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什麼兇,我有錢我還買不了一套衣服嘛,我穿一套扔一套。晚上我就住大街上,讓我冷死,凍死,我躺天橋底下,明年這時候别忘了給我燒兩束狗尾巴草,配我。”
見戲松越說越離譜,戲霜道:“停,自己去住酒店。”
薛吾原本站在門口幫他們拍照,聽到他們的争議,說:“不介意也可以住我家,反正那套房子也是空的。”
這時,郝陽陽猛地拍了一下巴掌,“對呀,薛吾家有套房子。”
郝陽陽撞了一下戲霜的胳膊,擠眉弄眼:“剛好我們不是要找房子嗎,租薛吾的不就好了?”
住薛吾家?戲霜腦中閃過賀懷知跪在地毯上虔誠吻他腳背的畫面,刺激感瞬間就拉滿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讓他住和賀懷知一起拍過大尺度照片的房子裡,怕是晚上做夢都是賀懷知變成男鬼纏上他。
嘶…
“還是算了,我們還是自己花錢租短期房吧,萬一薛吾要拍攝内景,我們住在裡面也不方便。”
郝陽陽仔細想了一下,“也是,過完元旦我就去找。”
“那就繼續拍照吧,”薛吾對他們做出什麼決定都不在意,“你們别動。”
說着,他舉着手機往後退,猝不及防撞到了什麼東西,後腦勺一痛。回過頭,身後是一扇半開的門,門邊站着一位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的男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不好意思,不知道門後有人,撞到你了。”男人退了一步,從門隙中擠了進來,“我來晚了。你們怎麼訂在這個包廂?”
“啊,倪哥,你來了。”戲松見到倪情如見到親人,熱情地和他打招呼,還一個勁地往他身後瞧,不确定地問:“你一個人來的?”
倪情:“不然呢?”
戲松不說話了。他這次來京市的主要目的不僅是參加古玩交流會,還要順帶看看戲霜那位相親對象。聽說他們相處很好,戲松總覺得不踏實,得親自看看才行,沒想到倪情是獨自一個人過來的。
他轉過頭對上戲霜狐疑的表情,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看什麼看,沒見過個這帥的臉啊?”
戲霜:“yue~吐了,謝謝。”
戲霜見倪情正四處打量,不由緊張起來了。比起其他人,倪情可是個人精,保不齊看出什麼端倪。他連忙站起來,招呼倪情坐下,“人都到齊了吧,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攝像系的薛吾。”
全場隻有薛吾一個人是生面孔,戲霜簡短的介紹了一下,發現倪情毫不掩飾地打量着薛吾,不由咳嗽了一聲,“差不多讓服務員上菜吧,吃完我們去逛逛,聽說這邊附近還會有表演。”
見大家都沒意見,戲霜不由松了口氣。
飯間,就戲松的話最多,見戲霜細嚼慢咽,不由地吐槽:“像你這樣數米你得吃到什麼時候。”
“幹嘛,又沒事,急什麼急。”戲霜不滿地翻了個白眼,他和賀懷知出去吃飯,賀懷知那麼挑的性格都沒說什麼,還讓他慢點吃不急,哪裡會像蠢哥這樣跟個催命鬼似的。
“我要跟你一樣野豬刨食嗎?我回去就告訴舅媽你這麼大的人還會漏飯,髒死了!”
“嘿,你這樣說你哥!”戲松不服氣地瞪眼。
戲霜根本不care他,繼續數米。
沒一會戲松又來騷擾他,戳了戳他的胳膊:“诶,我不催你了,你手機給我玩一下,我的沒電了。”
“你要幹嘛!”不怪戲霜警惕,實在是蠢哥的前科累累,不得不防。
“你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我還會把你手機弄壞了不成,誰讓你吃飯這麼慢,我們都在等你。對吧,羊子弟。”
郝陽陽:“太子之争,與寡人何幹。”
戲松:“6”
在确認戲松的手機是真的沒電後,戲霜遲疑了幾秒。反正見不得人的東西都在微信小号上,他便把手機交給了戲松,耳提面命交代:“不要拿我的号亂看什麼東西,也不要亂加人,更不要發亂七八糟的東西!聽見沒。”
戲松胡亂應了幾聲。
老實?當然不可能老實!
戲松來京市的目的就是見一見賀懷知,既然見不到面,他隻能用自己的方法了。
他徑直打開微信,檢索到和賀懷知的聊天記錄,點了進去,瞬間地鐵老人看手機。
這兩人都不聊天的,信息為數不多的内容都是賀懷知轉發的蛙泳教程。
戲松不禁産生了懷疑。那個姓賀的真的對他弟有意思嗎?
完蛋,該不會是他弟弟一頭熱吧???
不行不行。
他擡頭看了眼,還在慢吞吞吃飯的人,急得搓了搓臉,還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該想個辦法才行。
戲松冥思苦想半天,才将手機還給了戲霜。
戲霜狐疑地看了他幾眼,檢查了一下手機沒有任何損壞後,不是很放心地把手機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