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代目啊十代目,我跟你分享愛與友誼的故事,是為了讓你當作把柄對付我的嗎?
“你也不想輸給那個世界的reborn吧,”棕發青年溫吞地說,“如果他真的重視學姐,難道他不會自己橫跨時空找過來嗎?難道天真地以為貼一張失物招領,我們就會把人還回去?”
這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我們應該把她留下。”reborn一錘定音,“她現在是我的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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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play一點兒都不好笑!”我憤怒地說。
在我的對面,前來述職的山本武露出了饒有趣味的表情,距離師徒之間達成邪惡共識已經過去一周了。沒有人能同時對抗兩個施虐狂,哪怕是我。
“我很久沒見阿綱這麼開心了,”山本說,“你就當成度假嘛。”
這是[少爺很久都沒像這樣笑過]的彭格列版本嗎?
“很榮幸成為你們的玩具。”
我瞄準他的頭扔了一顆實心的水晶球。不好意思,我沒有在跟你玩抛接球的遊戲,好嗎。我隻是試圖砸破你的腦袋。
“那個世界的我和學姐關系好嗎?”
他撓了撓自己的下颌:“應該不錯吧,我對自己的魅力還挺有信心的。”
我冷冰冰地說:“他的笑容面具很假,你的比他更假。”
“反正你也無處可去啦,”不要再若無其事地說着恐怖的話了,“外面的人都把你當成阿綱的戀人,未來的唐娜,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嘛?”
我看了一眼辦公桌後取代首領批公文的獄寺:“你都不抗議一下嗎?”
“十代目的決定自有他的道理。”
“完了,”我面如死灰,“你已經徹底變成十代目的狗了。”
這個世界遠比我想象的恐怖。綱吉五歲就成為了黑手黨,reborn是雙倍的虐待狂,山本成為雨守的契機是他來刺殺綱吉,然後被曉之以理地說服留了下來,而獄寺——
他甚至都不大喊大叫地跟我吵架了。
過去我一直認為,常年使用炸藥破壞了他的耳膜,以至于他像聽力殘障人士一樣,說話音量是常人的兩倍。
“你們十代目呢?”我問。
“裁縫那裡,或許是生日快到了,他要求多做兩套西裝。”
“他對你們很不好,”我無聊到挑撥離間,“他派你們執行任務和寫作業(獄寺:?),自己上班時間摸魚。”
“十代目做事自有他的道理!”獄寺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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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确信,更衣室傳來的頂多應該是縫紉機的動靜,而不是叮叮咚咚的打鬥。開門的瞬間,一把雪亮的剪刀插在了我耳朵旁邊的牆上,裁縫本人縮在角落,十代目卸掉了倒在地上的刺客的關節,禮貌地問:
“這個應該不是我平行世界的師兄了吧?”
我:“?”
我:“不,他不是。盡管我很情願當獨生女(?)”
“您在說氣話。”十代目責怪地說。
“檢查過他的後槽牙了嗎,”閑着也是閑着,我将男子的下巴掰脫了臼,“問清主使前,防止他服毒自盡。”
“我有懷疑的對象了,”十代目沖我笑了笑,“據說在紐約,九代目還有個外甥,宣稱比我更有繼承彭格列的資格。”
我的臉上一定流露出了凝滞的思考迹象,他才會問:“學姐和對方打過交道嗎?”
“沒有。”
“說謊,”十代目溫和地反駁,“讓我猜猜,該不會那個世界的‘我’無能到讓學姐收拾爛攤子了吧。”
我:“………”
現在的年輕人,黑化得一個比一個厲害。十代目跨過地上刺客癱軟的身體,用他的手捧住我的後頸,半強迫地與我對視,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你殺了那個人,‘澤田綱吉’不知道這件事。”
我以沉默作答。
他落在我手臂上的力氣還在加重:“這很不公平。我越來越讨厭那個‘我’的幸福與無知了…”
“别再把自己當成假想敵了,”我沉聲說,“我沒有刻意瞞着他,我隻是忘了!”
好吧,從面前的綱吉越來越冷峻和陰沉的嘴角,我顯然在幫倒忙。
我走回門邊想把剪刀從牆上拔下來,綱吉打電話聯系後續的處理人員。刀片沒入牆體足夠深,我廢了點兒力氣,餘光瞥見裁縫還在瑟瑟發抖,隻是他的手慢慢伸向了自己罩衫内袋。
綱吉還在一無所知地背對着打電話。
我被很多人批評過急躁,比起缜密的思索,更像本能驅動型的人。所以剪刀被我擲入裁縫的喉嚨也就不奇怪了。
我的指節仍然殘留着用力過猛的沉重與酸澀。
血液噴射的範圍很廣,清潔起來絕對是場噩夢。我閉上眼睛清點自己的心跳聲,眼睑感受到了濕潤拖動的痕迹,但那不是濺到的血,澤田綱吉在毫無顧慮地溫柔地親吻我,催促我睜開眼睛看他。
“你是故意的。”我說,“你的攀比心很可笑。”
他的笑容心滿意足:“請原諒我的嫉妒,或者說缺乏安全感。”
我隻聽說過有些殘忍的野生食肉動物,會在潛在的求偶對象巢穴前堆滿獵物屍體。
哦,這個世界的澤田綱吉絕對喜歡這種求偶方式,他就是這麼膚淺和小心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