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遊泳的問題,戲霜再次投入創作中,加工打夜班,總算在周五晚上刻完了四方印章。戲霜痛并着得意,拿出手機給倪情拍了個照。
【洗刷刷:我就說我能搞完吧!】
【洗刷刷:你剛才電話裡說我們幾點集合?】
早一會倪情給他打了電話,提醒他周末出去玩的事。戲霜一直記着,當時在忙不便分心,說了沒幾句就挂斷了。
戲霜這會回信詳談。
【倪:周末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帶課?我們去楓葉山玩,晚上住溫泉民宿。】
【倪:你後天想吃什麼菜?我下廚。】
好耶!洗涮内心狂喜。倪情的廚藝完全是他對家鄉的寄托!
提完自己的要求,戲霜美滋滋去了洗漱。
在他的期盼下來到了周末。
一早倪情借了當地朋友的車來接戲霜,“今天人比較多,房子是朋友的,下午我們山上轉一圈就下來圍爐燒烤,晚上泡個溫泉。”
倪情家裡是做生意的,家業在京市有點基礎,認識的人多,辦事也方便。原本想定的山間民宿也有人送上門。想着是友商家的小輩,倪情也就沒有拒絕,叫上一起玩。
東湊湊西湊湊,人數比計劃中的多,讓這場掩蓋在朋友聚會下的相親更加隐蔽。
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戲霜是否能接受。戲霜不是那種什麼場合都能迎合過來的人。
“你要是覺得人多不自在,吃了晚飯我送你下山。”
戲霜乖乖點頭:“我都行。”
倪情忍不住笑:“你都行,是不是把你賣了都行?”
戲霜:“……”
戲霜鼓着臉瞪了他幾眼。
倪情:“你睡一會吧,黑眼圈比熊貓都重。放心睡,不會把你賣了。”
戲霜搖了搖頭:“睡不着。”
其實是脖子痛的睡不着,昨天太困了,晚上忘記了貼止痛貼,一宿都是這樣。早上出門戲霜記着,着急忙慌在脖子上貼了一塊,還沒起效果,現在頸椎也一直隐隐作痛。
路上兩人度很安靜,偶爾說幾句話。
戲霜和倪情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倪情比他大兩歲,性格也穩重。不像方知躍,戲霜和方知躍能從上車一直聊到下車,半夜睡覺還能聊。
車子快到山腳下,就有朋友打電話來催。倪情回了幾句,轉頭看向戲霜:“等會我去做飯,你累了就上樓休息。弄好了我喊你,不想睡就和我幾個朋友去打桌球,差不多都是你見過的。”
倪情是這場活動的組織者,到了别墅幾乎忙的腳不着地,又要準備中午飯,又要招待朋友,還要籌備下午的活動。
戲霜乖乖待在客廳裡沒趕亂動。有幾個倪情的朋友過來哈和他打招呼,他都一一應了,乖得像是幼兒園小朋友,老師問什麼答什麼,老師說不許亂動就乖乖的不動。可把幾個人稀奇得不行,愣是把倪情的弟弟喊成了自家弟弟,個個兼具服務精神,就差把戲霜當成老佛爺伺候。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拉上人一塊去玩。
戲霜:)
臉都要笑僵了。
“真不要果汁?”
戲霜微笑着再次拒絕。
那個男生遺憾道:“那好吧,你要什麼記得和我說,我都給你準備好。”
戲霜:誰說大學生眼裡沒有活?
好早他們也隻是三分鐘熱度,等别人提議去二樓打桌球,圍着戲霜的人就走的七七八八了。雖然他們也邀請了戲霜,不過被暈車不舒服的理由拒絕掉了。
他們隻好遺憾離開。
戲霜迎來了一份清靜,剛準備給方知躍發信息吐槽,身後有個不确定的聲音叫了他一聲。
戲霜回過頭,就見衛老師牽着一位長發女生站在門口,像是剛來。
衛嘉澤:“還真的是你啊,剛看背影我就覺得有點像呢,你也來玩啊?”
衛嘉澤沒想到出來玩還能碰到戲霜,他湊在女生身邊說了什麼,那個女生目不轉睛盯着戲霜。
戲霜有點尴尬,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衛嘉澤介紹:“這位是我的女朋友,趙憐。戲霜,賀懷知的小徒弟。”
戲霜忍不住看了看衛嘉澤。還真是巧,他竟然也認識倪情,不過也是,倪情本來能來交際能力就強,就算認識賀懷知也不奇怪。
不到一會戲霜就消化了這個設定,沒問出多餘的廢話。
衛嘉澤:“就你一個人,室友呢?”
“室友拍照去了,沒空來。”戲霜本來約了郝陽陽一起,但他提前和攝影系的人約好了去拍照,沒空過來。
“啊,”衛嘉澤頗為同情地看着戲霜,“你一個人啊,要不你等會和我們一起行動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們準備去山頂轉轉。”
才不要!戲霜想也不想就要拒絕,突然衛老師的女朋友說了一句:“賀懷知還在停車,等等他過來吧。”
戲霜将要脫口的話一頓,目不轉睛盯着趙憐。
那雙漂亮的狐狸眼瞪圓了,滿眼寫着不相信。
怎麼賀懷知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