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瑞爾的婚期定在5天後,在此之前他還能盡情逍遙一會。
期間軍部各級軍官均受邀出席表功授銜儀式,阿洛伊斯和薩瑞爾固然在列。
而佩羅維奇是沒有資格參與的。
他本身無任何軍銜名頭,澤普星一行無事發生,自然也沒立下能授銜的軍功。
于是他便待在阿洛伊斯家裡等他。
是的,佩羅維奇來到首都星後沒有居所。阿洛伊斯便順勢讓他來自己公寓内一同居住,當然這決定裡存了幾分私心便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薩瑞爾得知他這個決定的時候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對這兩蟲的黏糊程度顯然經過兩個月的荼毒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難道軍區宿舍騰不出一間給佩羅維奇嗎?他可是記得他們宿舍隔壁的隔壁是空的呢。
儀式舉行的地點在王宮大會堂。曆來重要的大型會議或者公開的軍方儀式都會在此舉辦。
會堂内部金碧輝煌、恢宏富麗,四角各有一根頂上天花闆的精美圓柱,壁上刻着精緻小巧的浮雕,一盞大又亮的華燈挂在天花中央。
播映着“帝國軍官授銜儀式”幾個大衣的屏幕下方,是一座兩邊砌有台階的金色長台,台下是數不清的排列整齊的單蟲軟座。
會場很安靜,隻有走動的腳步聲。已經有許多穿着嚴肅軍裝的軍雌坐在了位子上,阿洛伊斯和薩瑞爾兩蟲是踩着點在開場前幾分鐘進來的。
除了将級軍官要按規定坐在第一排外,其餘軍雌無甚要求,愛坐哪坐哪兒,念到名字上台就是。
阿洛伊斯輕車熟路地找了個中間偏後的不顯眼位置坐下,薩瑞爾坐在他右邊。
說了幾句傳統的開場詞後,儀式就開始了。沒有再多說廢話,直接切入正題,目前正在念新晉少校的名單。不斷有蟲起立上台。
“阿……”薩瑞爾撇頭正想和阿洛伊斯搭話,剛開口就瞄到左方一隻軍雌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快步走過來,特意在阿洛伊斯的左邊施施然坐下,眼角抽了抽。
無他,實在是因為這是他在軍中最讨厭的一隻雌蟲,沒有之一。
梅爾泰蒙德,A級雌蟲,同樣隸屬第一軍團,少校級别,雄蟲的忠實擁護者,常常挑釁敵視阿洛伊斯。用薩瑞爾的話說,就是腦子有毛病。
“阿洛伊斯,真是好久不見呐。”梅爾泰蒙德瞥了身邊的蟲一眼,揚起下巴,提高音量誇張地說,“我說,遇到布恩閣下那樣好的雄蟲就嫁了吧。裝什麼清高?小心以後沒有蟲要。”
布恩就是阿洛伊斯去澤普星出任務前仍在糾纏他的雄蟲。
薩瑞爾攥緊衣角,氣憤地瞪他一眼,低聲警告:“你嘴巴放幹淨點,梅爾泰蒙德!”
梅爾泰蒙德歪着頭,用小拇指掏掏耳朵:“薩瑞爾,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你的冒犯,今晚過後我可就是你的長官了。你給我放尊重點。”
“你!”
阿洛伊斯伸手按住薩瑞爾的肩膀安撫性地拍了拍,阻止他在這種關鍵時刻和蟲大吵起來造成嚴重後果。
随後故意輕慢地轉頭瞥着梅爾泰蒙德,悠悠開口:“梅爾泰蒙德少校還是先擔心自己吧。聽說你雄主的2個雌侍都快要生了,你的肚子……還沒動靜嗎?”
說到最後一句時還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掃了一圈梅爾泰蒙德的肚子。
對付這種以雄蟲為天、為命根子的傲慢雌蟲,就該用他最在意又最沒有的東西戳他心窩子。
梅爾泰蒙德嫁給他雄主已經三年了,做夢都想盡快生下雄蟲蛋,可惜連雌蟲崽兒都不見影。他雄主對此很是不滿,最近一年來,雌侍是一個接一個地納。
這個消息還是昨天阿洛伊斯和佩羅維奇在軍區食堂吃飯的時候,聽到隔壁桌聊天才知道的。
阿洛伊斯會說就多說點!薩瑞爾聽得渾身舒暢。
你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嗎?哈哈哈哈哈!阿洛伊斯是知道怎麼罵蟲才能給對方造成最大傷害的。
先前的氣憤登時煙消雲散,薩瑞爾在一旁不客氣地笑出聲,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補了一句:“對啊對啊,小心人家生了個尊~貴~的雄蟲崽子,讓你雌君之位不保咯。”
“你!你們!”梅爾泰蒙德在竭力控制下面容依然輕度扭曲,這回輪到他氣得說不出别的話,用手來回指着身側兩蟲。
薩瑞爾不在怕的,毫不客氣地回怼:“你什麼你?你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地位吧!或許……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名醫看一下啊?哈哈哈哈哈。”
“梅爾泰蒙德!”此時正好輪到念新晉中校的名單,梅爾泰蒙德的名字竟真的在内。
“哼。”他站起身刻意對着兩蟲炫耀似的整理着裝,接着眼中閃過陰狠,壓低聲音恨恨道:“你們給我等着!”
說完便昂首挺胸往台上走去。
阿洛伊斯靠在椅背上,睨着他眼簾微垂,眸中飄過一抹不屑。
“不是,他這樣哪方面都一般般的蟲怎麼就升中校了?!”薩瑞爾氣得忍不住翻個白眼,小聲抱怨。
而且梅爾泰蒙德還在念名字之前就知道了,薩瑞爾很難不懷疑他和上面的蟲有勾結。
……
準備念晉升上校的名單的時候,薩瑞爾開始做得端正,豎起耳朵認真地聽。
結果一直到最後名單都念完了,還是沒有阿洛伊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