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到底什麼?”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沢田綱吉現在連胳膊都很難擡起來,超負荷使用死氣之炎的副作用在此刻體現出來,他躺在桌子旁邊,清水月才接過藥水在他身上傷口和淤青的位置塗抹。
在此之前,沢田家已經響徹了哀嚎,原因大概是沢田家光一時父愛上頭,但下手沒輕沒重,起到零個作用。
“理解成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吧,這股力量創造出魔物進行破壞,不好好處理會很麻煩。從家光收集的情報來看,各個家族總部都有受到魔物的攻擊,彭格列也不例外,不過在他回到日本前,情況基本穩定。”
裡包恩手裡抱着茶杯,作為家庭教師,想要同時教導好兩個學生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何況遠在意大利還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情。
他看向清水月,少年沒有因為這些信息而改變神色,手下的動作難得輕柔,雖然沢田綱吉身上的青紫大多由他造成。
“要我去彭格列總部是為了解決深淵造成的影響,還是說要找到深淵出現的原因。”清水月将棉簽丢到垃圾桶裡,然後拍拍沢田綱吉的肩膀示意他藥水已經塗好了。
沢田家光眼中露出幾分贊賞,“看來你已經明白自己的責任了嘛,西西裡相關部門已經派出人員尋找深淵的源頭,同時,也吸引了不少科學家前往魔物出現頻繁的地方進行研究,不過我和九代目商量過,與其大費周章不如找到專業人士來解決問題。”
專業人士自然指清水月。
被衆人注視的少年輕笑一聲,“你們在懷疑深淵的出現和我有關,對嗎?”
裡包恩餘光看向沢田家光,見他隻是沉默,不由得拉低帽檐,不贊同地閉上眼睛。
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麼。
“怎麼可能和小月有關,一個在日本,一個在意大利,而且深淵為什麼莫名其妙隻攻擊黑手黨呢。”沢田綱吉讨厭來自老爸的沉默,他來到清水月身邊,堅定地握住他的手,“不能因為小月曾經去過提瓦特就懷疑他啊,明明小月也是受害者。”
“九代目沒有這個意思,蠢綱。如果懷疑存在,那小月現在就不會好端端地在家裡坐着。”裡包恩放下茶杯,“隻是一次普通的任務而已,作為我的半個弟子,不能因為這件事而影響訓練,知道了嗎,月。”
清水月心中勉強冒出來的幾分委屈早就在沢田綱吉來到他身邊的時候散去,現在有了裡包恩的承諾,原本緊繃的身體松緩了些許,他瞪了眼沢田家光,這個男人臉上挂着神秘的笑容,點點頭表示自己贊同裡包恩的看法,絲毫沒有意識到之前的氛圍有多緊張。
“既然要說的事情都解決了,那就好好休息吧,阿綱要好好反省今天為什麼沒有打過小月。”
“可是打不過也是應該的吧,要是能打過那才完蛋!”沢田綱吉看了眼清水月,他今天好不容易爬上山巅,就被告知這隻是一個熱身運動,不僅如此之後還要跟巴吉爾和清水月對打。
在對戰期間,清水月可是連武器都沒有召喚出來。
“就算有十個我也不可能打過小月的啦。”
說完這句話的沢田綱吉就被裡包恩踹了一腳,“蠢綱,連下屬都無法制服的首領不是好首領,何況,你既然要讓大家都相信小月,總得拿出幾分誠意吧。”
誠意?沢田綱吉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
是指自己可以作為小月的擔保人,确定他不會造成威脅的誠意嗎?
“哪怕不成為首領,這也是你作為親密之人的責任,明白了嗎。”
沢田綱吉對上裡包恩黑色的眼睛,從那張小嬰兒稚嫩的臉上,他看出來對方是在認真勸告他的。
“小月在戰鬥上确實有經驗,既然十個你都打不過,我會挖掘出十一個蠢綱的天賦,作為當事人,你可不要拖後腿哦。”子彈已經上膛,看到沢田綱吉接連點頭,裡包恩滿意地放過他,然後看向靠在走廊牆壁上的清水月。
“至于小月,你的缺點和優點一樣明顯,身體裡沒有火焰隻能依靠異世力量來與敵人戰鬥,如果不使用邪眼,你能打過瓦裡安的殺手嗎?”
清水月微微愣怔,哪怕當時交手的時候被憤怒所控制,他也沒有忘記斯庫瓦羅的招式,在劍術上,這個人做到了極緻,甚至能不使用其他超自然力量來創造招式擊潰敵人。
憑借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和體術,估計很難讨到好處。
他垂下頭側過眼不再看裡包恩。
“我承認在這方面還要繼續訓練,但作為底牌,我認為物盡其用才是最好的戰略吧。”
下一刻,清水月獲得了沢田綱吉同款飛踢,他捂着頭控訴地看向裡包恩,“我哪裡說錯了嗎。”
小嬰兒雙手背在身後,“那如果邪眼無法使用呢,你的底牌太少了,等級也不過關,異世力量已經出現,遇到bug怎麼辦。”
“不要烏鴉嘴啦。”
“想要否定我,就找到其他底牌再說吧,蠢月。”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啊。清水月感覺到沢田綱吉在拉他,隻能無奈落敗,乖乖回卧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