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寂雲啞口無言。
“我進入師尊的意識中,那些記憶被師尊強行封印,不肯透露一絲線索給我,師尊……信不過我嗎?”
“不是的。”沈寂雲欲言又止,在段寞然的幾番追問之下,她解釋:“是影魅。我将半身修為與自身分割,塑出影魅,她身上藏着剩下的記憶。所以我也不記得。”
但影魅死了,那些記憶無處可尋。段寞然想,記憶裡不可一世的仙尊總是負傷出現,她或許用自己的身軀做過什麼。
“影魅她……”
“她算半個我。造出影魅用了我的記憶和修為,她便與我有着血脈相通的契命,我們一般無二。隻不過,她為了掙脫契命,多數以你的面貌出現,誘使我解除契命放她自由。”
“她很愛你。”沈寂雲撫摸她的臉頰,靜靜解釋,“就連我也沒想到她會沖破我與她之間的契命,為你擋下那一劍。但她知道,契命是她存活的依賴,一旦掙脫必死無疑。所以,你不用為那一劍愧疚。”
她身上藏着關鍵線索。兩個人視線相錯瞬間,心照不宣的将主意打到影魅身上。
該找點其他辦法弄到影魅身上的記憶,或者重新複活影魅。不過,需要從長計議。
宗門的雜事已經有徐景二人承包了,沈寂雲越來越閑,與段寞然尋歡作樂的時間也越發多。
段寞然力不從心,白天嗜睡非常,連畫符箓的手都生疏了。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段寞然心想,并且向沈寂雲提出分床睡。
沈寂雲不答應,連哄帶騙,把人弄得神志不清了,最後才約定上四休三。
今日難得休沐,沈寂雲也不用起早。段寞然睜眼時,發張她竟還睡在身邊。
已經入夏了,天亮的早。日光穿過窗戶趴在室内的地闆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暈,落在沈寂雲的臉上。
她翻身細細瞧着沈寂雲。
她膚如凝脂,明眸善睐,瓊鼻小巧玲珑,紅唇帶珠銜,與眉頭下那顆似有若無的痣呼應,是種籠着薄紗的不可靠近的冷豔。
而且沈寂雲身形窈窕,與眉目英挺、寬肩窄腰的段寞然截然不同。
段寞然微微坐起身,伸手撫開她鬓角的碎發。
“啪!”她的手突然被握住。沈寂雲不知何時醒的,偏頭看着做賊心虛的段寞然。握住她的手,也坐了起來。
熟悉的臉,卻不是熟悉的語調,沈寂雲眼中閃爍着段寞然陌生的侵略感,像被猛獸盯着的緊迫感。
她抓起段寞然的手放在唇邊,在她的手腕上欲吻不吻,眼神卻強勢注視,質問她:“你在期待本座對你做點什麼嗎?”
段寞然眼神閃躲,卻不曾掙紮,解釋道:“沒事,寞然隻是覺得師尊這樣,好陌生。”
陌生中,又升起一起異樣的熟悉感。
沈寂雲勾起玩味的笑,對她的話置之不理,“也不是不行,但本座想要你主動。”
“本座不許!”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啪!”段寞然的另一隻手被另一人從後面握住,腰上也多出一隻手。她從背後靠着段寞然,頭靠在段寞然的側臉上,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是沈寂雲!
怎麼回事?兩個沈寂雲!這個沈寂雲毫不在意,換了個要求念叨:“那讓本座隻要你吻一下也可。”
黑化版沈寂雲挑釁瞧着沈寂雲,自顧自吻在段寞然手心。當着沈寂雲的面,把她的手放進衣服裡,觸摸自己的心口。
段寞然腦子裡“轟——”一聲,瞬間炸開無數煙花,噼啪作響,羞赧下的體溫暴漲,偏偏她還掙脫不開。
她一邊抓着段寞然的手來回摸弄,一邊勾着笑挑釁望着沈寂雲,又妩媚一笑勾着段寞然的魂兒。
“非、非禮啊!”段寞然無論如何也掙不開,鹌鹑般縮着頭,底氣不足地念出“非禮”二字。
影魅狀似無辜,手卻不放過她:“非禮?是你在非禮本座啊!”
“你果然沒死。”沈寂雲眼露兇光,制止影魅的手,二人僵持着,段寞然挪動屁股坐向内側,遠離兩人。
“本座可沒那麼容易死。”影魅笑得玩世不恭,眼神掠過沈寂雲,凝視瑟瑟發抖的段寞然,道,“本座還沒讨到美人的香吻呢。”
“本座清清白白,不喜歡強人所難,”影魅意有所指,“玩我吧,我比較幹淨,任爾宰割。”
點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