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興奮——快活的、狂躁的,因受限而高漲。
顧淌捏緊她下颌,牙齒咬她上唇,讓她微疼,懲治她的不乖巧。
夏月緊繃着,因這疼而抽氣,她不懂他明明都得到了卻還不滿地生氣,他手勁特大,她的掙紮好似螞蟻撞大象,真的疼,他又咬又吮的,上唇幾乎達到知覺的極限。
她懷疑他恨她。
突然間——
什麼聲音?
那種直白的吸扯聲,露骨的吮動聲,肉在雙唇含入齒下再啵的一下放開聲。
她捕捉到這種聲音。
聲音怎麼那麼大,還好沒有麥,隔音也算好,夏月邊想邊羞。吻聲到牆壁又反射她耳裡,這聲音微微回響,她屬于少女的嬌羞、腼腆終于暴露。
耳根已漲紅,她幾乎失去清醒。
痛苦都是來源于不滿足。顧淌越吻,越難受,因為他還想要更多,進入她的更多,探索更多,更多更多,他心肺如爐,一時忘了——糟了,沉浸想法中一時沒收住勁。
咬過頭了。
夏月猛地推開:“顧淌!”
她舌尖舔過上唇,明顯感覺到一個泡異樣突出。她瞪向他,“起泡了,你屬狗嗎?”
他頭回窘迫,但很好掩住了。
“…我看看。”
掀上唇給别人看,像什麼樣子。夏月撇下眼:“不用。”
他久久地盯住她。
夏月受不住這種視線,她故意沒看見。
但又覺得憑什麼躲的人是她,她頭突然一擡,迎上去。
迎接她的,意料之外,便是第三段深吻。
他是魅魔嗎?以欲為營養的?
她被吻住的瞬間有種無奈、有種甜蜜、有種類似嬌嗔的小脾氣。她從未被一個人這麼強烈地渴望她。
這吻比看光溜溜的身子還色。
已不管時間多久了,等她有意識時是他在她脖頸裡呼氣。
呼得她癢癢的、綿綿的。
顧淌聲線盡力克制得沉穩:“夏月,不夠。”
“什麼不夠?”
“親不夠。”
“……”
“這我初吻。”
“…你說實話我不會說你什麼。”
“真沒騙你。”
“…人在做天在看,别違背良心。”
那是第四段吻。
他故意的,壓着她的上唇疼處吻,故意讓她疼,好似真像污蔑了他的清白所以他要狠狠上訴。
他捂住她眼睛,聽她溢出的聲音。
連掙紮聲都甜膩。
讓他口幹舌燥。
他拇指狎昵地摩挲她發燙的耳垂,時深吻,時淺啄。
夜光照在他一半的喉結,喉結跟着茶幾上玻璃杯壁上曾溫熱的水珠一起滾動,滾動的何止喉結。
後來都是深吻,太深,好深,夏月腕動脈直跳。
她記起來了。他說過他喜歡比較深。
小小的間隙裡,他貼着她耳垂,她能感覺一點濡濕。
顧淌:“你不是喜歡各取所需嗎?”
接着,他唇隔開了一段距離,低音裹着起伏的呼吸。
他指關節劃過她右頰,誘人地,“要我教你成年人的方式嗎?”
她心裡過電,又覺得刺耳。可他說得沒錯,相比看不見的虛無缥缈的瞬息萬變的愛,她隻想要實在的好處。
她也不占别人便宜,她可以交換。
可她也不是什麼人都願意交換。
那為什麼願意交換的——有他。
夏月怕深挖下去會讓自己得出一個無法接受的答案,索性不再多想。
她冷冰冰地說不需要。
顧淌隻是淺笑。
第五段吻倒溫雅了。
夏月閉上眼,情不自禁。她想——
上天,這就是你給我的男人嗎?
會讓我墜入愛河,還是在劫難逃。
)
路過包廂的人誰也不知道裡面正發生什麼。
隻偶爾會聽見一些難以形容的非常細小的聲音。
情亂意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