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才不要輕易放過戲松呢。
他直接奪過了戲松掌心的扳指,“我的了。”
“行,本來就是買給你的。”戲松笑得燦爛,“你要是喜歡,哥再給你淘點去。”
“……”戲霜沒能看到戲松被奪愛的不舍,瞬間索然無味了。
他才不是真的喜歡,就是看戲松不爽,這個家夥老是破壞他的東西,還不道歉,太讨厭了!
看到戲松滋着一口整齊的小白牙,戲霜更加郁悶了。等會他才不要帶着戲松回A大,指不定又拿着他的東西瞎玩,要搞壞什麼。
戲霜套了一下扳指,不愧是戲大直男買東西,不送投其所好也就算了,就連内徑也大了一圈,根本帶不上。
看在戲松不遠千裡送印章的份上,戲霜癟了癟嘴,将東西揣兜裡。
和戲松逛了一圈展會,到碑拓展廳找到了郝陽陽,三個人又溜達了一圈,終算收到王蕪在群裡發的回程信息。
等有人申請自由活動後,戲霜和郝陽陽立馬跟着接龍,脫離了大隊伍。三個人決定找個地方吃午飯,下午行程待定。
戲松難得來京市,得好好逛逛。
戲霜不想帶戲松回A大,那下午就得好好陪他玩玩。
按戲松的性格,肯定要去網紅店拍照打開,那些網紅店人多又不好吃,麻煩死了。
戲霜惆怅地歎了口氣,盯着前頭和郝陽陽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的表哥,盤算怎樣才能把聯考都過不了的蠢蛋解決掉。
突然戲松轉過了腦袋:“弟啊,我和羊商量好去吃火鍋,走呗?”
戲霜不喜歡吃火鍋,但為了盡地主之誼,勉強同意了。他走到戲松身邊,下一秒就被熱情地勾住了脖子。
又來了!
真的太讨厭!
戲霜不喜歡被摟脖子。
戲松從小就比他高,動不動就上手勾脖子,搞得戲霜跟套了個麻繩被吊着走一樣,特别不舒服。戲霜說了好多次都沒用,戲松不長記性,還很沒分寸感。
以至于戲霜盯着自己細長的脖子看總有種是被拉長了的錯覺。
緻命的麻繩再次套在脖子上,戲霜一巴掌拍在他手上。
戲松龇牙咧嘴。
“你現在下手越來越狠了,嘶哈,痛死了。”戲松摸了摸手,“等會吃完咱們回A大逛逛呗。”
不出戲霜所料,戲松說出了這句話,好在他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不回去了,我看到一家網紅店,下午我們去逛逛吧。”
“好哇。”戲松就喜歡湊熱鬧,巴不得。于是更加熱情地湊到戲霜身邊,“要不咱們晚飯也在外面解決。”
“好好好。”郝陽陽立馬同意。
戲霜也沒意見,反正隻要戲松不去A大搞破壞就行了。
都沒車的三個人磨磨唧唧地往外走,約的網約車還沒到,他們往門口一站,一排三個,擋住了出口。
身後喇叭一響,三個人麻溜地閃開。
然而那輛黑色大G停在他們面前。
戲霜:?
他迅速和郝陽陽對視了一眼。
你認識?
不認識,你認識?
估計是來炫富的吧。
戲霜和郝陽陽同時翻了個白眼,背過身蛐蛐,也就沒看到那扇緊閉的車窗下降了幾公分後又飛快關上了。
車子絲滑地從他們身邊路過。
·
這輛車是賀懷知的。
車上坐的是他和他爺爺。
原本賀懷知想直接開過去,他爺爺卻說看到了新交的朋友,想去打個招呼,如果順路就捎帶上他們。
賀懷知順着爺爺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腰細臀翹的舞蹈生。他的眼珠微動了幾下。
舞蹈生旁邊是他那個賤兮兮的男朋友和室友。
不等他開啟窗戶說話,舞蹈生和室友直接背過了身。
賀懷知:“……”
他直接關了窗,開車走了。
“诶诶诶,我讓你打招呼,你走那麼快幹嘛?趕着去投胎還是怎麼了。”
“……”
賀懷知奇怪地看了老爺子一眼,眼神中似乎有譴責。
賀懷知提醒他:“你進文博園的票是我前天幫你去書法院拿的。”
老爺子:“那又怎樣?你和老郭一個學校,走兩步路幫我去那個票怎麼你了?再說我還是你爺爺,你身上基因還是我給的,要算清楚是吧?你趕緊去重新投胎吧。”
賀懷知說不過老爺子,轉開話題:“……是他沒看見我。”
“你沒長嘴不會叫嗎?”賀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又說道:“你可别小看了小戲年紀輕輕,書法方面的造詣不錯,以後肯定是個大家。還有他老師,我聽說過,寫大篆也是這個。”
賀老爺子豎起個大拇指。
賀懷知開車,快速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他盯着前方的路況,腦子裡卻想到台階上男生和對象打鬧的一幕。
也不見得每個學書法的都很文靜,脾氣很好。
不過,“小戲小朋友”看着更像是舞蹈生。不然賀懷知也不會把他認錯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