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能從膝頭的感知中描繪出一個具體的形狀,那形狀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在膨脹,發育。
男人平緩的呼吸沉了沉。
有些發顫。
喉嚨裡傳來零散的音節,就如氣泡破碎般沙啞低淳。
她确認他還沒醒。
搭在他腰間的手撩過他滾燙的皮膚,直往下探。
寥寥兩層布料哪裡能遮擋沸騰血液的灼燒,掌心快要燒穿了。試探性的抓握連指尖都合不攏,強行緊扣隻會讓堅硬的磐石抗争到底。
這已經是最極緻的模樣了嗎?
顯然不是。
血管摁在她掌心瘋狂脹動。
像是蓄勢待發要掙脫束縛蓬勃而出,猛烈而有力。
情窦初開時,喬佳善禁果吃了一遍又一遍。
隻是這果實酸澀而寡淡,喬佳善着實嘗不出其中滋味。
梁耀民本是一張白紙,好不易被她捏塑成如今的模樣,遺憾還是少了分本身的“天賦”,多少也有些不盡人意。
而這樣的天賦。
陳摯卻有。
不僅有,還如此驚人。
驚到她心中一絲貪念之外,還生了幾分恐慌。
吞咽聲響在她耳邊,升溫的并發症是缺氧。
這讓她不得不深深呼吸調整自己的心率。
“……喬佳善。”
那聲音撕開了甯靜,顯然讓她吓了一跳。
還沒來得及安撫的心髒又被狠狠刺激,血液速流讓她滿面通紅。
久久,她意識到這聲名字應是男人的呓語。
或許他沉淪在半夢半醒之間,可能在意識的深處也有她的身影。
她沒有放手,反而帶有規律的動向頗有拔苗助長的勁頭。
她仰起首,向上探尋。
鼻尖輕蹭過男人的下巴,星星點點剛冒出來的的胡渣子還不至于刮人,粗糙的摩擦感反而讓她很是着迷。
男人太過于高大了,即使側躺下來也比她長出了好大一截。
這樣的姿勢讓她夠不着。
夠不着他的唇舌,夠不着他的吻。
“陳摯。”
她喚着他,嬌喃央求:
“親親我好不好?”
手中的動作并沒有因此而停止,層層布料遮擋顯得極其礙事,急功近利之下她勾開男人腰胯間的系扣,想趁亂混進去。
可就在這時。
寬大的手掌倏然伸來,不再克制的力度死死鉗住了她的腕。
“喬佳善。”
沉着的聲音還殘存一陣濃重的沙啞。
她閃念過的幹柴烈火水乳交融全都化作了泡影。
念出她名字聲音結滿一層厚厚的冰霜。
連頓挫都銳厲不堪:
“雨停了,你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