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城,酣暢淋漓。
江念褪去她今天一身的酷裝,舒服窩在沙發裡發呆。
天色漸晚,屋裡光線越發地暗,小腹傳來隐隐饑餓的呼叫,她還尚未有想法晚飯怎麼吃便自動無視。
她在想的是,這一天結束,距離回家就還隻剩六天。
這樣不安的感覺,讓她有生命在倒數的凄涼感。
她也想,宋隕平時在公司裡面對姜書棋,是不是處處被她為難,這可怎麼能行?
那個姜書棋,印象中,也不是恃寵而驕欺人的人呐。
她果真有那麼大野心要做宋家女主人?
可一直以來,她連個孩子也沒,怎麼争權?
一個女人,僅靠愛情就能平步青雲嗎?
江念又想,這次在姜書棋面前公然挑明宋隕有女友的事情,這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若是他被追問起來,她也是想好了辦法——改裝成為不同風格特點的女子出現在他身邊,讓别人以為他玩地花,便也不會介意他女友是誰,一天一個,讓人還沒搞明白就啞口。
門外密碼鎖的聲音穿透昏暗的空間,江念往門口看去,宋隕已經開門進來了。
他拉扯開領結,随意脫掉自己鞋底沾濕了些許泥土的皮鞋,徑直朝她這頭走來。
這氣勢洶洶勢要沖破千難萬阻的氣場令江念注視着他的到來移回目光。
當他彎腰伏背地壓下來,江念忙問:“晚上吃什麼?”
她話急速說完,是因他毫無商議地捧起她的臉就以吻封緘。
這突然的親密,根本就突如其來。
可一回家就如此,也實在甜蜜。
江念甘之如饴。
愛情或許能當飯吃,她此刻隻想接吻,也不那麼感到饑餓了。
良久,她都安心品味這暴雨敲打聲中獨屬于兩個人的親密。
口齒相吻的每一個瞬間,江念都在領悟關于愛情的真谛。
在她看來,愛情是将另一個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人俘虜成自己的人,彼此坦誠,信任,依賴。
她摟着他的脖子拉他下來,想更舒服地自然貼近。
宋隕自然地抱着她,側開身體怕壓地她太沉。
天色更暗,黑夜不知不覺降臨,昏暗到視物不清。
江念心想,幹脆就今天吧,嘗嘗愛情的滋味兒。
雖緊張,但此刻覺着,實在太期待太渴求。
這是身體如饑似渴的表達吧?
不管了,就今天了。
江念心跳着緊張着也莽勇抽出來他塞入褲腰的襯衣。
她的雙手探進他衣服撫摸他的後背,已經這麼明顯的暗示,她想宋隕該知道了吧。
而她的指尖一再觸碰之下點燃宋隕體内的盛火,他猛然抽身,自我燃燒着意志力扭頭回走。
他要去開燈,從客廳沙發這頭走到門口的距離,足以讓他平複身體的熱烈。
燈亮,屋裡終于敞亮。
江念看清了他,可幽怨又無可奈何地生着氣兒。
她暗暗歎息,渾身上下都在渴望着繼續親密,意猶未盡,卻被無情終止。
宋隕你真不是男人,她隻好罵他。
宋隕折回,有意無意地回避她的注視,支支吾吾道:“我換個衣服準備做兩個菜我們吃?”
也沒等着她回答呢,他先灰溜溜地跑了。
江念幽怨目光尾随他到卧室門口,視線被阻隔在他關上的門外。
真是夠氣的,可又有什麼辦法,這種事,總不能女孩子強制開始吧。
“哎,不夠默契啊我們。”江念遺憾道。
待他換了一身睡衣出來,就直奔廚房,冷地一句話也沒有。
江念尋思,莫非下午那一出惹他生氣了。
她也過去靠在一邊,保持客氣的距離看他摘菜洗菜取菜刀取餐盤的。
她想等他先開口,要這麼不明不白地不說清楚,她可就要走人了。
宋隕瞥見她疑惑的樣子,擔心她多想多問,可現在不能多看她一眼。
男人需要長久的冷靜才能恢複身體的冷靜,不然真犯錯了怎麼辦。
“頭發怎麼回事?”他弱聲關心問。
江念努努嘴,解釋道:“這不要出門去嘛,怕被人給認出來,就喬裝改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