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時,林叙醒了過來,她這一覺睡得很沉,不知不覺間到了現在。
“師姐,師姐。”
林叙輕聲喚醒池墨,池墨隻是短暫睜開眼,又睡過去,嘴裡念叨着,“小叙,剩餘的酒你帶回去,我再睡一會兒。”
手下的草地朝露點點,林叙勸道:“師姐,這草地現在太濕冷了,回去休息吧。”
池墨拒絕道:“别擔心,我這衣服防塵隔水,回去吧。我睡醒就要去北川,不回宗内了,等下次回來師姐就帶你去闖蕩山下。”
“師姐……”
池墨已經沉睡過去,陷入夢境,沒有回應她的話。
林叙不再堅持,呆坐在原地片刻,收拾了周圍,回了綿竹峰。
回到院中,師父還躺在搖椅裡,頭頂還帶着有些蔫的樹枝,頭一偏,果子懸下來搖搖欲墜。
林叙走過去,伸手拿下樹枝,沒有了奇怪的重物,師父撓撓臉,翻身又睡過去。
林叙随手将樹枝放在窗戶上,進屋換了件衣裳,收好師姐給的劍,又拿起那把木劍去老地方修煉。
一月過去,林叙練了三十遍劍譜,無突破。
兩月過去,林叙學會了奇門遁甲,賺了三千靈石,練了六十遍劍譜,無突破。
三月過去,林叙學會了燃火符,精進了機關術,練了九十遍劍譜,無突破。
……
一年後。
時光飛逝,林叙忙忙碌碌修煉,攢錢,偶爾做做系統的任務,很快又是五月九,開秘境時。
将近一年的時間,林叙仍舊是個築基,劍譜早已爛熟于心,可一直未能勘到破境邊緣,劍術未見長進,可奇門遁甲術,符術等突飛猛進。
實在有些無奈。
林叙将桌上剛畫好的符紙塞到桌子裡,簡單收拾了包裹,師兄,師姐許久未見過,師父醉酒熟睡現在也沒醒,林叙沒有什麼告别的人,出門
獨自一人去了秘境。
無涯峰每年都是這樣熱鬧,林叙穿過人群,去領了玉牌後走到一個樹蔭下,等待秘境開啟。
林叙腦子裡一遍遍重複着劍譜,眼前忽然湧出兩顆腦袋,一壯一瘦,身高一緻,相貌相像。
“這位同門,怎麼瞧着眼熟呢?”
“好眼熟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林叙擡眼一愣,這是那夜被崔岚打暈的兩個人。
林叙不吭聲,裝作不認識,兩人摩挲着下巴相互對視片刻。
瘦一點的恍然大悟,一拍手,喊道:“我想起來了,丘流這是那夜的救了我們的高人啊!”
丘流也随之一拍手,說道:“對!是她,我也想起來了。”
林叙:“?”
哪位大能篡改你們的記憶了?
林叙尴尬的轉身要走,被兩人整齊劃一的腳步擋住去路。
林叙掉頭走向另一邊,“你們認錯人了。”
兩人又齊聲道:“怎麼會?不可能?”
丘流高聲說道:“丘玉是不會認錯人的。”
林叙見走不開直接坐回去,看着立在眼前的兩人,左右掃一眼,問道:“你們是雙生子?”
“怎麼?不像嗎?”
兩人立即挺直腰闆,臉貼着臉,看着她,一動不動讓她仔細他們二人可是真真切切,他們村裡難得一見的雙生子。
抛開體型,他們的骨相以及五官長勢幾乎一模一樣。
林叙豎起大拇指,點頭道:“像,很像。”
聞言,兩人驕傲挺起胸膛,林叙對瘦的那個說道:“你是哥哥?丘玉?”
丘玉瞪大眼,詫異道:“好厲害,果真是高人,一次就猜對了!”
林叙高深莫測一笑,其實她就是亂說的。
丘流豎起大拇指,說道:“高人這樣厲害,要不要和我們兄弟兩人一起組隊?有高人在,哪怕是蛟龍也不怕對上。”
林叙撓頭,其實還是怕着比較好,至少聽到聲音就能拔腿就跑。
林叙第一次進秘境,一個月前,大師姐就寄信給自己,大概就是說萬清宗裡的那個小秘境沒什麼可怕的,不要怕大膽闖,裡面隻有把劍是個
好東西,其它都沒什麼用。
師父前幾日也說過這句話,林叙确信這是個好東西,但是……
這是屬于男主的。所以說她邊都沾不到。
林叙越過人群,看到與人相談甚歡的男女主,半年前林叙好不容易熬到兩人外出曆練,清閑了半年,今日他們又回來參加秘境試煉。
林叙雖不願過多看到他們,卻也不能不來。
她已經一年沒有任何長進,觸摸不到破鏡的邊緣,隻能在這裡去尋找突破以及系統給自己的任務。
一年前逃走的青騰,一直未出現過,越風平浪靜,林叙心裡反而越覺得怪異。
“高人?高人?怎麼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