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時楚醒了過來,但身後的祁予單并沒有醒,還在緊緊抱着他。
這一晚上,時楚感覺手臂都要枕酸了。
他的衣服已跑到了胸膛之上,突然他察覺到後腰上正有一個東西在觸碰着他。
時楚頓時睜大雙眼。
那不會是……!
他感覺天都塌了。
時楚動了動身子,想要試圖叫醒祁予單。
但想想,要是祁予單醒了,看到身邊躺着一個人,會不會……
正當他在幻想一副不會發生的畫面時。
刹時,祁予單把覆在時楚腹部上的手用力地往身後攬了一下。
于是祁予單的下巴漫不經心地搭在時楚的後頸處,薄唇已緊緊貼了上去。
時楚的身體顫了顫,後頸一陣酥麻。
他感覺現在都要糟糕透頂了。
不行,一定要把祁予單叫醒,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他将自己的手從祁予單的雙臂掙脫開來,往後一伸,輕輕推着祁予單,“祁總,醒醒!”
但祁予單依舊沒有清醒的迹象,反而攬得更緊了。
迫于無奈之下,時楚用力地轉了個身,與祁予單面對面。
他就這麼近距離看着祁予單。
沉睡中的祁予單看起來還是挺好看的,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颚線,深邃的眉眼。
時楚突然忍不住伸手過去,輕輕地描繪着祁予單的輪廓。
突然,祁予單的雙眼睜開了,與時楚四目相對。
時楚愣了一下,他的手停在了祁予單的臉上。
“不是……你聽我解釋,”時楚磕磕巴巴地說。
祁予單仿佛看穿一切似的,嘴角揚起,不做聲,就靜靜地看着時楚。
“是昨晚祁總你夢遊了,然後爬到了我的床上,”時楚那清澈的眼神看着祁予單,解釋道。
祁予單淡淡地點了點頭,絲毫不在乎。
他伸手摸了摸時楚那如同雞窩的頭發,指尖輕輕地撫摸着發間,溫聲說:“繼續睡吧,等會我再叫你吃早餐。”
時楚不明狀況,啊了一聲,怎麼這場景跟自己想得不一樣?
話音剛落,祁予單直接下了床,整理自己身上的睡袍,便走出房門。
隻留下一臉疑惑的時楚躺在床上。
不是?就這麼走了,不說點什麼?
時楚頓時有點生氣,将被子踢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躺了一會,氣消了,他才幽幽地起床整理自己。
半小時後,管家敲了下房門,“時先生,該用早餐了。”
于是時楚穿着睡袍來到了樓下用餐的地方,祁予單正坐在餐桌旁等着他。
此時的桌上已擺滿了各種早餐。
“等會我叫人和你一塊去把東西拿過來?”祁予單看着時楚身上穿的衣服。
衣服有些偏大,時楚脖子下的鎖骨清晰地露了出來。
但這已經是祁予單最小碼的衣服了。
時楚點了點頭,安靜地吃着。
早餐過後,祁予單去了一趟公司,而時楚則回到原來的出租屋。
他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出租屋,發現也沒什麼可搬的,祁予單的别墅什麼都有,根本就不缺他這些鍋碗勺的。
于是他打開行李箱,把衣服通通塞了進去,拉鍊合上。
等他下樓的時候,時間也才過去半小時而已。
時楚再次回到了别墅裡,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放進衣櫃裡。
收拾完之後,他直接仰躺在了沙發上。
過了一會,時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打開桌上的電腦,開始搜索近期的一切新聞。
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裡,他沒怎麼關注外面的事。
隻是想不到,短短的時間裡竟發生了如此多的事。
天影公司在昨天竟然宣布破産清算了。
他原本還打算順着天影公司這條線下去,繼續調查聞舟清的,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徒勞了。
于是他又在搜索欄裡輸入了“聞舟清”三個大字,想要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在看什麼呢?”背後突然傳來一聲。
時楚一直在專注看電腦,連人進來了他都沒有察覺到。
他頓時吓了一跳,扭頭過去,卻看到祁予單正倚在門口處,雙手交叉在胸前。
順着祁予單的視線,他發現祁予單正在看他的電腦屏幕。
“沒、沒什麼,祁總你什麼時候來的?”時楚說。
“來了好一會兒,”祁予單淡淡地說。
時楚沒敢吭聲。
祁予單走了過來,“不是說了,讓你别再調查聞舟清了麼?這麼不聽話的。”
“祁總你什麼時候說的?我不記得有這回事,”時楚不解地問。
他隻記得是遊揚跟他說的,讓他不要再繼續調查下去了。
祁予單咳了一聲,避開了這個話題。
“聽我的,别查了。”
“為什麼?”時楚問。
“想知道?”祁予單說。
時楚堅定地點了點頭。
祁予單歎氣一聲,“想知道也可以,但答應我,不要再調查聞舟清了。”
時楚猶豫了一下,才答應祁予單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