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融融,驅散纏挾的清涼晨風。
餘南葉帶着阿景又繞了圈,除了沒轉過的岔路,另一條稍寬,帶着足迹的山路,已轉過幾回。
全程陸柘景沒有半點不耐煩,和餘南葉在一起總是樂此不疲的。
他從背簍裡取出水囊遞給餘南葉,“南南喝點水。”
陸柘景不習慣像村裡人一樣直接喝井水,哪怕沒有好茶可泡,也要喝煮沸的井水。
連帶着餘南葉也養成喝沸水的習慣。
家中隻有一個水囊,以前這個水囊是自己在用,今早被阿景清洗後帶上山,走了近兩個時辰,他也有些渴了,忍着羞赧接過,仰頭喝了起來。
即便餘南葉來到南禹國,依舊改不掉作為哥兒的一些習慣。
像小口小口喝水,随着吞咽的動作,圓潤小巧的喉嚨上下動了動。
陸柘景盯着那上下滑/動,不及自己一半大的喉結,莫名口幹。
餘南葉拿手背擦了擦唇,一擡眼就看到了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阿景。
看着那雙好似在說“我好渴”的眼神,以為阿景也渴了,将水囊遞給阿景,“渴了吧,喝吧。”
陸柘景心知他誤會了,卻沒解釋,接過水囊,咬上少年剛才含過的位置。
餘南葉愣了下,他以為阿景會不習慣和人共飲,至少會換個位置,亦或仰頭喝,以前在田間他就見過不少漢子仰頭灌水。
整個過程都不會碰到囊口。
可、阿景怎麼喝得這麼斯文?
他一邊胡思亂想,雙眼又好似黏在陸柘景身上。
望着阿景微仰的下颌,繃起的線條淩冽流暢的,唇角溢出的清水順勢而下,流過凸起滾動的喉結,慢慢地隐沒在衣襟中。
餘南葉直愣愣盯着直淌而下的水,盯着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的喉結,莫名地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