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這樣,三人還是能看到。不遠處樓梯的下,一個人形仰面躺着,無聲無息,房間裡還充斥着血腥味。
諸星大确認了一下周圍沒有别人,快步走到地上那人那裡。
“已經死了,腹部中刀。”他看着地上的血迹,“不過時間很短,可能就是十幾二十分鐘前。”
他的手電筒往樓梯的方向照過去,竟有一串沾血的腳印,“而且那個人……很可能還在這個屋子裡。”
“那就報警吧。”有問題找警察,許彎彎覺得這個流程沒有一點問題。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進來的事不就被警察知道了嗎?”安室透觀察着許彎彎,試探道,“而且……這個樣子,警察也會懷疑我們的吧?”
一般來說,組織成員會盡量避免和警察扯上關系,不管明面上的身份有多無懈可擊。
尤其是被警察記住臉,在關鍵的時候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行動。
然而許彎彎卻一臉的不贊同,“我們又沒殺人。而且跟被懷疑比起來,當然是人命比較重要啦!”
“安室先生明明對小動物這麼好,卻……是受過什麼傷害嗎?”許彎彎一臉同情,“雖然個别的人不咋地,但是我覺得警察隊伍還是有不錯的人的,你不要對人類失去信心啊。”
我不是,我沒有。安室透百口莫辯,他想說他要表現的并不是一個因為被人傷害,所以才把重心放在動物身上的人啊。
“不過……可能警察們現在也空不出什麼人手就是了。”為了讓他們行動順利,琴酒派人同時搞了好幾起波及範圍廣,但是個人影響較小的事件。再加上銀行那邊的事又分出了人手,他們現在肯定還忙的團團轉。
“陽真,你現在還在大門口嗎?”許彎彎撥通了松崎的電話,“馬上回車裡開遠一些,這邊的房子裡可能有殺人犯。”
“什麼?!”松崎吓了一跳,“院長為什麼你老是遇到這樣的事?”
“别廢話了,趕緊離開。”許彎彎又催促了一遍。
安室透現在也已經打過了電話。隻是就像許彎彎說的,那邊人似乎很匆忙,說是讓他們先離開現場,會聯系附近的番警去查看。
這讓安室透更加警惕起來。為什麼許彎彎會知道警視廳的警察們沒空?難道她參與了組織的什麼行動?
“你們去哪兒?”擡頭他就看到許彎彎和萊伊都要往樓梯那邊走的樣子。
“去把那人找出來。”
“很危險啊。”安室透假裝不贊同。
“可是我實在不放心。”嚴格來說,警察沒法及時過來,也和她有那麼一丢丢的關系。雖然現在被迫為恐怖組織工作,但她的良心上還是過意不去。
安室透也正有此意。他假裝思考了一下,“那麼許小姐一定要小心啊,盡量不要和我,還有……還有他分開。”他實在是叫不出萊伊太尊重的稱呼。
死者死亡的時間很短,基本可以确定兇手是沒出房子的。
再加上他們在外面停留和諸星大轉了一圈的時間,搞不好撬鎖的時候,那人當時就在屍體附近。
而且那幾個腳印像是匆忙之間跑走留下的,所以基本上就可以斷定,那人是發現了門的響動時才上了二樓。
“許小姐,平日裡經常會遇到事件嗎?”三人輕手輕腳地踏上樓梯,安室透也不忘小聲打探消息。
“經常。”像吃飯喝水一樣,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為什麼?”
“大概……是不平事在召喚我!”
“别說話。”走在前面的諸星大回頭提醒許彎彎不要那麼大聲。
“我聲音不大,謝謝。”
“二樓太大了,我們得分頭找。”諸星大晃了晃手電筒,至少目所能及處并沒有人影的樣子。
“分頭找對許小姐來說太危險了。”不論是為了僞裝,還是單純找萊伊不自在,安室透自然要唱反調的。
“那你就放心吧,許彎彎可是能輕松一手提300磅的壯士。”諸星大直接撕開了許彎彎表現出的甜妹假象。
“你胡說。”許彎彎拔高聲音,猛推了諸星大一把,“我能提400磅!”
400……磅?安室透上下打量了許彎彎一番,尤其是她看起來纖細的手臂。
完全看不出來。
許彎彎還在一邊跟諸星大展示實力:“就是說,我可以把你和那~個少白頭大哥頭發綁一起,像轉雙截棍一樣把你們甩出去!”
無論是諸星大,還是安室透,都注意到了許彎彎的形容詞。
少白頭,長頭發,那豈不就是……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