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拉開課室門,一晚上沒怎麼睡好的月見銘走進了教室裡,她一轉頭對上了兩張和她一樣精神萎靡的臉,分别是乙骨憂太和狗卷棘。
乙骨憂太可以理解,他一直都那樣,但是狗卷棘呢?不是都勸他不要熬夜打遊戲了嗎?月見銘搖了搖頭感歎到不愧是年輕人就是有勁,完全不知道狗卷棘是因為她才一晚上沒睡好。
“月見、狗卷,你們兩個晚上是去做賊了嗎?”真希看着面前兩個人眼下淡淡的黑眼圈由衷地發問。
月見銘是最後一個來到教室裡的人,她在衆人的目光裡慢慢走到狗卷棘的課桌旁,“是去見鬼了。”
“啊?哪裡來的鬼啊?”真希不滿的聲音傳來。
狗卷棘不自在地把衣領拉高了一點,他看着月見銘拿出了一瓶草莓牛奶遞給了過去,意味不明地說了句,“鲑魚。”
月見銘愣了一下接了過來低低地說了聲謝謝,她猜到這大概是狗卷棘給她賠禮,為昨晚吓到她讓她摔了牛奶的賠禮。
看到少女接過了自己的牛奶,狗卷棘彎起眼睛朝着月見銘笑了笑,引得大家都怪怪地看着他們。
胖達的眼睛轉來轉去,發生了什麼?棘和月見之間肯定發生了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憨态可掬的熊貓臉上出現了極其人性化的好奇。
月見銘從拎着的塑料袋裡拿出了兩個飯團遞給狗卷棘,“喏,金槍魚蛋黃醬口味的,你好像喜歡這個味道的飯團吧?”
“鲑魚子。”狗卷棘的耳垂重新染上一抹薄紅,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随後接過了月見銘遞來的飯團。
胖達湊了上來萌萌的臉蛋擠進兩人中間,“月見,為什麼你會知道棘喜歡吃這個口味的飯團呢?”
閃爍着光芒的眼睛讓月見銘感到有點怪怪的,同時乙骨憂太和真希的臉上也同樣出現了好奇的神情。
“嗯…我昨晚在狗卷君的寝室裡看到了這個口味的飯團,我猜他大概是喜歡吃的吧。”
月見銘的話讓課室裡陷進一片沉默中,随後幾人發出的叫聲差點把教室都掀翻了。
狗卷棘聽到月見銘這容易讓人想歪的話,衣領下的臉噔地一下紅透了,他戰戰兢兢地看着其餘的同期,害羞的同時腦海裡不妙的預感越來越重。
果不其然,胖達抓起了狗卷棘的肩膀拼命地搖晃起來,“什麼!棘,月見昨晚去你寝室了!為什麼?這也太突然了吧?”
真希拉開劍袋取出長刀架在了狗卷棘的脖子上,“沒想到啊,狗卷你也是人渣!”
乙骨憂太低下頭一會後又擡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有點勉強,“大概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吧,真希先把刀放下來,太危險了。”
五條悟剛剛跨進教室的腳停了一瞬,他聽到了什麼?他的親親好學生之間的關系怎麼過了一晚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下一刻,五條悟就沖到了月見銘的身邊大叫起來,“明明昨天還給五條老師親密地喂烤肉吃,晚上就到了别的男人房間裡!銘醬你這個花心的女人!難道悟桑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嗎?!”
擲地有聲的一番話震得在場的人都停下了動作,大家都愣愣地看着五條悟,身為人的下限呢?底線呢?他們實在找不出詞來形容五條悟的這一番話了,太屑了……
月見銘的腦門上迸出青筋,她咬牙切齒地開口,“除了乙骨外,你們的大腦裝的都是水嗎?特别是你這個白癡成年人,我的名聲要是毀掉了你的貢獻絕對是最大的!”
少女一腳踹到了五條悟的無限上,臉上的表情難看得要命,“我對一身大叔味的無良教師一點興趣都沒有,沒有師德的混蛋!”
“诶~老師明明就是超受歡迎的啊,是有錢有才的世界第一池面啊,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在一起。”五條悟像個大齡的JK少女一樣扭來扭去的。
月見銘看着五條悟露出了一個笑臉決定,語氣中透着平淡,“是嗎?聽說30歲還保持着童//貞的話就會變成魔法師哦,我覺得五條老師很有希望诶,要不然你再當個最強魔法師好了~”
五條悟臉上的表情一僵,雖然月見銘說的還算含蓄,但是這應該是青春期少女能夠說出來的事情嗎?!
“噗,活該。”真希毫不留情地笑了出來。
胖達沒管那麼多,他松開狗卷棘湊了過來,耳朵一扇一扇的,“不要管悟啦,月見為什麼昨晚會去找棘呢?”
“送藥啊,我不小心把狗卷君弄傷了,你們在想些什麼?”月見銘兩三句話就把事情講清楚了,比起之前模糊不清的話,她這次解釋得異常幹脆。
“鲑魚鲑魚!”狗卷棘在一邊連連點頭,生怕大家又産生别的誤會。
乙骨憂太的神情舒展開來,“原來如此啊,我就說大家都誤會了。”
真希看了一眼乙骨憂太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隻是路過乙骨時她輕嘁了一下,“明明就很在意嘛……”
少年的神情一凝隻能不知所措地笑了一下,目光在月見銘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
“好啦好啦,大家一起上課吧?實踐就是最好的理論課,讓我們一起去操場吧!”五條悟緩過勁來打算忽略掉月見銘的話。
……
月見銘極其不情願地來到了操場上,看着五條悟帶着乙骨憂太不知道去了哪裡,正在跑步的腳一停她閃身到樹下打算偷懶。
鍛煉什麼的才她不要呢,月見銘不知道在哪裡掏出來一個眼罩帶上,準備開始進入睡眠中。
熱身跑完的三人看着在樹下補眠的月見銘,真希開口說到,“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月見好像不太喜歡上體術課的樣子,随她吧,還是讓悟來管比較好,畢竟他也要盡一下老師的責任才行。”胖達摸了摸下巴邊說邊把目光放在狗卷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