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霜:“……”
賀懷知:“貪多嚼不爛,學東西還是穩打穩紮為好,是不是戲老師?”
“速成也有速成的好處,誰說速成就學的不好?我就是和戲老師報的速成班,對吧戲老師?”
戲霜:“……”
怎麼你們是什麼小學生嗎?!
最終四個人坐上了賀懷知的車,戚巡陽自覺地坐在副駕,戲霜揪着戲松的領子坐上了後座。一車人詭異的沉默着。
就連戲松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氣氛有點不對,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看看這個又看看哪個。
·
賀懷知從來不覺得什麼戚巡陽會是競争對手,畢竟他不需要在意一個從未入局的人,他唯一提防的就是那個小白臉。
看得出來戲霜和他的感情很好,熟稔到讓賀懷知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很怪異,根本不像是情侶,而是一對冤家。
他不禁猜測,也許戲霜和他是青梅竹馬,所以才會有這種相處狀态。
如果真的是青梅竹馬,倒是有好處也有壞處,任誰和一個人相處久了,都會覺得膩味,隻要膩味了,後來者才可以有機可乘。
賀懷知懷疑戲霜開小号撩撥他的原因就是青梅竹馬的戀情太過平淡,需要尋求一絲刺激。或許某個時候偷吃夠了,重心又可以回歸到原本的軌迹上,若無其事和竹馬相愛、結婚。
而他,賀懷知隻能是注定被遺棄的那位。
天降也抵不過竹馬。
賀懷知不爽地握緊了反向盤,指關節開始發白。
車子開到了花城,元旦還未過去,花城街還沉浸在節日的氛圍中。賀懷知預定好了酒店包廂,入座時見戲霜果斷選擇了坐在男朋友身邊,不經意問道:“戲老師還是要吃重麻重辣的嗎?上次不是說不舒服很久?要不要換個口味試試。”
賀懷知随口問道,字裡行間透露出他和戲霜的熟悉。
果然他的那位男朋友坐不住了,頻頻看向戲霜。
兩位小情侶小聲地争執了幾句,賀懷知挪開了視線,不動神色地喝了一口茶水。
内部矛盾暫時解決掉,戲霜道:“你是東道主,要不然還是你來決定吧。”
賀懷知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說:“那就根據戲老師的意思來,你們有意見嗎?”
在座幾人都心懷鬼胎,以戲霜為主導地位,哪裡會有意見?都巴不得自己在戲霜面前多表現。
而戲松的口味和戲霜差不多,自然也沒有意見,他隻是好奇。賀懷知和戲霜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
看賀懷知的表現明顯就是狼子野心。戲霜又支支吾吾的藏着掖着,真的太讓人好奇了。戲松心裡跟貓抓似的,視線來回在兩人之間衡量。
到底是哪一步不對勁,他倆才沒成?戲松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忽然大腦中靈光一閃。
壞了,好像有點誤會。現在他可是戲霜男朋友的身份!大弟夫肯定也誤會了。
隻要想到他好好一個大弟夫眨眼就沒了,他弟用着千古罪人的眼神譴責他,他的良心大大滴不安。
這該咋整啊?戲松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得想辦法讓賀懷知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才行。
诶……有了!
他也可以單獨約賀懷知去遊泳啊!大弟夫和他弟不就是遊泳認識的嗎,男人和男人間的友好互動就是從一場運動開始的。
想清楚計劃,戲松心裡暢快了不少。
“對了,小賀啊。”
賀懷知正和戲霜說話,根本沒反應過來。還是戲霜拍了拍他胳膊,示意。
“小賀啊。”戲松老成在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賀懷知:“……”
“聽說你遊泳挺厲害的,明天去遊泳館比比?”
賀懷知皺眉,沒想到小白臉還敢挑釁他,膽子挺大的。
他藏在桌下握成拳的手緩緩松開,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右手手腕的扣子:“好呀,我也很久沒運動了。”
“咳咳咳……”戲霜被茶水嗆到了,瞥見賀懷知露出的手腕骨,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清楚地顯露出躁動的經絡,讓他有種他馬上就要去決鬥的即視感。
不是,今天賀懷知到底怎麼了,說話吃槍藥了???看看這架勢像是要去決鬥一樣。他們老戲家天生和姓賀的不對頭?
戲霜苦大仇深地皺起眉,為明天的遊泳感到擔憂。反觀戲松,一大反應都沒有。
得,搞得自己在這裡瞎操心。戲霜實在氣不過,對着戲松一個肘擊。
戲松:“啊!”
“弟寶你打我幹嘛?”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戲霜瞪了他一眼,兇巴巴地說:“沒看見我在咳嗽嗎?我要喝水。”
戲霜才剛說完,眼皮底下就塞了一杯水過來。他順勢看了過去,賀懷知坐在他對面,手輕輕推了一下水杯:“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