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靜谧是一台抽氧機。
他太近了,卻又什麼都不做。
她開始心律不齊,屏呼吸太久,眼神向遠,心口處有短暫的澀痛。
顧淌:“怎麼不敢看我?”
他們臉與臉的距離隻差2厘米。
男生獨有的濃烈的氣息,沙沙直鑽,如藤蔓生長、撩到心根裡的熱氣,這個聲音,這個狹窄的空間,她的大腦一下混沌了,浪般的念頭沖刷過去,又沖刷過來。
幾乎同時的,在她看過去時他猛地向她嘴唇壓來。
她猛地下意識躲開。
“嗯?”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夏月的呼吸已經肉眼的不穩了,她推他,想把他推遠,遠離她的邊界圈。
然而下一秒,他的唇直接貼上了她的耳垂。
熱氣瞬間變濃。
這個無人探索的區域,她幾乎受不了,雙腿帶着全-身一起軟了,上身一滑,就滑到他懷裡。身中間一緊,她深深地顫動,是他有力的右手臂直接将她摟緊,難言的感覺迅速上升,體溫升高,有什麼東西久久回旋。
她看向座椅,他隻看着她。
他沙啞的話送到耳洞。
顧淌:“就親一會兒。”
夏月愣了會兒,急着搖頭:“不行。”
顧淌的呼吸開始加重,更緊地摟她。這種呼吸聽起來恨不得重重地強制她。
事實上,他隻是看着她的側臉,調整着,壓抑着,呼吸漸漸平穩,他也有點無奈。
他算是心狠手辣的人,得不到可以用手段用完就扔,還沒對哪個人這樣心軟又無力。在迷你ktv那次也是,明明氣成這樣,然而看到她臉那一瞬間就不氣了,莫名其妙,連她推開他的樣子他也挺喜歡。
“好。”他壓着聲。
他放開了她。
她松了下神,以為結束了,剛要說什麼,他卻又右手虎口卡起她的臉,吐字很冷。
“夏月,你得感謝這張臉。”真實又殘忍。
她張開嘴,欲言又止。
他看着她的嘴,慢慢笑起來,低聲說了句:這個表情好,我喜歡比較深。
她:“什麼比較深?”
顧淌不語,他收住了笑,掏出手機讓司機可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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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
宋緻扔下遊戲手柄,問剛回來正低頭換鞋的顧淌。
“就去見一下,什麼怎樣。”顧淌換好了。
“見一下還洗澡打扮?禮物送了嗎?”宋緻冷嘲。
“…沒送。”他又不是什麼很賤的人。
“然後呢?”宋緻又問,“她沒跟你多待會兒?”
顧淌平平地吐出:“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