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天的日子好若一碗溫粥,平淡如常,卻食之甘甜。
江念感恩現在的生活。
家庭和諧,父母常打來電話問候,雖多是抱怨宋赫章對于她跟宋隕婚事的冷淡态度。
園藝店呢,也因為她富二代身份的曝光吸引來不少流量。
有愛人、朋友常伴左右不再感到孤獨,吵吵鬧鬧地,有時,她都想回歸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日子。
再有一個既定的目标要去達成,每一天都過得充實。
沈韻定是與李西焱達成了什麼契約,李西焱竟然肯抽時間來輔導她學習。
有時三人碰上,江念就坐地遠遠的,拉開距離絕不打擾。
她看他們倆挨着坐一起,很難不想他們已經是約會的狀态了。
這是眼下,她步步而上越來越好的日子。
接到宋赫章電話的那天早上,她在店裡忙一單生意。
宋赫章電話裡說:“你去公司一趟,書棋會在那邊接你。”
“她帶你去談一家連鎖酒店的合作,不管她跟對方談什麼,我隻要你做到一點,明确告訴對方不跟他們合作。”
江念懵地厲害,宋赫章就像發布指令一般叫她去執行,沒有任何其他的說明。
她給姜書棋打去電話,“那個,宋伯伯說讓我去跟你談個什麼合作?”
姜書棋就像提前知道了一般果斷爽朗,“下午兩點你在公司門口等我,我們倆去。”
江念好奇,“我是想問,要談什麼?我這邊需要提前準備什麼嗎?”
“老宋應該跟你說了,你按他說的做就行。”
江念更懵了,又困惑還焦慮。
午間的幾個小時裡,她思來想去,原想問問宋隕,怕他擔心追着過來,就幹脆先不說。
江念後來打電話求助母親謝伊芸。
謝伊芸很是八卦地先詢問她:“阿念,你聽說了嗎?宋赫章好像生病了,有消息說他在立遺囑了。”
江念可沒那麼八卦,好言勸道:“媽,我倆早上還打過電話,宋伯伯好着呢。”
謝伊芸熱情洋溢,自顧自地繼續道:“你說他好好的幹嘛不願意出來見人呐,你說你跟阿隕都訂親了,不得兩家父母見見面吃個飯嘛,他倒好,見也不見,媽媽都擔心他宋家是不是誠心接受你。”
江念苦口婆心又道:“媽,不是都說了嗎,結婚的事兒等我考試後再商量。”
“而且。”她将話題拉回來說道:“給您打電話是有事兒跟您商量的。早上宋伯伯打電話叫我跟着姜書棋去談個合作,但其他的宋伯伯也沒說,我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
謝伊芸震驚道:“宋赫章讓你插手他們宋家公司的事兒了?”
江念若有所思,以她現在的能力應該不至于,但這次的目的是什麼她也不明,便委婉否定道:“應該不是。”
“我看就是。”謝伊芸堅決肯定道。
她突然停頓,又接着道:“看來,宋赫章已經開始做打算了,你跟宋隕遲早要結婚的,他将來不在了,集團就是宋隕的,那你做為宋隕的妻子,少不了要分股份的。”
江念理解母親所言,這家族之間企業之間聯姻,其中的确牽扯各種利益關系。
不過,眼下還沒到那個程度,她不想母親再多慮,便又接着問道:“媽,您覺得我該怎麼辦?我難道就稀裡糊塗地跟着姜書棋去嗎?”
謝伊芸強調道:“沒事兒,不用擔心的。你宋伯伯這人吧,能人善用,他定是知道你能做好才叫你去做的,咱不用有心理壓力啊。”
江念倒一口冷氣兒,“媽,你這麼說我更緊張了。”
“緊張什麼呀,事情還沒發生的時候用不着緊張。”
“放心去吧,看看怎麼回事,啊。”
江念覺得母親說得對,用不着提前焦慮,至于怎麼個事兒,到了再看,有姜書棋在,她做再差也有人收底,何必擔慮呢。
“媽,我知道了,我挂了哈。”
“加油喔阿念。”
江念的焦慮在與母親通話後得到緩解,她将這事兒暫且放在一邊不想也不理會,這讓她放松了不少。
在店裡與大家一起吃過飯後,江念換了身正式的夏季棉麻西裝馬甲與長褲,也算得體像個職場人。
宋氏集團總公司大樓門廳裡,她早到十來分鐘提前等着。
手機鈴響,姜書棋給她打來電話。
“我已經在樓下了。”江念直白道。
“好,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