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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繼續蔓延,無邊的網籠罩。
夏月回來,推開卧室門。
他正在床上背趴着玩手機,手指刷着,她一聲不響地看。
臀挺翹。這是她沒注意的點。
她看了很久,他什麼都沒發覺。
夏月緩步過去,輕掀起男人不厚不薄的睡衣,他一下停住手指,幹嘛?而她靜默地隻是往更高處掀,他這下完全地放下手機了,你到底要幹——
嘶——他的聲音被自己硬生生夾斷了。
她咬了他的背,蝴蝶骨附近,一開始咬得輕淺,隻讓謝冷雨皺起眉“你有病啊”地說。
他說完她就用勁兒了,咬得特深,牙印清晰,甚至含有淤青和血絲,遠看上去像月牙。
謝冷雨徹底痛了,他一個用力翻身,雙臂從後按倒她,也掀她衣服狠狠咬了一口,同個位置,同個力度,但隻用兩顆牙齒,形如雨滴。
故意弄的形狀還是隻是巧合,兩人都解釋不清。
夏月沒喊痛,性格使然,能讓她喊痛的人幾乎沒有。
好奇妙,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咬他。
仿佛餓了要吃飯般自然的生理欲望啟動。
而等他松口時,他緩慢地起身,緩慢地發現她手臂大大小小的傷口上印花般的創口貼。
一瞬的,他石化在當場,眼光慢慢濕起來,穿過她身體。
明明被咬的是後背,他卻感覺胸口更有痛覺。她居然是這樣回來的,為了他。
“你不是去玩了嗎?”
“我預感到你有事瞞我。”
謝冷雨:“不過隻是預感。”
她停頓一聲。
“還好有預感。”
隔了幾分鐘後,她聽上方男人的聲音啞啞地傳來:我不找她了。
聲音飽含自責。
他在别人面前傲成這樣,對她卻總有這種奇怪屬性。在外是個縱情放肆的男人,在她那兒總是個如履薄冰的膽怯男孩。
他本意是讓她幸福,卻反倒害她生氣流血留痂。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不找她了,真的,我錯了。”
他一手抱住她,閉上眼,另一隻手輕輕握起她纖細的手腕。
“我錯了。”
夏月阖上眼,什麼都沒說,複雜的感覺将她扯天連地地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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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咖啡廳。
偏僻角,夏月和徐榭面對面,一個絲絨拿鐵,一個美式。他們坐下後先談了些公司事務,話題随意。
後來人漸漸少了,太陽落山。
徐榭:“昨天,姑媽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夏月的。”
他文靜的狀态像隻是描述一下事。
夏月瞬間懂了那人是誰,也串起了昨日事情的脈絡。順時一些思緒開始拉扯,從矛盾點裡生疑,徐榭嘴裡說他是為了遊戲,但謝冷雨透露出是為了那四十萬。
“你說,他是主動求的,為了遊戲皮膚?”
“怎麼了?”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