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低下來,“要玩死了呢?”
“那把錢打給我朋友賬上。”
對面的先安靜了半分鐘,聲音才不緊不慢響起。
“明天我想來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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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媽,拜拜。”
夏月刷臉進門時,徐榭正挂斷電話,側着身,他一眼向她投來,雙目溫情。
“來了。”
他家裝修主打奶油原木風格,清新幹淨中又有木質的沉穩的溫暖,占地寬敞,家具簡單奢貴,布局有序,偏藝術設計,一進門就有想睡覺的舒适氣息。
當她坐下時,他已沏好茶遞她手中。
她握住。
徐榭問她進度怎麼樣。
“不怎麼樣。”她說。
“你希望怎麼樣?”
夏月搖頭,眉頭上有輕微的愁。她隻是,希望他好好對自己,希望她走後,身邊有個管他的人。
徐榭:“怎麼不說?”
夏月放開眉頭:“他不想我介紹女朋友。”
“也許,是找的女朋友不夠好,”他清清淡淡地看向她,“要不,你當他女朋友?”
她反射性地:“我隻是報恩,不是以身報恩。”
“是呢。”他拿下她手中茶杯。
“晚上要出門。”他說。
他俊秀的上身傾近,簡簡單單的香浮現,散漫地,充斥她周圍。
“幫我戴個隐形眼鏡。”
夏月站立,他仰起臉,坐在她下方。
他拿目光捧起她,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細緻入微。
她淡淡呼吸灑落。
她一手拿隐形眼鏡,低下頭,端詳這張臉,這張上帝絕妙作品。
他近看也毫無瑕疵,還是美得直擊心頭。細膩毛孔,發光皮膚,澄淨的氣質與淺淺瞳色,這樣組合,容易招人瘋狂、甚至尖叫。
平靜。
手沒有一點抖動。
為了幫他更好戴入,夏月向他低近。
當她手指碰他臉時——
他啟唇:“癢。”
沉沉的聲音響在她耳側。
他緩緩擡高他下颌,下唇對她下唇,距離加近,又輕輕刹住。
這距離,還差幾毫米,幾乎是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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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薄的夜,月光照床單。
謝冷雨抱着那條瘸腿,名片皺成團在手旁。緩緩地,他緊緊抱住。
她現在在哪,在幹什麼。
會抽出百分之一的時間想他不。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特别想她,想得神經痛,像被狠狠攪弄,那樣的痛從身體深處,爬到心,直刺腦中。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特别孤獨。
透過窗,他望着黑壓壓的無盡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