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過是學生上學的時間,清水月在前往商業街的路上一直都在擔心自己能不能搶到限量的甜點。
話說上次空是怎樣在衆多顧客裡搶到那麼多份甜點的,簡直就是超人啊。
“希望阿綱能使用死氣的力量拼死搶到限定啊,如果是這樣我絕對會傾倒于你的。”
“小月,就算是為了限定也不必這樣豁出去吧。”沢田綱吉撓了撓頭,“傾倒什麼的也太讓人誤會了吧。”
因為是翹課,在違背規矩的刺激感下,這趟路程格外輕松,沢田綱吉看向身邊的清水月,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起,身上隻穿了一件襯衣,扣子隻扣到脖子下的第三顆,因為提到了最喜歡的甜點,神情滿足又慵懶,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好接觸。
“啊,這種事情你知道就好啦,反正阿綱也會懂我的啦。”
沢田綱吉低下頭抿着嘴,輕輕應了一聲。
其實他不太明白。
在久别重逢之後的日子裡,清水月表現地像他們從未分離,但沢田綱吉還是明白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真是國語笨蛋啊,你這家夥,傾倒不是這樣用的,你是把十代目當成女孩子了嗎?”
“哈?國語成績高了不起啊,反正意思差不多啦,如果阿綱幫我搶甜點,那就回更喜歡他哦,你不要因為不好意思說出這種話嫉妒我吧。”
“笨蛋!”
兩人隻要沒看就會吵起來,沢田綱吉在中間分開兩人,緩解了火藥味之後,有些認真地說道,“獄寺同學說的也很對啦,小月不要總說出讓人誤會的話啦。”
最後這句話說得很輕,幾乎是剛脫出于口沢田綱吉就後悔了。這麼一說搞得跟他在責怪清水月一樣。
實際不是的。
能聽到這些他也很開心。
清水月雙手環胸,有些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這有什麼的,又沒有和八公說,我隻會和阿綱說這種話。”
“難道關系好的朋友之間不會說這種話嗎?”
沢田綱吉看向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前者表現出了對文盲的無奈和怒火,後者則是認為大家都在開玩笑,并沒有放在心上。
一種微妙的滿足感充斥在心髒裡,促使它跳動地更快。
不論是失蹤前的清水月還是回歸後的清水月,在沢田綱吉的心裡他的形象一直是張牙舞爪的。
這并不是一種貶義,反而是一種羨慕。
他總是能毫無忌憚地說出自己的喜好,就像現在一樣,“隻會”這樣的詞語在說出來之後根本不會考慮未來的多變性,似乎他會一直堅定地站在身邊,隻要沢田綱吉微微側頭就能看到他。
“可是小月還會有其他好朋友的啦。”沢田綱吉将聲音放緩。
山本武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頭在兩人間掃視了幾秒。
他看到清水月拍拍胸脯,“放心吧,我的好朋友隻有阿綱一個哦。”
“啊,這麼說也太讓我傷心了,月。”山本武故作失望,在發現沢田綱吉有些着急地擡起頭,慌亂的看向他們時彎起了嘴角,“我難道不是你的好朋友嗎,明明我們小時候還一起并肩作戰過。”
“拜托,就是因為和你一起打棒球我才發現自己在這方面完全沒有天賦的,而且你明白我說的不一樣吧,阿綱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我們可是一起長大,随便任我欺負,還會堅定不移地相信我的那種關系啊。”
“随便欺負十代目這種話居然也能說出口嗎,我不會再給你這個國語笨蛋給出欺負十代目的機會了!”
身邊的人又開始吵了起來。
沢田綱吉明白清水月的意思,所以在他打算再次制止兩人卻被山本武看到自己嘴角的笑意後,心中幾乎一滞。
他差點以為山本武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心裡不斷冒出兩個聲音,一個在說小月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千萬不要丢下自己,對别人去講讓人誤會的話,一個又在說你怎麼這麼自私,故意讓小月覺得隻有自己能包容他也太差勁了。
好吧,這确實有點難以選擇。
不過任由誰聽到有人一直在堅定地選擇自己也會這樣吧。
沢田綱吉歎了一口氣,“前面就是甜品店了,我會拼死幫小月搶到限定鲷魚燒哦。”
此話一出,清水月立刻放棄了和獄寺隼人小學生吵架。
這家店一直以種類多,口感好而出名,為此并盛大部分人都願意在門口排起長隊去購入自己喜歡的甜點。
除了經典的紅豆餡鲷魚燒,還推出了不少新奇的口味,,不過自從客人多了以後,店裡就提出了每人限定個數的規則。這也是清水月擺脫沢田綱吉和他一起排隊的原因。
“火腿餡、馬鈴薯沙拉餡簡直就是邪教,我曾經聽說璃月人為了争論月餅究竟是甜口還是鹹口而打起來,現在如果有人告訴我鲷魚燒就要吃鹹的,那我絕對會和他好好談論個三天三夜的。”
“沒錯,小春也這麼覺得!”
“不過這些都要看個人口味啦,也許店長就是看到了大家的需求才會這樣做呢。”
在排隊的過程中剛好遇到了一起來過‘蛋糕日’的三浦春和笹川京子,她們本身就不用去學校補課,所以身上穿的都是常服。
大家在隊尾一起相遇,看樣子兩人都是為了能搶到好吃的蛋糕一起早起前來商業街。
哪怕是上班的時間,前面依舊排了好幾個人,而清水月因為拉着沢田綱吉跑了幾步的原因,他們與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之間隔了一米的距離。
“話說,我有時候的确會用錯詞語,但那不是開玩笑哦阿綱,我是真那樣想的。”清水月原本聽着三浦春在講新出的電視劇劇情,忽然低聲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沢田綱吉微微睜大雙眼,還不等他看向身後的人,就聽到清水月繼續說道。
“可能我又要說對于阿綱來說很奇怪的話。”清水月其實在看到沢田綱吉之前認真地提醒他時就有些無措了。
他在剛剛排隊的時候仔細地想了想。
不論是在并盛還是提瓦特,他都遇到了很多很好的人,大姐是他的監護人,父親大人曾經也對他施以援手來躲避外界的探究;很多同事也鼓勵過他,一起出生入死;學校一起來往的幾個同學都是玩的不錯的朋友。
不過沢田綱吉不一樣,在提起這個人的時候清水月甚至找不出一個合适的詞來形容他們的關系。
和家人一樣的朋友,那算是什麼。
“反正我很喜歡阿綱,在提瓦特的時候甚至會有‘要為了我和阿綱的友誼快點找到回去的辦法’這樣中二的想法,所以很抱歉讓你覺得我說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話。”清水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總之以阿綱的性格,肯定會有‘小月以後有了更好的朋友會不會後悔今天所說的話’這樣子的想法。”
沢田綱吉:“.......”可惡,不要這麼了解我啊!
“總之,我是不會為所說出口的事情而後悔的,所以一會的鲷魚燒一定要all紅豆餡啊,阿綱!”
心跳好像停止了。= A =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在為搶到限定而讨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