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心情複雜,他是自來也的弟子,你是大蛇丸的弟子,而自來也跟大蛇丸又是師兄弟的關系,那豈不是……他自己還得叫你一聲師妹。
“自來也……自來也大人此時應該在總營地,你要送信的話,一直往西走就行。”
差點喊出“自來也老師”,現在還不能完全确定你的身份,還是别透露那麼多了……
波風水門苦笑着,他能看出來你實力與外表不符,不然也不會一個人行動。一般情況下隻有上忍和精英上忍會獨自做任務,你若真的是大蛇丸的弟子,恐怕實力隻會更紮實。
剛才那騰空淩雲的劍技之所以能秒殺岩隐的魔蛭,絕對不是因為對方太弱,而是因為要取他性命的少女太過強大……
隻是,北部戰區的情況已經這麼惡劣了嗎……身為指揮官的弟子,竟然連一包肉脯都要去敵人身上搜刮……
“感謝告知。”這次你的道謝就沒那麼誠懇了,隻是禮貌回應。
要知道你手腕上可是有着老師給的小蛇,它會指引你往正确的方向,就算自來也在整個忍界亂竄,你也能找到他。
不過對方也是好心,這點好心剛剛好抵消了他隐蔽氣息突然出現吓到你的負好感度。
波風水門是嗎……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不過既然是強者,想來名氣自然不弱。
你的視線收回,又責怪地瞪了一眼戴着護目鏡的宇智波,如果不是他被岩隐吓得心跳亂作一團,吵得你腦袋疼,你又怎麼會沒發現躲在附近的波風水門。
這種心理素質,放在零班就是活不過三天的真·炮灰。
“要讓敵人畏懼,而非畏懼敵人。”
你知道自己這句提點不會起到太多作用,可見到這少年偷偷擦眼淚的動作,又忍不住想要多嘴兩句。
“如果用眼睛捕捉不到的話,就用心去感受。”
也是瘋了……自己居然教瞳術一族舍棄眼睛,用心去感受。
不過剛才也沒看這少年使用寫輪眼,估計是還沒能開眼吧。
宇智波帶土發着愣,對你的話沒有什麼反應,顯然是沒想過你耍帥了以後又會對他再說教一次。
你又扭頭看了一眼另一邊的白毛少年,你對他沒有什麼想說的,那家夥跟你定位差不多,都是敏攻的類型,在戰鬥中要顧上隊友的狀态實在是捉襟見肘。
“旗木卡卡西。”少年以為你要問他的名字,嚴肅地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他看到了你揮刀的身姿,同為刀術忍者,少年對你有種隐隐的惺惺相惜之感。
或者是同為少年天才之間的吸引?
“嗯,我是雨。”你随意應承道,沒有再閑聊的意思。肚子有些餓了,你現在就想躲起來把肉幹吃了,“走了,有緣再見吧大家。”
“等等……”
你腳步一停,怎麼還有人不讓你走啊!
無奈,隻能扭頭看向出聲的那名栗色頭發的少女,卻見一雙泛着醫療忍術光芒的小手湊到你的眼前。
綠色的光芒從你的臉頰輕輕拂過,你的臉上一癢,才後知後覺自己被敵人的刀氣擦到了。
“抱歉,自作主張……”恬靜溫和的少女向你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謝謝你幫了我和帶土,臉上如果留疤就不好看了。”
醫忍都是這麼溫柔的嗎。
你想起在基地的時候,那個給你紅糖的漂亮姐姐。
面前這個少女笑容明媚,臉頰貼着的兩塊醫用膠布,使得她的面容更加俏皮可愛。如果她是你的隊友的話,你就算跟敵人殺紅了眼,也會記得保護好她的。
“你叫什麼名字?”你輕聲問道。
等以後試試讓老師以權謀私一下,把她要過來給你做隊友。你老師可是三代的弟子,未來的四代目火影,這點特權還是有的吧?
