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茵忍俊不禁,便冷笑一聲,“去橙子影院吧。”
他搖頭:“去藍天國際。”
“為什麼?”
“那有按摩椅。”
“就為了這個?那個票價還貴,又遠。”
“不去我去。”
夏茵直吸一口冷氣:“媽的瘸子,早晚我哪天一定會把你房子給燒了。”
他們六點四十五到,夏茵去買爆米花可樂,轉身見他似在東張西望,她站原地,觀察他的眼神往等候廳和門口一直來回地瞟。
五分鐘後,她走過去。
可樂遞給他:“你在找什麼?”
他回神般,忙搖頭:“沒有。”
夏茵饒有所思地打量他發呆的雙眼,。
兩人提前入場,落座六排十号和十一号,影廳黑壓壓,人頭攢動,成群結隊的人陸陸續續進來,他一直看,每個人都不放過。
直到她和他入場。
那在他腦裡一秒就能自動識别的身影,從來區别于别人的深刻記憶,忘不掉的債,為了她甚至可以要到死的程度,想起她能一夜一夜地買醉哭,能掏空他所有的那個女人。
她跟徐榭坐在五排七号和八号。
很好。
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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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榭看見他了。
他向後轉頭特意看向他的方向,勾起一個和善的笑臉。
夏月正向他讨論電影,頭無意識地靠近些。
徐榭轉回頭,也靠近,頭幾乎挨頭。
從謝冷雨的角度看,好一個情濃的暧昧場景,他幾乎咬碎牙齒,心絞痛的滋味令他喉腔劇痛,持續地劇痛,夏茵跟他說什麼他一點都聽不到了,那個位置被酸噬着,堪比腐爛的傷口,他越是去想,爛得也就越痛徹。
痛将模糊變得清晰,将遲鈍變得敏感。正因被傷着,愛和痛攪在一起,變得清晰又敏感,越愛,所以越痛,謝冷雨難以承受。
是她說的跟他沒有聯系。
她怎麼能騙他。
他那麼信她。
他明明那麼認真地說過有他沒我。可她就那麼不把自己當回事兒嗎?她就那麼不想看見他嗎?他究竟算什麼?
影廳特别安靜,慢慢的,夏茵的說話終于在他耳道裡有了聲音。
謝冷雨看着他們,幾乎冷笑出聲。
一分鐘後,他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将目光放在熒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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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冷雨打開手機,手機屏上最新一條消息還沒删除。
【七點,來藍天國際影城,?謀生?——徐榭。】
電影開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