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這段時日我發現幾個月前成為内院弟子的人再未出現過，蹤迹未知，像是消失了一樣。此外，許是我上次潛入内院被人發現了，内院外圍的禁制又加重了些，而且像是專門針對我們這類修習的人。”

往清若有所思，不屑笑道：

“有意思。”

往清：“外院呢？”

忘塵：“外院目前并無任何問題，還是和之前一樣每月都會通過測試選拔幾位弟子入内院，但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誤入歧途，我擅自做主，帶着一部分人修習，這些人已完全失了進内院的想法。”

往清：“嗯，你做得很好，繼續做吧。”

忘塵笑道：“是，山神大人。”

忘塵猶豫了會，

“還有件事，有些奇怪。”

忘塵：“前端時日，來了個老夫人，非說來看望她的兒子，但是我聽旁人說，說她的兒子已經死了，後不知怎的，她又說自己的兒子在這清風派，然後一個弟子漠不關心的從旁走過，那老夫人上去就抓着他，喊他的名字，可是那人全程沒有擡過一次頭，也不說話，反而将那婦人推開，隻是往前走...”

忘塵：“我覺得不對勁，便走到他面前，他從我旁邊經過的時候，我嗅到了，屍氣，我敢确信，這個人已經死了。”

忘塵：“還有，一次偶然，我還發現他們運來兩三個大箱子，香粉味濃郁，說是給派裡女弟子的胭脂水粉，可是，這香味太過濃郁，我正要查看的時候，金蘭出現讓他們趕緊搬走，而且她的神色有些不對，她好像怕我看到裡面的東西，我懷疑.....”

往清：“不用懷疑，明日看看，不就知道了。”

往清：“我先回去了，明日找你。”

忘塵：“送别山神大人。”

“我就知道，你又偷看。”往清走到林祝旁邊，抱着長鐮說道。

林祝将壺嘴對着往清，“你是不是想把她帶山上來？我告訴你，不可以，你不能帶，不能什麼都撿！”

往清眉眼一彎，臉上的笑意别有韻味，挑眉輕聲問道：

“為什麼不可以？”

林祝被往清這不以為然、輕飄飄的态度氣的笑了一下，“為什麼？”林祝用壺嘴戳了戳往清的左胸口，“就是不可以，沒有為什麼！”

林祝：“她......她又不是什麼可憐人，又沒受傷，還是那什麼什麼派的大弟子，總之，你不能......”

往清打斷她，“你生氣了？”

林祝愣了一下，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在生氣，頓了三秒，擡頭對上往清的視線，硬氣道：

“對，我是生氣了，怎樣？”

往清倒是有些意外她居然就這麼說出口了，挺直身闆，說道：

“那你知道你為什麼會生氣嗎？這是我的山，帶誰來亦或是不帶我說了算，你以什麼身份來管我？朋友？弟子？妹妹？我這歲數怕是當你祖宗都夠的不能再夠了，這些關系可管不到我。”

林祝一時啞口無言，往清繼續說道：

“有些東西我隻能教到這份上了，再多也多不到哪去，等你想清楚了你為什麼會生氣？又是以什麼立場來生氣的，再來跟我說不可以，否則閉嘴。”

說完往清将長鐮扔回大殿，走到房間門口，回頭看向林祝，有些憂心，

【話會不會說重了，她不會以為我是在訓她吧......嘶，我這歲數......是不是不合适？不管，她若是也動心了，那就合适......】

晚間，月色皎潔，繁星點綴，有人樹下喝酒賞月，有人輾轉反側，各自心中都有困惑，一個在想她能不能學會，一個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