“野原琳,雨醬可以叫我琳。”
“我是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帶土一看隊伍裡就差自己沒報上姓名了,沒等你問就跟着琳一起喊了出來。
其實你沒想問這個宇智波的名字,雖然你跟他說話最多,但對他還真沒什麼興趣……
“好,我全都記下了。”
你最後看了眼波風水門,這位上忍正笑眯眯的,對他的女部下的友善治療行為露出鼓勵贊揚的神色。
真是一群特别的人,搞得你緊張的心情也難得舒緩下來。
你會在西部戰區活躍很長一段時間,假以時日,一定能再遇到這一支特别的小隊吧。
有波風水門這種強大莫測的帶隊老師在,應該很難會有敵人能威脅到他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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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西部戰區的大本營,你才明白自己作為木葉的忍者,情報方面是相當不合格的。
第零班的戰場耗材們不需要知道太多消息,上面的人也不允許你們知曉,這無可厚非,可你既然選擇了大蛇丸做老師,就要舍掉以前“隻要戰鬥就好”的思維了。
做好情報收集,别拖大蛇丸老師的後腿,現在你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營地有一根被砍倒的樹幹,表面被摩擦到光滑,想來已是有許多人休息過。你端坐在這圓滑的長木上,正用一塊帕子細細擦拭你的武器。
這柄刀是你當初遇見止水的時候從敵人屍身上撿到的,在你曾經所擁有過的武器當中幾乎算是最好用的。
如果當初沒有多管閑事去參與止水的戰鬥,你也得不到這麼好的新佩刀。
被擦亮的刀腹映照出你的倒影,你垂着眼眸,漫不經心地繼續擦拭,腦海中卻在分析耳邊聽到的各種交談和低語。
西部戰線要在抵禦岩隐的同時,提防砂隐的動作。壓力不算小,戰事也是又亂又雜,大部分忍者都被散亂地派下去,有時候恨不得把一個人拆成兩個人用。
指揮官就更是一言難盡了……這邊居然是一主一副兩個總指揮,似乎副指揮才是那個智囊,而總指揮更像是大家的定心丸?
僅憑力量……也能成為令人信服的領袖。
“久等了,自來也大人要見你。”
暗部下屬似乎是指揮官的标配了,想當初帶你去見大蛇丸老師的也是一名暗部。
你收起武器,站起身,向着戴面具的暗部輕輕點頭:
“有勞帶路。”
*
手腕上的小蛇似乎是認識自來也,在你遞出卷軸的時候吐了吐蛇信子,像是在打招呼。
自來也卻沒有立刻接過卷軸,身材高壯的男人望着你,有些出神。
先前他聽到屬下來報“有自稱大蛇丸大人弟子的人送信過來”,那時他正在跟鹿久商議人手布置的事情,沒顧得上深思,甚至『弟子』那兩個字從他的左耳進去、右耳出去。
弟子?隻有他自來也到處收弟子,尋找預言之子,大蛇丸怎麼可能收弟子嘛!
在等候你到來的幾分鐘内,他腦子裡依舊是“大蛇丸派了個暗部或者上忍過來給他送信”的概念,卻沒想到會見到這樣一位年輕稚嫩的小姑娘。
如果你還系着紅圍巾,興許自來也能通過豐富的情報儲備猜到你的身份,但你隻穿着平平無奇的忍者服,從容地踏步接近他,向他欠身行禮。
一雙明亮的眼睛比淺金色的齊肩短發更加熠熠生輝。
好眼熟的容貌……明眉皓齒,肖似故人。
就像是那雙眼睛還沒有充滿灰心與喪氣的時候,在綱手臉上的那份不作掩飾的張揚與自信。
“自來也大人?”
你舉着卷軸,不明白面前的白發男人是勞累過度、精神遲緩還是怎麼的,為什麼隻盯着你看不說話。
自來也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接過你遞出的卷軸,展開閱讀。
大蛇丸老師在信中寫了什麼,你沒有打探的想法——尊師重道你還是懂的,不該對長輩的事有太多好奇心。
按理來說信送到了你就可以走了,大蛇丸老師可沒說讓你聽從西部戰區的指揮安排,隻說讓你遇到困難的時候去找自來也。
你猶豫了一下,想要問問岩隐的情報,或者索要幾個敵方要塞、聚集點之類的位置信息……但好像有些唐突了,你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權限獲得這些情報。
畢竟你老師的權限再大,也隻是北部戰區的指揮官,管不到西部這裡。
算了,還是自己找落單的岩隐殺吧,說不定這次也跟上次一樣,殺着殺着就找到情報卷軸了。
你腳尖向外一撇,對着白發的男人再次行了個禮: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
“啊?”
自來也驚訝地從卷軸上方擡頭,大蛇丸寫給他的信内容不長,這一會功夫他已經看到接近一半的部分了。
“你這小丫頭,怎麼比大蛇丸那家夥還沒耐心……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一會吧。”
自來也已經在信中讀到了,你是大蛇丸新收的弟子這件事。他們三忍曾經在忍界各處遊曆、執行任務,綱手通常對小鬼們不感興趣,而大蛇丸性格高傲又嘴毒,很少見他對一個小孩有過這麼上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