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傳來武器擊打碰撞的聲音,真希和乙骨在練習着劍術,另一邊的胖達和狗卷棘互相練着搏擊,隻有月見銘不見身影。
“月見又去出任務了?”真希看着被竹棍砸到額頭的乙骨憂太沒好氣地開口。
“是,月見似乎一直都被五條老師拉着去做任務。”乙骨憂太一邊疼得吸氣一邊揉着額頭。
胖達和狗卷棘一同走了過來,胖達的耳朵扇了扇,“肯定是悟把自己的任務扔給月見了,他之前不就是這樣打算的嗎?話說月見也快回到學校了吧。”
“是嗎?胖達你怎麼知道。”真希扭開水壺喝了一大口。
“是棘在手機上問了月見啦,關系進展得真快啊~”胖達熱心地解答到,臉上帶着微妙的笑容。
狗卷棘連忙否認,“鲣魚幹!”——他和月見隻是朋友關系!
“诶?胖達我都沒有說什麼關系呢,是棘自己太緊張啦,嘿嘿。”胖達雙手捂住嘴笑得身子一顫顫的。
胖達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一把将人帶到懷裡,“好啦好啦,我們去飯堂吧,月見不是還拜托棘你帶一份飯到宿舍給她嗎?”
“鲑魚。”狗卷棘想起手機上月見銘發來的貓貓流淚雙手合十的表情包,還是一隻紅眸的小黑貓,讓狗卷棘想起了少女拜托他保守怕鬼一事時的模樣。
就像她發來的表情包一樣…狗卷棘從胖達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不自在地加快了腳步。
“跑這麼快幹嘛?他早上不是吃了好幾個飯團嗎?有這麼餓嗎?”真希跟在胖達和乙骨的身旁,表情有點不解。
“可能是吧。”乙骨憂太看着前方走得飛快的狗卷棘,心底卻有點出神,狗卷同學和月見的關系已經這麼好了嗎?
隻有胖達還在嘿嘿地笑着,遭到了真希鄙夷的眼神。
*
四人吃過午飯後一同朝着宿舍走去,随後停在了月見銘的宿舍前。
真希伸手剛準備敲門就發現房門虛掩着,她一愣開口問到,“月見你回來了嗎?”
話音剛落,房門就緩緩打開了。
“!”幾人看着眼前的月見銘,眼底都浮現出驚訝。
“啊…是你們呀,都進來吧。”月見銘的嗓音虛浮,蒼白的臉上還挂着兩個極深的黑眼圈,整個人就像是被拉去了非洲打了十年工一樣。
月見銘說完就讓開了位置,讓四位同期進到了自己的宿舍裡,她坐在沙發上指了一下冰箱,“裡面有喝的……”
“大芥?”狗卷棘把飯放到月見銘的面前,雙眉蹙起紫眸中閃過幾分擔憂。
“是咒靈很棘手嗎?月見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乙骨憂太也相繼問出了聲。
月見銘看着連連點頭附和的胖達和真希,動作遲緩地打開飯盒,“咒靈倒沒什麼…都是那個混蛋的錯,帶着我跑來跑去地做任務,你們知道我這幾天經曆了什麼嗎?”
“我這幾天每天就睡幾個小時,還在睡覺就被他敲門喊起來去做任務!熬夜通宵、作息不規律,簡直把人當機器人來使,我又不是鋼筋鐵水澆築!要知道我以前可是作息健康的乖孩子啊,雖然偶爾也會叛逆一下,但這些都不是問題……”
“而且!而且啊!混蛋老師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去做任務,他自己跑去吃甜品!并且不買我的那一份還當着我的面吃!太混蛋了!”
真希等人看着月見銘的表情越變越難看,語氣也慢慢陰郁起來,渾身都散發着黑氣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怨靈一樣。
月見銘邊說着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她從一旁的袋子裡拿出了幾個東西分給一年級的四人。
胖達看着手裡黑不溜秋的玩偶小人,“月見這是什麼?看起來有點詭異……”
“詛咒玩偶,把讨厭的人的名字寫在紙上貼上去,再用釘子把小人的全身紮滿,讨厭的人就會倒大黴,聽說很靈驗要一起試試嗎?”月見銘用錘子把釘子敲進了寫着五條悟名字的小人裡,一個一個的似乎想要把小人紮成刺猬。
真希看着月見銘的舉動,額頭處流下冷汗,“喂…月見要不是咒術師的話,她身上的黑氣都足以産生咒靈了吧……”
胖達被月見銘身上的怨氣激得渾身的皮毛都豎了起來,“肯定會是一級的咒靈吧……”
“沒這麼嚴重吧,月見隻是太累了。”乙骨憂太看着月見銘的狀态也覺得有點不妙,但他還是站了出來為自己的同期辯解。
“不用阻止她嗎?好像有點過分投入了吧。”真希指着月見銘再次開口。
“木魚花。”狗卷棘看着在沙發上紮小人的少女,喉間發出一聲帶笑的顫音,明明害怕靈異一類的東西,現在卻完全不怕了,莫名地讓人覺得有點可愛。
月見銘正沉浸在紮小人中,身後忽然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拎起滿是釘子的玩偶。
“銘醬是在詛咒老師嗎?真是陰沉的行為呢~”五條悟把小人一扔,坐在沙發上随意地翹起了腿,手裡還喝着從月見銘冰箱裡拿出來的草莓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