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居高不下的犯罪率和紐約每年增長的城市修繕費不分伯仲。

布魯斯以為自己可以在夜巡時間前從宴會離開，卻沒想到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張最近在蝙蝠洞出現頻率略高的臉。

一個名叫萊拉·佩頓的女孩。

他對這個女孩最初的印象是——莫名其妙被夜翼撞成腦震蕩的無辜路人，在聽了迪克對事故的分析後，變為需要長期關注但不太重要的奇怪女孩。

昨天阿福讓迪克中午回來家庭聚餐，但他卻說自己正在陪這個女孩做課題。

迪克解釋，他是為了調查布魯德海文的地下迷宮，借女孩的課題之由對涉事人進行調查。

理由正當，但不對勁。

控制狂布魯斯認為迪克和萊拉·佩頓的交集應該充滿試探和警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仿佛在重溫他的校園時光。

另外。

衆所周知，春天，是繁殖的季節。

布魯斯懷疑迪克對萊拉·佩頓不一樣的态度是他對一個姑娘上心的前兆。而在他看到萊拉的臉時，懷疑變成了譴責。

她無疑是個漂亮又獨特的小姑娘。

可是她真的成年了嗎？布魯斯覺得他需要再一次對萊拉·佩頓資料的真實性進行評估。

“她自己說成年了，”托尼不在意地回答，“不要告訴我你最近喜歡這樣的？”

“你想多了，”布魯斯當然不會主動說出女孩的奇怪點，“隻是她和珍妮特·羅德裡格斯去了二樓。你的朋友有幾位也去了。我隻是擔心明天會不會有新聞是‘複聯眼看未成年人酒醉斯塔克宴會卻無動于衷’。”

“是嗎，”托尼攔下一位正要去二樓的侍者，“這些是給萊拉的？”

拿着托盤的侍者向兩位首富微微鞠躬：“是佩頓小姐囑咐給羅德裡格斯小姐的。”

“哦？”幼稚鬼鋼鐵俠露出想要惡作劇的微笑，“那我要去拍珍妮特的照片，剛剛誰說今晚絕對不醉的。”

兩位年輕帥氣的首富帶着不一樣的目的一起到了二樓，看到了他們此前完全沒想到的一幕。

幾個複聯成員坐在他們的“專屬”長沙發上，正看着萊拉·佩頓和索爾拼酒。

珍妮特的黑色西裝披在女孩裸露的肩膀上，和被酒精染成淡粉色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女孩的口紅早已被留在面前七八個空杯邊沿，但被烈酒浸潤過的嘴唇變得更加誘人。她眼中閃着潋滟光澤，好像眨一眨就能漏出片片星光。

萊拉明顯喝得非常高興，臉上一直帶着餍足的笑。

而平時酒量驚人的索爾也相當快樂，他原本坐在萊拉斜對面，現在直接坐到女孩旁邊，和自己體型差很大的姑娘一杯一杯地碰，一杯一杯地喝。

索爾根本不知道萊拉是誰，但他在地球上從沒喝到這麼爽過。要不是還顧及自己的手勁，他甚至都想拍拍這個姑娘的肩膀。

鷹眼帶着班納在一旁起哄，娜塔莎笑着幫他們計數，史蒂夫像是有些擔心會不會出事，但又不忍心破壞大家的興緻，向剛上樓的托尼投去求助的目光。

珍妮特側躺在萊拉的大腿上咯咯地笑，明顯喝醉的金發美人此時竟有些小鳥依人的感覺。

角落的氣氛因一個人類女孩和阿斯加德大王子的拼酒而達到高/潮。

托尼直接忽視了史蒂夫的求助，幾步落座到長沙發上，和其他人擠成一團，順勢成為了起哄的另一人：“嘿！索爾你不會不行了吧！我開始喜歡這姑娘了！”

布魯斯：……

你們複聯随時随地都能玩瘋是嗎。

作為唯一一股清流的韋恩無法把中間那位酒量驚人的女孩和資料裡那張陰郁的臉對上号。

他鬼使神差地拍下眼前亂七八糟的場景，一鍵發給迪克。

布魯斯拿起一杯紅酒走近酒氣沖天的長沙發：“你好，佩頓小姐。我聽迪克提起過你。”

迷人的淺灰色眼睛轉向布魯斯。

在女孩眼中，布魯斯像被鍍上了一層亮晶晶的膜。

眼睛的主人輕輕拍拍珍妮特，把她扶起後，自己站起來向男人舉杯：“承蒙關照，敬您一杯。”

說完，女孩便把手中的酒喝的一幹二淨。

布魯斯：……所以是誰的關照？

被架到一個莫名其妙境地的韋恩先生隻好把手中的酒喝完。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瑟維斯像是第一次認識萊拉，女孩身體内的酒精度依然在安全阈值内，不斷灌入體内的烈酒隻是讓萊拉變得興奮了些。

【你就等着看吧，】女孩得意地回答，【這才哪到哪！】

布魯斯坐在珍妮特旁邊——後者已經慢慢醒酒并加入起哄行列，決定絕不和他們同流合污。

不過他悄悄把放在桌子邊緣的酒杯一個又一個地往靠近萊拉的地方放了放，方便她随手夠到。

韋恩不允許自己在夜巡前落入任何會影響他冷靜思考的境地。

但他現在願意為一小時後“雷神索爾喝不過人類女孩萊拉”的有趣事實推波助瀾。

男人逐漸被高漲的氣氛染上了輕松的神色。

……

今晚的夜巡晚一刻鐘吧。

提姆睡的夠久了，可以起來幹活了。