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把這些資料放進檔案室裡,”時楚說。
“來這登記一下,”老爺爺将手邊的登記本推到時楚的面前。
時楚不得已把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資料有些重,他寫字的時候手都在微微發抖。
“裡面架子上有标簽,你自己找然後放好。”老爺爺接過時楚填好的登記表看了一眼。
時楚快速地走進去,趕緊把手上的資料放好,他需要快點找到當年雲齊集團與風盛集團的資料。
他在檔案室裡找了半圈,卻始終沒有找到。
難不成雲齊集團真的與當年風盛集團收購天影公司的事毫無相關?
時楚是不信的,作為書中大反派,祁予單可謂是無惡不作,隻要對自己公司有利的,祁予單便會不折手段的去做。
刹時,時楚的餘光像是瞥見了什麼,等他再次轉頭時,他瞧見了檔案袋上的字:風盛集團。
他伸手過去把檔案袋上的線條一圈一圈地解開,他的手有點顫抖,心髒砰砰直跳。
突然,檔案室的門被人敲了兩聲,時楚驚了一下。
“小夥子,好了沒?放好了就快點出來。”老爺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快了,”時楚大聲回了一句。
祁予單這時才剛到公司,昨晚他睡得不是很好,做了個噩夢,還是與時楚相關的夢。
夢裡,他把時楚的手腳緊緊地綁在床邊上。
時楚滿眼恨意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祁予單,怒道:“你個畜生,快把我放開。”
祁予單不知是被什麼刺激到了,眼底猩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冷笑道:“行啊,我這就把你放開,不過……”
他跪在床上掃視時楚一圈,用手勾住時楚的衣領,“不過現在還不行。”
“你要對我做什麼,放開我,畜生,”時楚使勁掙紮。
“唔,有點吵了,”祁予單看着時楚的嘴唇。
說着,他便把時楚的衣服脫下來堵住嘴巴。
“現在安靜多了,”祁予單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從時楚的胸膛往下滑動,那冰冷的手指每劃過時楚的肌膚,時楚便感覺如墜冰窟。
慢慢地,他的手指來到了時楚的腹部,他把手伸了進去,衣服全被他褪了去。
看着躺在自己眼前的時楚,祁予單腦海中浮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他突然很想把眼前這個人弄髒,讓這個人永遠匍匐在自己的身下,他要讓眼前這個人隻能聽自己的話,一點也不能有違背自己的意願。
他要把對方弄髒,弄髒,弄髒,對,沒錯,讓這個卧底永遠都不能背叛自己,永遠隻能跟在自己的身邊。
想着,祁予單頓時邪笑起來。
他快速地俯下身去,壓在時楚的身後,準備蹂躏對方。
突然,祁予單被自己驚醒了,他完全被自己夢裡的樣子吓到了。
醒來之後的他渾身冷汗,直到天亮,他也無法再次入睡。
祁予單來到辦公室後,路過時楚的工位還往裡看了一眼,發現時楚竟然不在裡面。
他走了進去,朝段哲問道:“時楚去哪了?”
段哲見來人是祁總,急忙起身,“時楚好像在檔案室裡,我剛看到他拿了一沓的檔案袋往電梯口方向去了。”
聞言,祁予單點了點頭。
他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兒,電梯便停在了檔案室的門口。
門口的六旬老爺爺聽見有腳步聲朝自己走來,他撥弄了下老花鏡,看清來人後,放下手上的報紙,緩慢站起身,“祁總好。”
“時楚是在裡面嗎?”祁予單問。
老爺爺努力回想起剛才那小夥子在登記表上寫下的名字,“你瞧我這記性,我看看。”
老爺爺慢悠悠地拿出了登記表,在手指上沾了點口水,一頁一頁的翻開,“對的,那個小夥子就叫時楚,他在裡面待很久了。”
話音剛落,祁予單便直接走了進去。
一步一步的腳步聲慢慢地朝時楚走來。
時楚還有一些内容沒看完。
再快點,再快一點。
他在腦海中不斷催促自己。
在看完最後一段内容後,他快速地把資料放進檔案袋裡裝好放回原位置。
滴滴滴
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祁予單拿出手機接通電話,“喂,有什麼事?”
聽到祁予單的聲音,時楚的心跳頓時慢了半拍,渾身的血液像是要凝固一般,趁着祁予單現在接電話的空隙,他小心翼翼地離開當前的書架,往另一邊的書架輕步走去。
“行,那我現在過去。”祁予單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他走了出去。
時楚霎時松了一口氣。
祁予單怎麼會突然來到檔案室呢?
他想不明白。
不會是自己暴露了吧,但那也不應該啊,要是自己暴露了,為什麼自己到現在還能在公司裡行動自如呢。
所以他猜想自己的身份一定還沒有暴露。
想着,他深呼吸一口氣,佯裝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本正經地走了出去。
走到檔案室的門口時,他看了一眼門口的老爺爺,若有所思,“老爺爺,剛剛祁總來檔案室幹什麼呢?”
“哦,你說祁總啊,他是來找你的。”老爺爺頭也沒擡,一直看着手裡的報紙。
聞言,時楚有點震驚,他想不到祁予單會專門來找他。
“老爺爺,我還能再問你個事嗎?”
“你說。”
“老爺爺,你還記不記得之前風盛集團收購天影公司的事?”
老爺爺擡起頭意味深長看了時楚一眼,仿佛在思索什麼,“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你說大點聲。”
“我說,你知不知道風盛集團收購天影公司的事?”時楚大聲的喊道。
“啊,你說什麼?”老爺爺繼續說。
見狀,時楚也不再繼續問,“沒事,我先走了。”
時楚離開之後,老爺爺看向時楚離開的方向,還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廢舊的報紙。
上面的标題是:風盛集團收購天影公司的重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