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呢,乙骨。”
乙骨憂太看着朝他圍過來的四個人,他抓住自己的手臂低下頭,“别過來……”
野豬君帶着他的三個小弟找上了乙骨憂太,生得粗犷被月見銘諷刺成野豬的不良湊近乙骨憂太。
“喂喂,不要這麼見外嘛,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揍你啊,你要設身處地為我想想嘛。”
“上次被那個多管閑事的八婆打攪了,害的我忍耐了這麼久。”野豬君伸出雙手想要觸碰乙骨憂太。
“聽說她病了?她那個樣子天天請假,沒死在醫院裡就不錯了,隻不過是有一張受歡迎的好臉罷了,裝什麼好人啊。”
“被女生護着的感覺很爽吧,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樣讓她也變得爽起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不良更是發出暧昧的哄笑,不懷好意地盯着乙骨憂太。
聽到不良惡意的話語,乙骨憂太猛然地擡頭,死死地盯着野豬君露出陰鸷的表情。
“你那是什麼眼神?!”感覺到自己被挑釁了的野豬君一把将乙骨憂太推倒在地上。
看到摔倒的乙骨憂太,野豬君搓了搓手走上前去,他沒有注意到倒地的少年臉上的神情由陰鸷變成了慌亂。
“你還真是個孬種啊,不過你這樣我也很喜歡,就是我可能會忍不住殺掉你哦。”野豬君渾然不知身後出現了一團暗影,他隻以為乙骨憂太臉上的慌亂是對他的恐懼。
“不要靠近我,住手!裡香!”
不良的神情疑惑一瞬,“裡香?”
他的身後一雙巨大蒼白的利爪伸出,感覺到身後傳來冰冷可怖的氣息,野豬君的表情一變,還沒反應過來,利爪就猛然抓住了他的腦袋,發出牙酸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傷害憂太的人,全部都去死吧!!!”
一陣雜亂的混着慘叫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乙骨憂太驚恐地看着地上流動的鮮血,他抱住自己的膝蓋坐在地上不斷呢喃着,“對不起…對不起……”
鮮血流到乙骨憂太的腳下染紅了他的衣物,教室角落的儲物櫃吱嘎一聲慢慢打開。
扭曲的的面容上,雙眼驚恐地凸起,肢體被折斷碾碎,四名生長發育正常的不良被硬生生地塞到了櫃子裡……
乙骨憂太的臉色白的像紙一樣,孔雀藍的眼瞳因為恐懼縮小地像針尖一樣。
他殺人了……
*
2016年11月東京,因校園霸淩原因誘發咒靈暴動,包括主謀内的四名男生重傷,前去調查的三名二級術師、一名一級術師受傷死亡。
*
月見銘終于結束了自己的假期滿意地回到了學校裡,而當她一踏入班級就感覺到了凝重的氣氛。
這很不正常…是發生了什麼嗎?
她皺着眉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發現身邊空着的座位,月見銘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戳了戳前座的平田奈奈,“平田,最近發生了什麼嗎?怎麼感覺大家都有點害怕的樣子。”
平田奈奈看着月見銘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終于沉重地開口,“聽說隔壁二班的四個不良出事了,重傷被送去了醫院,現在都還沒有醒來。”
月見銘的預感下一刻就被平田奈奈的話印證,“始作俑者是乙骨同學…而他在兩天前退學了……”
她不是早就說過了嗎,當反派是沒有前途的,那頭野豬和他的朋友還真是蠢貨。
月見銘揉了揉眉心歎出一口氣,她的目光虛虛地落在準備講課的老師身上,那麼…乙骨憂太呢?
放學後,月見銘來到了醫院裡,耳邊傳來嗚嗚嗚的哭聲,大概是四名不良的家人。
她看着病房前明顯是咒術界的人守在病房外,月見銘裝作路過的人,目光透過玻璃快速地瞥了一眼。
病床上的人渾身都被繃帶包了起來,身上插着各式各樣的管道,看起來像是勉強吊着一口氣的模樣。
咒術界的人啊…還真是吝啬呢,就連反轉術式也不願意給人用一下啊,看來隻要沒死就好…不過也對,普通人在他們眼裡也算不上什麼……
月見銘的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她拿出手機看着line上的好友申請,手指輕輕一點——拒絕添加。
那麼按照咒術界的作風,乙骨憂太還活着嗎?
她把玩着自己的頭發打算不去想這麼多,轉身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