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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除夕前幾天,那是中午時候,她避開他到樓下接電話,徐榭再次問她想得怎麼樣了。
夏月:“除夕吧。”
徐榭:“怎麼改主意了?”
夏月:“我想了想,我不該猶豫,不該享受暫時的感覺而不考慮未來。他這樣的人,除了愛,我想要的,他給不了。”
稍許沉默後,徐榭用着輕輕的口吻:“是啊,隻有我才給得起。”
夏月:“你給的,我能還。”
但謝冷雨給的,她還不了。知道她缺巨額的錢,這個人背債舍尊也要不求回報地替她還,她還得起五十萬,但還不起五十萬之下這份沉甸甸的真心。因為她不想把真心給任何人。
對她來說,兩人關系的确立,可以是消遣、是利益交換、但絕不可能是真愛。愛了,就要承擔流淚的風險,不愛,才好無所畏懼。
徐榭:“确定好了?”
夏月:“嗯,就跟他過完除夕吧,當天我向他坦白。然後初一就回你這兒。”
徐榭慢慢地:“好。”
二月八号,除夕。
一切都不約而同地熱鬧起來了,人跟人簇擁,為了短暫的團聚。
晚上,伴着電視聲,他們吃完飯。
後來兩人走到窗邊看煙花,舊感情,随着團圓溫馨的氛圍擴大,她突然記起他們的第一個吻,當時...
他突然看向她,問:“記得我們第一次親不?”
他們怎麼會這麼默契?
她感到無比詫異,不由回看他。
下一秒,他們怎麼吻起來的他們也不知道,不知緣由,無根無據,順其自然,心有靈犀。
這吻令他們忘記所有過往,忘記所有拘束,忘記對不對,錯不錯,失去是非,隻有身體碰身體純粹的感受。
睜開半隻眼,看到月色下的謝冷雨美得駭人,看他濃密的睫毛翹出一個靈巧動人的弧線,她出神地看。
今晚的月亮很美,他說。
她說,很美。
雙眼還是沒有看月亮。
夢裡私奔吧,謝冷雨。她心裡說。她伸出右手,撫上他的右臉頰。
白色的月光鋪在地面,照出兩個搖搖晃晃的人影。
他将她抵在牆上,啄着她脖子,蜻蜓點水般,她仰出皮膚給他啄,給他輕咬,嘴裡絲絲的輕語。
穿過胸罩,男人手掌已包滿整個豐潤膚白的胸部,輕重交換地揉按,指尖夾住她情欲的粉紅色開關,她說輕點,随後聲音就被他吞入他口中。
當他的手拉開她長褲的一瞬間,煙花在窗外綻放。
這聲巨響穿透他的神經,他一下回籠,喘着粗粗的呼吸聲,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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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冷雨衛生間出來,頭發濕淋淋,毛巾蓋頭。
像發洩狠了,臉頰紅,耳朵也紅,身上還殘留着發情的氣息。
夏月站在門口,等他走近時才伸出右手,把東西遞過去。
他低頭一看,兩張銀行卡。
他緩緩停住了擦頭發的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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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你的五十萬。”
“還有,我的五十萬。”她緩緩看向他。
時間沉重地凝結了,就在他們對視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