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的紅羅炭,不見絲毫煙氣,烘的殿内溫暖如春。
大手翻看着捷報折子,隆昌帝龍心大悅,想來要不了多久定州安州就能收複,今年除夕可以過個好年了。
雲瑤撕扯着青兒衣服:“你這個賤人,敢害我!我們去陛下面前分辨分辨。”
青兒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揮開雲瑤的手:“明明是你自己搶我的胭脂,誰知道你是不是賊喊捉賊,故意栽贓陷本姑娘。”
“賤人你還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黃德發在一邊看着兩個姑奶奶吵架,想拉也不敢碰,畢竟都是陛下碰過的。可是這麼吵下去也不是個事,正急的團團轉。
黃德發一浮塵打在徒弟順喜身上:“還不快多叫幾個宮女來把她們兩個拉開,驚擾了陛下,有幾個腦袋夠砍?”
“什麼聲音?”
黃德發臉刷的一下白了,到了還是驚動了陛下,三清真人保佑陛下心情些,不然他可少不了一頓闆子了。腦子轉的飛快,腳下卻不慢,“奴才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
隆昌帝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安什麼?好好的心情都被攪和沒了,外面什麼聲音。”
黃德發擦擦冷汗,“回陛下是雲瑤姑娘和青兒姑娘吵起來了。”
把了解的經過言簡意赅的說了一下,隆昌帝難得心情好,打算看戲:“把她們兩個叫進來。”
“奴才遵旨。”
“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
兩人沒有位份,不好稱呼隻能隐去。
雲瑤臉上帶着面紗,自覺自己伺候隆昌帝時間長,比青兒多幾分體面,搶先一步開口:“陛下,一定要嚴懲這個賤人,瑤兒的臉全毀了。”
隆昌帝指了指青兒,“你說。”
青兒得意的看了雲瑤一眼,陛下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并沒信這賤人的一面之詞。
“青兒冤枉,明明是姐姐見青兒的胭脂好搶走了。青兒自知自己伺候陛下時間不如姐姐,便讓與姐姐了。可是姐姐偏說脂粉有毒,是問誰會那麼傻,給自己用的東西下毒呢?”
雲瑤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這賤人好大的膽子,在陛下面前還不說實話:“你胡說,那胭脂分明是你給我的。”
雲瑤萬分後悔自己貪小便宜,明明她很謹慎讓青兒這賤人試給她看了,胭脂怎麼還會出問題?
隆昌帝轉着手裡的龍石種翡翠珠串,對蠢到自己都護不住的人,提不起絲毫興緻。
之前還覺得有幾分溫婉可人,不過被連着寵了幾日就輕狂的不成樣子。好壞青兒還能挑個舞解個悶,這個雲瑤除了容色好點,絲毫沒有可取之處。擺動一下珠串,指了指雲瑤:“把她拖下去,遷到白浮宮裡。”
白浮宮和冷宮無異,關的都是一些犯錯的嫔妃,和一些神志不清的宮妃,正常人進去,要不了多久就會神志失常。
“陛下,不要啊陛下。”
黃德發得了令,直接把人拖了出去。倒是他低看那個青兒了,看來陛下當是有幾分喜歡。隻是為何還不給位分?怕是這份喜歡也不多,全當個舞姬養着。
“别哭了,朕不是發作了她了?在哭眼睛腫了,可就不好看了。”
說完隆昌帝示意青兒上前,青兒擦幹眼淚,挂上笑臉,袅娜着朝隆昌帝走去。
“陛下聖明,要不然青兒可是要受大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