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怎麼處置?
薩瑞爾畢竟還和他存在婚姻關系,有兩種解決辦法:一是像佩羅維奇曾經做的那樣修改身份信息、改頭換面、金蟬脫殼。
這除了要去黑市購置蟲皮面具,還得拜托佩羅維奇幫忙。
二是直接殺了柯西。雄蟲的死亡信息被錄入系統後,與其相關雌蟲的婚姻關系将被自動解除。
佩羅維奇當然是傾向于第二種,方便快捷、簡單了事。雖然第一種辦法也不會太麻煩,但他不認為應該輕輕放過那個惡心的雄蟲。
不過還得看阿洛伊斯的意思。
心頭思緒漸起,他擡眸細細描摹阿洛伊斯的側臉,目光暗含期待。
沒有多加思索,阿洛伊斯眯了眯眼,輕飄飄地抛出一句話:“殺了吧。反正已經殺了一個了。”
薩瑞爾自是同意,他巴不得親眼看着把他害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柯西趕緊去死,隻是聽到阿洛伊斯的話後不禁大腦宕機了一下:“……什麼叫‘反正已經殺了一個’?”
殺了誰?!
他不在的這幾天,這倆蟲究竟幹了什麼?
他輕微擰着眉,遲疑迷茫的目光在阿洛伊斯和佩羅維奇身上來回掃視兩圈。
阿洛伊斯坦蕩地回視,簡單把下午發生的事情概括了一下。
……
以溫柔尊重雌蟲著稱的布恩竟也是這種貨色……死得好!得不到就想用強的,得到了更是視若塵埃,雄蟲果然就沒什麼好東西。聯想到自身的處境,薩瑞爾默然,厭惡之色攀上眉眼。
一旁的佩羅維奇靜靜地聽着,在等阿洛伊斯概述的途中,偶爾還補充幾句。
直到轉述完畢,剛才對于柯西的處置問題,他也得到了期待的回答。佩羅維奇高興地彎起眼眸,雙眼亮晶晶的,扯回先前的話題:“阿洛伊斯,殺雄蟲這事就交給我吧。”
“剛好你可以留在這看護薩瑞爾,我去去就回。”
對視上那泛着笑意的兩汪湖綠,阿洛伊斯心中一動,沒理由不同意,說了句“小心”便放他去了。
薩瑞爾看着面前這倆又是這樣“甜蜜”的對視以及仿若二蟲世界的氣氛,嘴角抽了抽,心底浮現了一個大大的疑問:不是,你們到底在一起了沒啊……
也隻敢想想,問是不敢問的。
他幹脆閉上眼休息,腦海中忍不住開始設想未來。
即使前路漫漫,結局未知,但薩瑞爾已經不害怕了。不管怎樣,都有夥伴陪在自己身邊,從不會放棄自己。
*
夜幕深沉。
回到那棟挂了“納什”牌子的别墅院前,環顧了一圈四下無蟲,佩羅維奇直接張開雙翼飛身至二樓破窗而入。
巧合的是,這剛好是柯西的卧室。原本安睡的雄蟲被巨大的玻璃破裂聲吓得從床上一把彈起。
他在這啊。很好,不用浪費時間去找了。
“你、你是誰?想幹什麼!”
柯西尖叫着慌忙四肢并用地往床的另一邊挪去,又用右手搭上光腦喚醒屏幕,準備按下“雄蟲快捷呼救鍵”。
早有預料,佩羅維奇沒給他這個機會。他眼疾手快地揮出一道強勁的精神力攻擊,将柯西的光腦碾成齑粉,徹底斷了他的求生後路。
“自然是來取你的狗命。”
冷漠地甩下一句話,佩羅維奇面上的神情裹着不屑,步步逼近恐懼地直冒虛汗的雄蟲,修長的五指掐上了他的脖子。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柯西的激烈掙紮根本沒對佩羅維奇造成任何幹擾,猶如蚍蜉撼樹。
看着柯西的臉因無法呼吸而漲得紫紅,氣息越來越弱,佩羅維奇的心中升起了向雄蟲複仇的快意。
從幼時遭遇到的不公、雄保會處以的極刑,再到後來5年的蟲體實驗等等。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染着他的血、沾着他的恨。
他恨所有相關蟲員,更厭惡着自私狂妄、陰狠惡毒的雄蟲。
在柯西斷氣之前,他忽地松開了如鐵鉗般扼制其脖頸的手。
癱倒在床上,柯西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劫後餘生的慶幸壓制住了恐懼占了上風。
“别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他緩了緩,攢着一口氣迅速示好,“事後我保證不向雄保會報案!”
實際上這隻是他的緩兵之計,他氣得咬牙切齒:從小到大,隻有他虐打雌蟲的份,沒有蟲敢這麼對他!等這家夥一走,他就立刻報警,一定要将其碎屍萬段!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