹麥的超越者能力是什麼。
蘭波搖搖頭,“各國超越者的能力都有所隐藏,除了小部分在他人面前出現過的能力外,其他大都隻能進行猜測。”
當然,丹麥那位超越者蘭波還是很熟悉的,不過那位超越者的能力比起攻擊,更偏向于輔助。
将自己所知曉的信息與琉璃說過後,蘭波方才長歎道:“這是我們相遇後第一次分離這麼長時間……”
“我很想你,琉璃。”蘭波靜靜的注視着我,他眼中飽含的情緒,濃烈的讓我隻要看見,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被無形的、聚攏的情緒所填滿,而我就宛若一個不知滿足的空洞一樣,不斷吞噬着這些情感。
我輕輕撫摸着蘭波的臉龐,歎道:“短暫的分離隻是為了更為長久的相伴,但……”
“我也很想你,蘭波。”
于我于他,分離都是難以接受的,讓人抗拒的事,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越發珍惜現在的相伴。
因為我的離開,是不可避免的。
但我總希望我可以走的晚一點,再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