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老天也沒想到:我創造這些隻是為了讓你們繁衍基因,不是讓你們去享受的。
謝冷雨這下不是握了,是箍,皮條一樣縛着她的手。
他的眼深下去,眼皮遮住一半。
不是有個前男友?
真是折騰。手法真爛。
媽的。自己怎麼還不推開她?
怕人聽見,他啞聲在她耳旁:“你前男友沒教你?”
聲音軟和,字正腔圓。那些綿綿的男性熱氣使她柔軟了。
她擡起睫:“第一個教我的人,不是你嗎?”
謝冷雨一下哽住。是,以前,是他混賬…
他動了動喉結,沒接她的話,看了半晌的前方燈火,眼神虛空。
“還記得當初你說了什麼嗎?”
他很慢、很慢地說出這句,是讓她一個字、一個字好好地給他聽清楚了。
她停住了所有動作。
謝冷雨:“你說醜陋、惡心。”
“說得真認真,我現在都沒敢忘。”
“但很後悔,我不識趣,非要讨好你。”
他盯着她,冷淡的眼皮下是輕挑的笑。
“姐姐。”
他散漫地吐出這兩個字,多情又冷漠。
“那時看我怎麼丢下臉求你,過瘾嗎?嗯?”
“我從來沒有這麼對一個人過。有時我都想,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這種活受罪的感情他真不要了。
不是惡心?不是嫌棄?以前就這樣,她不排斥他,他便以為有戲,認真地跟她說:我決定這輩子就你一個。
她也認真地說:你的決定和我沒關系。
就像那條女士圍巾一樣。
生疏地編織了一條自以為是,送出去後,結果什麼都不是。
他不會再要讓他跪着還虛無缥缈的愛情了。
以前你想推開就推開,現在你想拉近就拉近。憑什麼甜的苦的他全都得用力往下咽?
夏月:“你清楚那時我們是什麼關系。”
謝冷雨:“跟現在有什麼區别?”
他緩緩靠近,手撐在椅子上。
朝她脖子上吹氣:“現在可以随便碰了是吧?”
他輕慢地說,你的也就這樣。
再慵懶地看去窗外。
車繼續到站,乘客陸陸續續離開。
發動時,隻剩下三個人。空氣裡泛着一種幽暗的呼吸。
蠱惑的溫熱,慢慢從他的腳底湧上來。
司機關掉了車裡所有的燈。
夏月慢慢轉身,右腿一伸,面對面,跨坐到他的腿上。
他的呼吸重了起來,喉結不停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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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摸着他的臉頰。
“你知道慣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