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東方向的雲邊之上,一懸洞中有一人躺在一塊冰台之上,源源不斷的白金色氣體流入他的體内,直到今日早上,他頭上的最後一處幻影也變成了實體,這人便是往清,他确實沒有死,隻不過重塑其身,魂歸其源,總得耗費些時間。往清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有些不适應般,試着活動了下。
一位身着素衣的白發老人前來查看往清的情況,“醒了,可有不适?”
“無礙,師傅,我......”
“既然無礙,就快些回山,那個城現如今深陷險境,快些去解決。”
“是,師傅。”
“等等。”白發老人拉住往清,“這塊紅玉你帶在身上。”
往清并未多疑,接過紅玉系在腰上便啟程回山。
來到都城上方,見城牆大火蔓延,随即施術降雨,順手将城中幾隻邪祟消掉,見城中無恙,感應到強大的惡靈氣息,便朝那個方向去。遠遠瞧見一女子與那隻惡靈交戰,但是那女子像是有傷那般占了下風,便快步瞬移過去将她拉至身後,随手拿走她手中的長鐮,輕而易舉拿下無頭惡靈,一手掐住它那有間隙的脖頸,看清了它那張虛幻的臉,
往清:“什麼東西!?敢變成我的臉。”
說完将它往上一抛,用鐮的尖矛刺穿它的身體,頓時便不斷有黑氣從它的體内流出可這次奇怪的是,這些黑氣并未旋繞着長柄流下變成白金色回到地面,而是全部流進往清腰間那塊紅玉中,往清并未注意,隻是看着手中的鐮,有些熟悉。
祝看着往清的背影,瞳孔有些顫動,眼裡淚光閃爍,第一下想喊他的名字卻出不了聲,上颚處難受的有些發疼,她看着他的背影,無比堅信,是他,他真的回來了,便飛奔上前想擁住他,不料,往清卻機敏的越到祝身後,拉開一個長鐮的距離,和那天相遇一樣,鐮尖抵在祝的額間,聲音有些陌生冰冷,
“你是誰?這鐮應該是我的吧?它認主,所以你才會被它灼傷,它怎麼會在你那?”
祝有些不可置信的轉身,心中委屈、難受,“你......不記得我了?騙子......”
往清确實忘記了她,但是在看清了她臉的那一刻,腦中閃過許多片段,胸口有些悶,但是又見她落淚的一瞬間,便慌了神立馬順移到她面前,笨拙的給她拭淚,輕言道:
“我怎麼就是騙子了?我這不是回來了...”
祝難掩心中委屈,癟嘴說道:
“你說你不會死,可你還是消散了,還把我忘了...我,你忘的是我欸,你怎麼可以忘掉我......”
往清見她癟嘴的模樣有些可愛搞笑,眉眼一彎,笑道:
“我這不是想起來了嘛,别...别哭了。”
祝仍覺委屈,繼續道:
“可你剛剛就是忘了......”
往清輕輕說道:
“我剛剛不是沒看到你的臉嘛,我保證,就算忘了你,隻要看到你我就一定會想起的,真的,不騙你。”
話音一落,往清将祝的頭一把拉過,埋在自己的懷裡,雙臂環擁着她的肩膀,輕拍安慰,他這才留意到她這一身黑衣,便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打趣道:
“你怎麼穿起我的衣服了?想起之前,你可是看都不看它一眼,還把它扔出門去,如今怎麼穿上了?睹物思人?”
祝這才想起剛來的那段時間,她吵着要下山,要買衣服,往清給了和他差不多的服飾,可是她不喜歡,扔了出去,後面是他親自下山為她采買每季度的新款,款式繁多,而且每款所有顔色都有,都帶不重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