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0萬而已,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就當買個教訓,别張口閉口‘真愛’了。”琴酒試圖勸慰許彎彎幾句,但是很明顯他根本就不會哄人。
果然許彎彎更加激動了,使勁搖晃着他:“什麼叫!1300萬!而已!那個叛徒!我為他花100塊都肝疼。我為他兩肋插刀,沒想到他轉頭就□□兩刀!大辣雞!”
“那不還是你的問題。”伏特加看到,大哥裡面的毛衣都濕了,“搞得好像他是負心漢一樣。”
“哇~”
“伏特加,你别說話了。”琴酒現在覺得耳朵和腦子都嗡嗡的。
“你能不能别哭了?”琴酒見過無數人哭,有的甚至是跪他腳下痛哭求饒,但從來沒被人這麼抱着哭過。而且旁邊還有一個氣勢洶洶的家長。
“你抓住他,一定不能直接弄死。”許彎彎猛地擡頭,在離他臉很近的位置和他對視,琴酒聞到了薄荷糖的味道:“先讓他還了我的錢才能死。”
“舅?”許彎彎扭頭,“給他要8分利不多吧?”
“太仁慈了。”
“嗯!就這樣!”許彎彎再次扭過頭,“他不還,就把他拉去噶了腰子。”
伏特加想說她怎麼突然就這麼惡毒,被琴酒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不管是還錢還是怎麼,你先松開我。”琴酒又掙紮了一下,許彎彎總算松開了大半。
“彎彎啊……”卡沙薩這才站起來,把她拉回來,“你說你抓着他幹什麼?從外面回來,滿身的細菌和病毒。”
“等把那個家夥抓來,我親自主刀行不行?”卡沙薩給外甥女擦着淚,“你這哭的……給你舅爺爺留點淚吧。”
“我哪冒出來的舅爺爺啊?”許彎彎想了一圈,完全對不上這麼個人。
“挺遠的親戚,前幾天過世了。我們家一個人都不去,不好看。正好你心情不好,我們出去走走,換換心情。”
“參加葬禮能換什麼心情。”許彎彎嘟囔了一句,但覺得确實需要暫時離開米花這個傷心地一下。
“大哥!抓那個渣男的事,就拜托你了!”許彎彎鄭重地拍了拍琴酒的肩膀,決定今天也要翹班一下。
“那……凱匹林納應該就是沒問題吧?”被調查的對象都走了一會兒了,後知後覺的伏特加才想起來問他的大哥。
“當然沒什麼問題。”琴酒看了一眼伏特加,沒想到他竟然還想着這個,“走吧。”
許彎彎本來就是他們來确認的最後一個人,現在既然沒什麼問題。任務之後,慣例他們要去酒吧喝一杯的。
直到坐上車,在去酒吧的路上,伏特加的腦袋裡才蹦出一個問題:既然早知道沒問題,為什麼還要特意過來呢?
那位去世的遠親家在熊本。下飛機再乘車,到達告别儀式的現場剛剛好。
“這裡挺大的啊。”許彎彎看着這家的院子,似乎也有些年頭了。
“祖上也是望族。”
許彎彎雖然都二十多了,但在舅舅眼裡仍然是小孩子。拜祭過那位遠親後,他讓許彎彎随便轉轉,自己和那些許多年不見,甚至都不太認識的親戚聊天。
這間宅子的後邊有個不小的院子,許彎彎也不太喜歡和一大堆人一起寒暄,便跑到那裡去轉悠。
“咚咚~”還沒到拐角,許彎彎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糟糕,不會有殺人案什麼的吧!
許彎彎打起精神,準備應對即将到來的麻煩。卻沒想到,從拐角處沖過來的竟然是個瘦弱的少年。
“啊!”顯然,這少年也沒想到拐角正巧有人。跑的太快,腳下已經刹不住了。
但是顯然他是個很善良的孩子,甯願自己摔下連廊,也不願意撞傷别人。男孩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往院子裡倒。
許彎彎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一拉,把半個身子已經偏出走廊的男孩拽了回來。
“沒事吧?”孩子很輕,許彎彎很容易就把他拉了回來。
“沒……沒事。”那孩子低聲道謝。他迅速回頭看了一眼,眼裡露出了急切的神色,接着又想繼續逃跑。
沒錯,許彎彎斷定他剛才就是在逃跑。
可是很奇怪,他的身後,隻有空無一人的走廊。
“弟弟。”許彎彎再次拉住他,“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擦傷?”
“我……”
“來,我給你處理一下。”許彎彎幹脆拉着他,向着園子裡石桌的方向走去。
男孩很乖,被許彎彎按在凳子上後一直就這麼老實地坐着。
“弟弟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幾年級了?”許彎彎邊用碘酒為他消毒着細小的傷口邊問。
“我叫夏目貴志,今年剛升國中三年級。”
“哦……貴志。你好,我叫許彎彎,是個獸醫。”
“獸醫?”夏目擡頭看向許彎彎,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