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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6号。晚十點,外面在下雨。
謝冷雨在沙發上玩手機。
他嘴裡叼煙。黑色襯衫解開三顆,露了左邊鎖骨和大片玉膏皮膚。眉色淺棕雙眼上挑,右邊太陽穴一顆紅痣,一張玉雕的勾人臉。
上唇比下唇薄,嘴唇也風流。
外表似多情又無情。他無視周圍,對這種優勢疲憊了。
月色的老闆霍清領了一批女人進來,向他喊。
“冷雨,你看這批怎麼樣?”
謝冷雨擡頭,像黑夜突然亮了星。
眼角的魅味太驚豔,進來的女人幾個看呆了,眼睛偷摸幾眼低下,又舍不得地打量。
霍清讓他驗人有原因。月色酒吧是個昏場,霍清上頭有人罩着不怕。女人也得要人來教,本來謝冷雨隻駐唱,但霍清聽别人說他在床|上很有一套,跟他做的女生欲生欲死。謝冷雨有這本事外,關鍵會教女人去怎麼舒服男人。
上次經他過手的人搭了個有錢人,幫他大賺一筆。
于是霍清就把這個聽起來荒謬卻實打實能賺錢的活交給他,事後給他分成。
霍清見他擡頭,反應雖不像女人一樣等待發生什麼,但還是悸了一下。
說實話。謝冷雨長得太美。
若他是個女人,多數男人更想艹他。
這的女人挺想搭上謝冷雨,不管因外貌還是别的。他偶爾應合,兩人看對眼、興緻也在于是就做了。
他對男女之間好感的控制苛刻,吐出煙後直接說:敢一夜情就來。
這樣才保障他不會傷害誰,和他的自由。
具體床上有什麼花樣,和他經曆的女人支支吾吾,比初夜還羞。
謝冷雨望眼這一排準備進來賺賣身錢的女人,一個個地看,漫不經心。
看完後他把煙滅了。笑着指了指最後一個長直發。
“這女的長得漂亮。”
霍清也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誇人。”
謝冷雨眼高,從沒誇過哪個女人漂亮。霍清看去,摸摸下巴。想這女人是漂亮,漂亮到趨近了美。漂亮和美不一樣,漂亮是眼睛,美是眼神。
她被陰影埋住,低着頭。
一根點不燃的濕木。
于是霍清感慨他人雖然落魄了,但原性散不掉,還是挑剔。不管是肌膚觸感,身軀形狀還是女人味道。謝冷雨挑人的眼光都尖。
“給你了。你把她培養成‘公主’,錢依舊是這個數。”霍清把其他女人帶給領班,放心地把最後一個漂亮女人交給他。
謝冷雨盯着她,煙嗓有些啞。
“放心。我保準她騷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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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陰悶的包廂隻剩他們兩人。
頭頂的氣氛燈不停旋轉。
她站在原地沒動,靜靜地看着他,像田野上的明月。恬靜、清冷。
他拿起沙發上的手機,又玩起來,問她話:“怎麼來做了?”
“我媽病了。”她的眼睛清澈。
他通過第一關,按下确定進入下一關。
“不當時死都不認你媽,現在孝順了?”
“她是個好媽媽…”
謝冷雨停下人物移動,他看向她。
對面的人跟以前沒差别,鮮活靓麗、高不可攀。他甩了手機,又點燃一根,背貼在沙發上。
“兩年前不是跑挺快嗎?”他勾出一個笑,“你看兜兜轉轉不還是遇見我了?”
她站得久,腳酸了。于是上前幾步坐在沙發上,下意識挺直腰身,坐得優雅後對視他。
平淡。“你怎麼在這?”
“我想在這兒就在這兒。”他伸了個懶腰。
這次她不轉彎抹角了。“你來這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