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為什麼五星奢華大飯店的VIP套房,會憑空出現一隻比人還大隻的老鼠精??!!!”
“誰來告訴我,這是哪來的道理啊!!”
雲祝目眦欲裂,倒挂在房梁上鬼哭狼嚎。
天知道她此刻有多委屈,多無語,多悲憤!!
穿越這麼多天,今晚是她第一次躺在有遮有欄的大床上睡覺。
本以為今夜她會睡上一個酣暢淋漓的安穩覺,一覺到天亮,哪知道剛躺下沒一會兒,突然渾身肌肉酸痛,就像多日過度運動導緻的肌肉酸疼。
雲祝在足以容納四五人的拔步大床上,旁若無人地上下左右來回翻滾,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适應那酸痛的感覺,開始醞釀睡意。
迷迷糊糊間,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鬼祟聲,好像老鼠打洞一樣。
但她并沒在意,以為是自己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突然放松下來之後産生的幻覺。
畢竟,這可是豪華大客棧耶!
入住之前,她悄咪咪地找跑腿的小二哥打聽過,聽說這這可是他們全城最好的大客棧,而趙六又是個不差錢的,要的是店裡最好的房間。
就雲祝今晚睡覺的房間,一夜就要五百兩光珠!
雖然不知道光珠換算成人民币是多少,但從那小二哥浮誇且重之又重的語氣,以及好像十分期待雲祝反應的神情來看,這房間,必然價值不菲。
果然一進門,房間的布局和擺件的精細華美程度,成功俘獲了雲祝這個隻睡過廉價青旅的窮酸鬼的心。
但是啊但是!
誰能想象得出,頂級豪華vip大套房,居然半夜冒出一隻兩米高的壯碩鼠妖?!
而那鼠妖,猖狂嚣張,竟然用那惡心至極的老鼠尾巴,耍猴一樣在雲祝臉上撩癢。
“yue!”
一想起自己的臉蛋被那老鼠尾巴撩過,雲祝便忍不住反胃作嘔。
“嗚嗚嗚...yue!嗚嗚嗚,誰來救救我啊,老鼠精要吃人啦!!!”
雲祝欲哭無淚,環抱房梁的手腳使勁用力,她像無尾熊一樣,身體緊緊地貼在房梁上。
“小雲祝呐,不就是一隻老鼠精嗎?有什麼可怕的?”
無臉伥鬼從骨杖裡飄出半個腦袋,偷眼觑着地下吹胡子瞪眼的鼠妖,一臉不屑地道,“你拿仗尖刺它呀,保證把這妖怪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啊啊!!我不要!!”雲祝瘋狂甩頭,大喊大叫瘋狂拒絕,“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要!!”
無臉伥鬼不解:“為什麼?我看這鼠妖的妖力,比之虎妖大王,簡直不懈一擊,甚至比木木山裡的那隻嚣獸,還要弱小,怎麼就能讓你怕得繳械投降呢?”
真是令人費解!
雲祝哭喪着臉,緊閉的雙眼,悄悄眯開一條縫隙,餘光瞥見鼠妖投射在牆上的黑影,吓得渾身一抖,立馬重新閉上眼睛。
“嗚嗚嗚...”她哼唧哼唧哭得像個小孩,“我、我怕老鼠!”
“啊?”無臉伥鬼訝異,“怕老鼠?”
“是啊!我一看見老鼠,心裡就止不住發慌,惡心想吐,寒毛直豎,反正、反正就是怕!身理心理各方面的怕!!!”
無臉伥鬼歪着腦袋,腦袋從骷髅眼裡飄出來,趴在房梁上,往下望。
黑燈瞎火裡,兩米多高的老鼠精,像人一樣直立行走,尖銳的利爪在月色下,寒光閃閃。
它叉着腰,從鼻孔裡噴出一股難聞的瘴氣。
無臉伥鬼一臉嫌棄:“嗯,确實長得又醜又髒。”
“哼!愚蠢的人類,簡直有眼無珠!”
“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那人人喊打的老鼠精,本王可是頂天立地、戰無不勝的鼹鼠王!”
雲祝撇嘴:“不一樣是鼠,都是生活在陰溝裡見不得人的壞家夥!”
“呔!”鼠妖大怒,利爪虛空一揮,發出破空之聲,它氣得胡須發抖,對着雲祝喝道:“無知的人類,竟敢口出狂言,看本王不把你撕成碎片,嚼成肉渣!”
說完,鼠妖用力蹬地,騰空一躍,便飛上了房梁。
“砰!”
房梁突然受到重力沖擊,瞬間猶如泡沫塑料一樣,被震裂震碎,揚塵和碎屑亂飛。
“額啊!”
感到梁闆開始松動,雲祝直覺不好,猛然松手,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便跳到地上。
“咣當!”
房梁塌了,就砸在雲祝的腳邊,吓得她向後一彈。
“哼!人類之物,便是這麼脆弱,不堪一擊!”不知何時,亦落回原地的鼹鼠妖,嗤笑一聲。
尖銳的前爪憑空一揮,瞬間就将倒塌的房梁捏碎,“人類,本王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呵呵,本王的利爪,可是不長眼的!”
“yue!”
雲祝擡頭,隻看了那鼹鼠一眼,就被惡心得發嘔,胃裡一陣翻湧。
“不行!太惡心了,我看着頭暈,感覺眼睛都不幹淨了!”她邊說邊往後直退。
本想趁那鼠妖不注意,趁機沖到門口溜之大吉,結果天不遂人意,雲祝頭暈眼花,渾身哆嗦直冒冷汗,被惡心得根本走不動道。
無臉伥鬼本來還沒不覺得,不知道是聽多了還是被雲祝影響了,突然也開始犯暈惡心了起來,“我感覺,我也看不得髒東西了!”
“呔!放肆!小小人類無知便是罷了,你一隻無名伥鬼,見了本王不頂禮膜拜,竟然也敢出言不遜!”
鼠妖大怒,氣得身子發顫,說完就揮着利爪,朝雲祝和伥鬼所在的位置襲擊而來。
“好說我也在虎妖大王身邊呆了百來年,如今居然淪落到被一隻小小的老鼠精蔑視辱罵,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