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什麼話,你就這般希望小師弟命喪黃泉?”
三師兄努努嘴,有些自豪道:“我現在的小師弟是......”話還沒說完,他又湊到司徒夏身邊問道:“小師弟叫什麼名字?”
“司徒夏。”
這裡不會有人認識他,既然裝就要裝的像一點,所以柳卿華就讓他用自己的本名。
三師兄自信朝二師兄一笑:“聽見了吧?我現在的小師弟可是司徒夏。”
他挑眉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司徒夏,咧着嘴繼續往前走。
紀玉竹都快笑瘋了,在司徒夏腰間晃來晃去。
“這是什麼?”
紀玉竹動作太大,引起三師兄注意。他伸手從司徒夏腰間将他拽了下來,拿在手中把玩。
司徒夏眼睛頓時睜大,伸手便要去奪:“那是師尊給我的東西!”
手中的羽毛被抽走,三師兄愣了愣:“就這麼寶貝?”
司徒夏沒再繼續說話,快速跟上隊伍。
由于大家都是禦劍飛行,而司徒夏又是新手的弟子,對這些事還一竅不通,柳卿華将大鳥喚出讓他坐上去。
三師兄沒臉沒皮的也要跟着上。柳卿華沒多說什麼,大鳥卻是抖動了幾下想要将他扔下去,還是他趴在大鳥耳朵上哄了好久它才肯。
一路上三師兄都纏在他身邊,巴拉巴拉說個沒完,幾乎和他聊完了整個梧桐宗上下。說是聊,但其實也隻是他單方面說話。
也是這時候,紀玉竹才知道二師兄的名字,鐘觀山。
“那你呢?”
三師兄愣了愣,随即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新來的小師弟哪哪都好,就是不愛講話,但在他看來那也要比紀玉竹好上太多太多。
“聽好了,你師兄我叫喬樂安。”
司徒夏點了點腦袋。
看見他淡漠的模樣,喬樂安有些急:“聽見我的名字你多少給點反應啊?”
“你想要什麼反應?”司徒夏反問。
“我喬大俠的名頭,那可是一劍一劍闖出來的!你沒聽說過我嗎?”
紀玉竹嗤笑,哪門子的喬大俠,先别說他了,司徒夏被關在裡面幾百年,身體也早已停止了生長,他要是知道才奇了怪了。
這時二師兄湊近來,嚴肅道:“前面就是無極仙宗的地界了,出門在外萬事小心。有什麼事去找七殺仙尊或者重華仙尊,實在不濟找我也行,千萬不可魯莽行事。”
上一次舉辦仙門大會還是在天水宗,那時紀玉竹也還沒被逐出宗門,當時從無極先宗來的弟子與他打過照面,其中有一位他記得很清楚。
坐在輪椅上的弟子。
當時他還十分疑惑為何會有這樣的人來參加,後來才知道那是無極仙宗的大弟子。
“尤其是你。”二師兄看向喬樂安,他敷衍的答應。
紀玉竹不得不佩服二師兄的預判,這不,剛到無極仙宗的第一晚,喬樂安就因為惹怒了無極仙宗的弟子被抓了起來。
紀玉竹得到消息的時候,二師兄已經趕去救人了,便招呼着司徒夏一起跟在他身後。
喬樂安被人用繩索捆綁,繩子上面還被人施加了法術,喬樂安無論怎樣掙紮都掙脫不開。
喬樂安的能力不在二師兄之下,好歹是被太白仙尊看上的弟子,竟然連他都掙脫不開,由此可見施加法術之人實力強悍。
他的嘴也被堵住。二師兄帶着一群弟子趕到時瞧見的便是這幅場景。
看見來人,喬樂安嗚咽着亂叫,似乎是在抗議。
二師兄先是看向坐在喬樂安身邊的女人,然後又将目光移到女人另一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上。
他先是擡手作揖,随後道:“不知是我師弟哪裡惹惱了二位,還請明示,以便賠罪。”
男人本來想開口,被女人一個眼刀活生生憋了回去。
紀玉竹看見男人瞬間來了興許,這不是他三年前遇到的無極仙宗大弟子嗎。
“怎麼是弟子來,你們梧桐宗是沒人了嗎?”停頓片刻,女人再次開口:“叫你們師尊來。”
“兩位仙尊早已歇息,貿然打擾實在不妥,還請搖光仙尊體諒一番。”
“體諒?”女人挑眉:“那好,也别說我跟一個小輩計較,人我帶走随我處置,不然就叫你們師尊來領人。但到時候領回去的是個什麼東西,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她身邊的男人忍不住小聲開口:“師尊……要不算了?”
他如此的小心翼翼,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女人的暴怒:“什麼叫算了,你被他撞倒傷到腿,這病遲遲不見好,要是這次算了,那還有人将你的命放在眼裡嗎,還有人将我搖光放在眼裡嗎?!”
從女人同他的對話中,二師兄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氣脈,但又不可能真的讓她們将三師弟帶走。
就在他正在思考如何處理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沉穩有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