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不是有點過于僻靜了?”許彎彎回頭看非要跟着的安室透,“你說他會不會是記恨我給他拔牙的時候飚血了,想要殺人滅口吧?”
“拔牙?”還飙血?
“你……是故意的嗎?”就像今天故意拿他和萊伊調侃一樣。
“當然不是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她可以拖拖拉拉讓恐怖分子等不到她的救助,但是不會在治療的時候故意使壞的。
“以我的計算,他那顆牙,撬到那個程度,絕對是稍微一使勁兒就能完完整整地拔下來。”許彎彎開始在腦中複盤當時的情景,“是他那顆牙長得太刁鑽了,這是意外。”
确定是意外而不是事故嗎?安室透覺得自己的牙也有點兒疼了。
當然,他心中還有些十分可惜的感覺,怎麼就沒拔死他呢?
“啊……這裡竟然還有建築。”兩人終于到了一處孤零零的舊公寓前,“這是釘子戶嗎?”
“這種地方魚龍混雜,确實像是琴酒會選擇的藏身地點。”安室透觀察着眼前的舊樓,“不知道會是什麼事呢。”
“他都沒叫你,你這麼好奇,小心被他遠程突突了。”
照着琴酒給的門牌号,兩人來到門前。許彎彎看着那個門鈴,迅速按了四五下,稍一停頓再繼續。
不過琴酒的速度很快,再她準備第三次重複的時候就直接拉開了門。
“波本。”裡面的琴酒越過許彎彎看向她身後的安室透,“你怎麼在這裡?”
許彎彎倒是很講義氣:“當然是我叫他來的!”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就這麼一個電話讓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見你,萬一你突然獸性大發,對我不利怎麼辦?!”
“就你?”琴酒打量了許彎彎兩眼,臉色一變,“你還拿槍指着我?!”
雖然是有遮擋,但琴酒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關鍵是,這家夥出去任務的時候可沒見帶槍,怎麼他這裡就是龍潭虎穴嗎?
“這不是防患于未然嗎?萬一你開門的時候零幀起手直接幹掉了波本,然後再對我不利怎麼辦?”
“我倒也沒那麼沒用……”怎麼這兩個人有矛盾,中槍的反而是他呢?
“少廢話,進來。”沒工夫聽她在這裡啰嗦,琴酒幹脆直接把人拽了進來,并且擋住了準備一同進門的安室透。
“這裡沒你的事,波本。”然後直接關上了門。
隔了幾秒鐘,門又打開了,是許彎彎:“波本,麻煩你跟我過來了,你就先回家吧。”
“但是琴酒……”雖說理論上他确實不會做什麼,但他還是想能留下來打探點什麼。
“沒事啦,他都不一定打的過我。”許彎彎小聲嘟囔,“總之今天謝謝你幫忙,我看你也是真心喜歡小動物的,歡迎到我店裡玩。”
看起來是沒戲了。安室透隻能點點頭,和許彎彎道别。
“所以?你大半夜火急火燎地把我叫過來要幹什麼?”
琴酒也不多說無用的,直接把一個看起來很舊的硬盤遞給許彎彎,“想想辦法,把裡面的東西破解出來。”
許彎彎沒有接,而是用一種很不可思議地眼神看着他,還擡手試圖測他的體溫:“大哥,你是不是被我拔傻了?我是大夫,也幹獸醫,破解你小電影密碼的活兒得找黑客去。”
什麼見鬼的小電影!一瞬間,琴酒又有些後悔把她叫來了。
“啊!我懂了!”許彎彎好像想到了什麼:“你跟賓加的關系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就當是這個原因吧。”既然她自己都想出理由了,琴酒也懶得再編借口。
“那你這就是個人委托了!”許彎彎這才接過硬盤,觀察了一下,款式看起來有些舊。
“就算是。”
“我想吃燒烤。”許彎彎直接就要開條件。
“你才吃過東西吧?”許彎彎的身上,能夠聞到一些油氣,而且電話裡也能聽到明顯料理的聲音。
“沒吃飽。”許彎彎晃晃手裡的硬盤,“而且鼓搗這個很費時間的,我怕我撐不住餓暈過去。”
怎麼就你事多!許彎彎從他眼裡讀出了這樣的信息。
“我知道一家會營業到淩晨3點的燒烤店,他們還有外送服務。”她直視着琴酒的雙眼:“大哥你應該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
“點!”
以後再也不叫她了,再也不。
“謝謝大哥!”許彎彎将店名和網站給琴酒,看看東西少的可憐的房子,指了指桌上的電腦,“這是給我準備的吧?”
琴酒心累到不想說話。
好在許彎彎也不是一定要他的回答,往椅子前一坐,竟然真的老實地開始幹活。
這甚至讓琴酒感到了一絲意外。雖然正經認識才兩天,但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摸準許彎彎的脾氣了。
看着單純,實際難纏的要死。有個一代的舅舅在上面頂着,勉強不了一點。
在他的設想裡,要讓她幫忙,得費些時間。沒想到一頓燒烤就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