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打了個好算盤。
但是,她的玉佩,怎麼會落到季北的手裡?
從出宮到袁府,除了林修竹,沒有人近她的身,那問題就出在公主府。
不會是祁鶴眠,這麼做對他來說沒有好處,當年祁家覆滅,也有季北的手筆。
應該是她剛入進公主府的時候,那時有兩人在糾纏她。
李昭朝着季北微微一笑:“昨日本宮的玉佩掉了,派人找了許久,原來是被季司空撿到了。”
季北勾起唇,将玉佩高高懸起:“長公主确定這塊玉佩是你的嗎?是有人遺落在司空府,遞交上來的。”
太後的目光更沉了,嘴角彎了下去。
是挑撥離間之計。
李昭坦蕩地伸出手,示意季北拿回來:“本宮的玉佩,本宮自然識得。昨日本宮遣散了面首,其中一人說是出身季府,他走時拿了不少金銀珠寶,或許是他拿走了。”
“竟有這種事?偷竊主人貴重物品的下人按律當處流刑。”太後沉聲道。
季北冷笑了一聲,一步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盯着李昭那張令人恨得牙癢癢的嘴,明豔鮮紅,漂亮卻抹了毒,就如同她這個人。
李昭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直視着季北,如果她能穿越到先帝駕崩前,第一個殺的就是季北,以絕後患。
玉佩高高墜下,掉在地上便是粉身碎骨的宿命,但是李昭接住了。
武力值提高後,她發現無論是眼力聽力還是反應速度,都比之前上了一個層次。
“多謝司空。”李昭笑了笑。
“長公主好好休息。對于偷竊者,微臣自會回去嚴懲,給公主一個交代。”季北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太後将一扇紙窗打開,透過這扇窗,正好能觀察興慶宮的必經之路。
确認季北走了,她才開口:“哀家明白,季北在挑撥離間,此等伎倆騙不到哀家身上。”
“母後英明。”李昭轉頭看向窗戶的縫隙,外頭灑掃的宮人似乎多了些。
“下回定要當心。别人抓住什麼把柄。” 太後長歎了口氣,“這些日子,該來京的考生都來了,你該好好挑些好苗子。”
李昭說:“是。”
太後滿意地露出微笑,随後便離開了。
而少帝依然賴在李昭的被窩不肯起來。
“阿姐的被窩暖烘烘的。”少帝睜着一雙明亮的眸子,語言直白而肆意,“我好喜歡。”
李昭的指尖撫過他的臉頰,微笑着說:“人都走了,别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