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深藍,來自宋隕貪婪而溫柔的吻落在江念細膩綿柔的肌膚上。
待他再次露頭回吻她的臉龐,最終吻停她耳邊。
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模樣,清透可人的容顔,宋隕手指輕撫過她的肌膚,低聲耳語道:“阿念,你不該太早讓我深陷于你,我會無法自拔。”
說罷,他繼續以吻對她的探索,像品嘗到人間至味的棉花糖,甜而不膩,入口時已經想要更多而不停地吸吮。
江念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已沉睡過兩次,過一會兒總能被他擾醒。
她聽見了他的話,隻是腦海中同步進行的美夢更吸引她的關注。
夢到一家人在自駕遊,曠野的風太大,媽媽随手摘下自己的墨鏡給她戴上,她因而欣喜若狂。
可一轉念,身體上傳來的感觸将她喚醒,她知道那是一場夢,夢境中微小的幸福都會被放大讓人沉醉。
她也才想到自己又睡一覺睡過去了,想到宋隕的話,這才懶散地帶着略微失落又因被他愛護着而想倍加珍重這份感情回他道:“宋隕…可以一直都陪着我嗎…”
她那慵懶嬌弱的口吻吸引來宋隕再度攀緣而來的深吻。
江念着實有些困,雖留戀,卻還是提醒他:“快睡吧…”
“真想明天不要到來了。”宋隕偏執道。
江念徑自翻了個身,抱住他一起,順勢壓他在下面,枕着他,不讓他再為所欲為。
“好困,晚安啦阿隕。”
“我好喜歡你…”她沉浸在他的臂彎裡抒懷嘟囔道。
宋隕撫摸她肩膀,這才消停了想要繼續親吻她的念頭,也不是一定要執着這一夜,總能來日方長的。
“睡吧阿念,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他表白道。
又是美美地一覺,江念自然醒來,剛一睜眼,被敞亮的光線晃地眯眼。
她擡手擋光,在眼睛适應了這樣的光亮後才看清,身邊他不在,卧室的窗簾也被拉開一道縫隙,恰是那道光筆直地折射在她臉上。
江念坐起,被子滑落而暴露自己的瞬間她連忙抱臂捂住自己胸口。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昨夜已經發生了。
這種事後的心虛感讓她有些心慌,對男人的身體對男女情事的好奇對他的渴望全都有了結果。
她套上睡裙,還是他給買的那件水藍色的裙子,住着他的房子,手握他的部分資産,她突然有種她才是他的情人的感覺。
他人呢?
江念開門出去,客廳裡彌漫着紅豆粥的清香味兒,這味道直擊腸胃,讓腹部傳來“呼隆隆”的饑餓呼救。
“看來昨晚很累啊,都睡到中午了。”
那頭傳來他的聲音,江念看去,不見他人,走過去繞開柱子,這才看見他在做菜,腰間系着圍裙,上穿休閑的白T下穿舒适的棉制淺灰褲子,也定是洗過澡的,一頭順毛。
江念喜他這副看起來溫順的樣子,比他平日裡穿西裝那副冷酷樣子看起來柔和多了。
她走過去抱住他,貼着他的後背,懶洋洋道:“做飯會很辛苦吧?謝謝你。”
宋隕略微偏過頭,柔聲回她:“要不要考慮一下把下午的約會取消了?我們倆在家裡做點兒什麼。”
江念轉過頭下巴抵在他背上,思忖着沈韻約他的事兒,鄭重道:“恐怕不行,我答應她了,不能食言。”
說罷,她繞過來他身前抱着他哄着他道:“就委屈一下好不好,跟沈韻吃個飯趕緊走人就是了。”
宋隕拖着她這個粘人精将拌好的蔬菜沙拉盛盤,“下次不能這樣了啊,這樣也不尊重沈韻。”
他一邊取碗盛粥,一邊耐心與她說明,“人家約我我去赴約的話,必然會讓人家覺得我給人機會了,這很不負責任。”
江念凝重神色,“是喔。”
她從他身上起開,幫忙端一碗粥,“可我知道啊,她約你就是因為喜歡你想追你嘛,這問題在于你怎麼跟人家講清楚啦。”
她突然想到又說,“我覺得你得去啊,我想知道你怎麼拒絕沈韻,好讓我學一學回頭拒絕肖翊澤。”
宋隕對此胸有成竹,自信笑了下道:“我自有辦法,但是下午我自己去找沈韻。”
江念吃驚于他的爽快态度,心生警惕而擡眼看他,“我本來也不去的,你回來得跟我仔細說說。”
宋隕直視她的不安目光,侵略眼神投以她,道:“我可以跟你說啊,但你先叫我一聲老公。”
“啊?”江念詫異,又害羞又不可思議地笑了聲兒,回避目光低下頭去,胡亂攪動面前的紅豆粥,“什麼鬼。”
宋隕一動不動直視着她,就等着她一聲“老公。”
江念不自在地吃菜,小口抿一下還燙着的粥,眼神一瞟又一瞟,但凡他不是現在這雙深情眼,目光再冷峻點兒她都要認定他是變态。
“那個,有些幼稚吧…”她難為情地說道。
宋隕終于肯放過她,低頭吃飯,也補充道:“以後在家叫我老公,我不要聽你還叫我名字,很生分。”
“我覺得挺好呀,你不也叫我名字嘛,很正常啊。”
宋隕擡頭,“老婆。”
“啊!”江念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你…”
“不至于吧,睡一覺要改稱呼啊?”
宋隕一本正經,“但凡你戶口本是獨立的,我都帶你去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