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要結婚,婚前我也得住我自己家,不然撇下我家人跟你同居,像話嗎?”
“哦,是嗎。”
宋隕根本不以為然。
他暧昧地看着她,目光自她明亮的雙眼流連到她的嘴唇,不禁上手撫摸她的唇,道:“從明天起三天時間,都隻屬于我們兩個。”
他收回手特意強調:“趁早把事情都推了,人間蒸發。”
江念瞪着他圖謀不軌的眼眸,知道他存的什麼心思,可三天未免誇張吧。
“一天給你就差不多了,還三天。”
宋隕笑眼斜睨着她,滿心期待,咬着手指沉浸于幻想中。
好一會兒,他才又回她道:“一天太短,兩天又不夠充分,三天剛好。”
江念甩過頭看舷窗外的雲海,“你說你的,反正我不聽也不從。”
宋隕摟過來她,讓她倚靠着自己,“好啦,時間還早,睡會兒吧。”
江念抱臂綁縛着自己,有他做依靠,能舒服地躺着。
她安然閉上眼,聽着耳機裡關于愛情的美妙旋律,順其自然地入睡。
她很快睡着,腦袋沉甸甸地壓着他。
宋隕嘴角上揚,此時此刻異常幸福。
他微微扭頭看着她的睡顔,被需要與被愛同時發生。
愛是什麼,至少,去愛一個人,對自己來說已是一種充能。
窗外日光普照雲海,世界無邊無際。
擁她的這刻,他覺得,有神聖的光芒照穿飛機照耀在他們身上,沐浴聖光,是已抵達生命的終極意義。
飛機落地,張詩遠接機。
見到他們二人,他龇着一嘴大牙揮舞着雙手,“老大,我在這兒。”
說着,就向他們奔跑過去,短袖短褲地飛奔起來,像幼稚的小朋友。
“好久不見啊兩位。”他春風得意地向他們讨要好處,“要結婚了呀,我可是大功臣嘞,二位要不要請我吃個飯什麼的。”
說罷,他又朝江念挑眉彈舌,驕傲志滿,“江老闆,要送我花花喔,我已經徹底喜歡上養花啦。”
江念笑了笑,看他這嘚瑟要命的樣子,道:“辛苦張總,張總有何指教盡管吩咐。”
“喂,不敢不敢。”
宋隕瞥他,“麻煩先送我們回家謝謝。”
張詩遠忙前忙後,跑這邊跑那頭地搬行李開車門,“出發啦。”
車上,江念還尋思怎麼告訴宋隕要回自己家一趟。
這麼久不在,也不知道家裡的花草被季晨照料地怎樣,雖相信他的專業,但還是想回家看看。
她有意無意地偷看宋隕,想尋找一個合适的時機告訴他。
行程一半兒,她試探地說:“那個,我有點兒事兒…”
宋隕果斷斷掉她的話:“不行。”
他轉過來看着她刻意強調:“說什麼都沒用,我不會答應的。”
這嚴肅的口吻把張詩遠吓到,他倍感疑惑,偏頭疑問後面二人,“怎麼了這是?有什麼事兒沒談妥?”
江念尴尬地笑笑,“沒什麼。”
回到家,宋隕很無情地驅逐張詩遠:“行了你走吧,下周一正式開展工作,這幾天别打擾我。”
張詩遠訝異,不明所以地問江念,“怎麼了這是?”
江念也無奈的,回他:“偶爾抽風,習慣就好。”
張詩遠撇嘴,“那我走了啊。”
就像即将開展一場盛大的獻祭儀式,江念慌死了。
不是要被吃掉那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她隻覺得,怎麼這種事兒會是這樣子的呢?
既期待又害怕。
宋隕先回房換了背心短褲,出來看她緊張不安的樣子,往沙發上四仰八叉躺下,逗她道:“算了,饒了你了。”
江念這才松了口氣兒,邊收拾行李邊埋怨他,“哪有這麼吓唬人的,我要緊張死了。”
“我去洗澡,待會兒做飯給你吃。”
這才對嘛,做個正常人。
江念看着他離開客廳去洗手間,淺淺地笑了起來。
日子該是這樣的,一路同行,一日三餐,自然相守與相愛,不要搞什麼刺激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